因为这是在为他的“根基”发声。
而师兄的义理,则比子墨子的义理还要审慎细致、甚至将一切的“神圣”都解构开来。
原来他的根基是“奴隶”,原来他……
嬴政心中翻江倒海。
好一会儿,异人讶异不敢置信问道:“鞠先生没有在说笑吧?”
“太子觉得鞠某是满口洛荒之辈?”鞠子洲问道。
异人沉默。
他引鞠子洲前来,又将孙淹置于此,就是打算以孙淹限制一下鞠子洲,不说以师徒恩义束缚住他,最起码,也应该与之拉近关系,以此影响嬴政。
但是……谁能想得到,这位甚至可以解决掉“国中之毒”的大才……会是一位奴隶?
“我曾与秦王说,我是魏国人,其实是假的!”鞠子洲笑了笑说道:“我原是韩国奴隶,出逃之后,为孙淹捕捉,他将我的腿打折,而后继续畜役于我,我在他那里养了伤,学了文字经义,而后出逃,一年多之前,我得了足够的钱财与能力,便折返回去,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算是报了仇。”
鞠子洲随意地说着话,看向孙淹。
异人脸色铁青。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鞠子洲问道。
异人面上神情变幻。
他想要即刻拿下鞠子洲。
区区一个奴隶……
但是思及鞠子洲的才华,他又有些不舍。
制衡……自己掌权之后,削掉了楚系,那么接下来,便是吕不韦一家独大……须得找个人制衡……
“无事。”异人笑了笑,向鞠子洲拜了一拜:“鞠先生见谅,不谷考虑不周,致使先生受了惊吓,子楚在此赔罪。”
“太子殿下客气。”鞠子洲笑了笑:“如果没有旁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先生请自便。”异人再拜。
“师兄,等等我!”嬴政咬了咬牙,追了上来,故意高声说道:“师兄,大母昨日与我了一个美人,稍后我把她给你,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