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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相爱五年,既然执意要娶,为什么在萧蓉眼里看着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在儿子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快乐,有的只剩下越来越捉摸不透的深沉和淡漠。
这些年她因为丈夫筋疲力尽撕心力竭,然而在丈夫离去之后她才深刻地体会到,她对儿子有多亏欠?
最震惊的莫过于三年前他突然跟她说,他要娶妻,娶一个跟他相恋了五年的女子。
三年前,五年,他十九岁恋爱,恋爱五年,她竟一无所知!
萧蓉心里是愧疚的,尤其是在佐家败落之后。
同样是北城豪门,姐姐的易恒依然还是唐氏一门的太子爷,而自己的孩子从小环境原本也优渥,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那么现在--
“妈!”佐宿翰伸出手,手心覆盖在萧蓉的手背上,掌心温热的气息传来,他抬起脸来,浅淡一笑,“你想多了!”
是她想多了吗?
萧蓉认真地打量着儿子。
“小时候我就该把你留在你舅舅身边,可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是阿琛不愿意!
再加上宿翰似乎从小就怕阿琛,在阿琛面前规规矩矩的,也常被作为哥哥的易恒欺负。
而宿翰因为性子沉闷不懂得讨人喜欢,不如易恒性子活泼开朗又跟阿琛亲近,这样日子久了,沉闷的宿翰就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当年她坚持,说不定,现在也是另外的一副光景!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先去休息!”佐宿翰轻轻拍拍她的手,打断了萧蓉的思绪。
萧蓉看着满桌子的件资料,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坚持,她才起身离开书房,关门时她看着伏案继续写着什么的儿子,目光里露出了淡淡的忧色来。
书房的门一关,佐宿翰才停下了手里的笔。
母亲从来没有跟他聊过这些,这些年母亲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的父亲身上,放在了父亲到底有多少个女人的身上,她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调查那些女人的林林总总,然后就是跟父亲大吵大闹。
而他,都被她遗忘到了角落里。
刚才她说的那一些话,是他这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听见她过问自己的事情。
谈话进行地虽然很平静,可他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地乱。
尤其是在萧蓉提到那句,她不是你相恋了五年为了娶她你宁可放弃一切的女友吗?
佐宿翰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香烟来,拿出一支点燃了,站在窗口开始抽。
烟头上燃起了点点星火,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亮。
他放弃了,他已经放弃了!
所以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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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之前,萧景琛给顾念看婚宴宴请的客人名单,件夹一翻开,映入眼帘便是密密麻麻的字眼。
仲叔整理出来的宴客名单上前面是对方的名字,后面是对方所在的家族,大多数是xxx的名誉董事,xxxx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最后还标注了对方现在所在的城市,国内和国外是分别罗列出来的。
“这么多!”顾念眼睛都开始犯晕,连续翻了几页还不见翻完,不由得感觉压力山大。
这么多人!
当她听见萧景琛说,这些都是无论婚礼哪天举行都一定会赶到的客人名单,还有一部分是在等日期确定之后再回复的时候,顾念张了张嘴,一时怔愕地说不出话来了。
好半天才回神过来,还是被萧景琛伸出手指扯住了一丝长发给疼回神的。
“想不到你有这么多的亲戚朋友!”顾念闷声说着,把装有宴客名单的件夹合上。
不是不高兴,只是顾念突然想起,相比于萧景琛这么多的宴请宾客,她能请的朋友却屈指可数。
她会请的客人也只有姑父和韩翩芊了!
“他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父亲母亲那一辈的亲朋好友,平日里交际虽然不多,但但凡大事都会积极响应参加!”萧景琛斜躺着,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念,伸出手探进她的睡衣,在顾念低呼出声时低低地嘘了一声。
“别吵了孩子!”
顾念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得牙痒痒,伸手要把他那只伸进睡衣的里手给拽出来,腹部就是一阵暖,贴在小腹上的手不动了。
俯身过来的男人浑身带着沐浴之后的暖香,靠过来一抱,“姐姐说再过两天给宝贝儿测胎心音!”
被抱过去的顾念眼睛顿时一亮,“是借助仪器听宝宝的心跳声?”
她看过一些有关孕妇检查的视频,胎心音检测就是借助仪器听宝宝的心跳声,砰砰砰--
当时看那些视频时她就激动了半天,想象着自己有一天能听到孩子的心跳,那一刻,她肯定会高兴得流泪的。
额头被萧景琛的下颚蹭的一阵发痒,短密的胡须扎得她额头有些疼,又痒得她实在忍不住地低声咯咯直笑。
萧景琛搂着窝在怀里柔软得像一只兔子的小女人,抱着的两个身体轻轻摇晃起来。
“爸说他在瑞士重新买了一座庄园!”
顾念:“????”
萧景琛的手握着顾念的手,手指百无聊赖地磨着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
“他送给你的,是在你的名下!”
顾念惊得睁大了眼睛,送给她的?
萧景琛不慌不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