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就给你!”
“我固执地将我觉得是最好的都给了你,却从来没有询问过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便是了!”
...
清晨的阳光挤进了病房,一大片的亮光洒在了病*上,窗影斑驳,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偶尔帘子会晃动一下。..
黎依在隔壁的休息室里睡了两个小时,一个晚上,她都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地合不上眼,直到凌晨四点多实在熬不住才倒头即睡,她来病房时,病房里除了病*上躺着的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唯独窗口那边的地板上,洒落了一地被撕扯碎了的烟屑。
阳光照进了病房,*头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目光迎着阳光照进来的窗口,静静地躺着。
黎依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静默着看着醒来了也悄然无声的女人。
她的脸依然苍白,满脸的倦色疲惫不堪,那双眼睛睁开着,无神地望着窗口那边。
黎依走进去,就听见她微弱蚊蝇的絮音,她在说些什么,可是黎依却听不清,只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上,有温润的泪水在滑下来,最后一句让靠近了的黎依听了明白。
她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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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舒老太爷从别院那边过来,问华妈妈,“怎么不见人了?”
华妈妈正在想着要不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老爷子,可是一想,大少爷都打过电话来说只是普通的感冒,被告诉老爷子,免得他担心。
昨晚上发生的那一幕让华妈妈心有余悸,大少爷回家不久就抱着暖情小姐急匆匆地出了门,当时她还来不及多问,载着两人的车便疾驰而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花园里响起了汽车低沉鸣笛的声音,华妈妈赶紧去开门,“大少爷回来了!”
舒华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厅见到了老爷子喊了一声“爷爷”便没有了后话,径直上了楼,在楼上换了一套衣服便匆忙下楼。
“阿烨!”老爷子端着茶杯看着孙子下来了,若有所思,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
舒华烨将公文包递给了戚言,“公事太多,休息得晚!”
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再忙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戚言,有什么事情你多帮衬着些!”
戚言点头,“是的老爷,我会的!”
等舒华烨的那辆车离开之后,老爷子才叫住了华妈妈。
“你昨天不是说阿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的吗?怎么?这孩子忙着都忘记了?”
华妈妈听到老爷子的问话也很纳闷了,昨天大少爷确实跟她说有些事情要当面跟老爷子谈一谈,老爷子昨天在宝安寺庙听大师讲经,今天才过来。
“可能,是大少爷太忙了吧!”华妈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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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医院,童尘尘赶来时已经快中午了,见到黎依一把拽着她就是一阵低怨,“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
黎依一晚上没睡好,走路都是飘的,被童尘尘这么一拽人都开始摇晃起来,“早告诉你?你进得了这个病房的门我跟你姓!”
童尘尘不理会表姐,急匆匆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暖情!”
童尘尘是半个小时之前才接到了表姐的电话,让她来一趟医院,说舒暖情成功流产,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你感觉怎么样了?对了,你现在住院了,你哥知道了吗?”童尘尘说着,还朝病房内周边看一眼,被身后的黎依忍不住一个白眼翻过来。
不知道?人都已经走了!
舒暖情一个上午都是醒着的,现在还在挂消炎点滴,见到童尘尘,她那无神的目光才终于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童尘尘话语里提到了某个人,让她眼睛里再次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眼神空茫一片。
童尘尘被舒暖情这样的表情怔得是又心疼又无奈,只好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表姐说她的流产很成功,没有进行清宫二次手术,只不过她身体还虚弱着,这两天需要卧*静养。
从病房里出来,童尘尘便拉住了表姐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表姐,她从流产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吗?她是自己来的,还是别人送来的?”
黎依知道她想问什么,微叹一声,“她哥送来的!”
童尘尘一声倒抽气,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珠子,“那她哥,岂不是知道了?那......”
黎依见到表妹那迟钝的反应,不由得干着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童尘尘怔愣着,无言以对,我怎么了?
黎依见童尘尘满脸的惊怔,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好了好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要停职休息了,明天你做一桌子好菜慰劳一下我!”
童尘尘‘啊’了一声,“你停什么职?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几天能休息,怎么突然就要停职了?”
黎依头疼地伸手捂额头,她简直笨得可以!
她都把舒华烨给彻底得罪了,她还能在这里混得下去?她都想好了,要么贬职下放到其他县区要么就是被停职,反正,这里她是待不住了!
童尘尘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你是说她哥他......”
是啊,她哥既然知道了,还叫表姐来接诊,想必也是查清楚了那药是表姐拿的了!
天,表姐都混不下去了,她还能混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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