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姑娘的心事
枣花跟辛光明相比就不同了,非说她每天都不干活,但是她的心事太重。
姑娘大了,心也想的细了。她每天都在察辛光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心中也产生了很大的矛盾。
她心中暗想:这个人思想品德怎么样?就凭相处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了解不透。
如果单从外观上看,这个人只能算一般。假如让她在心目中选对相、定终身,辛光明根本不达标。
可是,达标的小伙子,人世间是很多,却都离她很遥远,相差得有十万八千里。就凭她现在的步伐,无法追的上。
俗话说的好:竹子门对个竹子门,板子门对个板子门,必须得门当户对。肩膀头齐了才有亲戚。像她这种苦命的穷孩子,是有自知之明的。想找对相也只能在不达标的人群中找,达标的人根本看不上她。
在她的眼光来看,辛光明与宋大成相比,辛光明就站了上风。
姑娘有好几次想套一下辛光明,看一看他对自己有没有好印象,或者有什么看法。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岁月在一天天的走,时钟在一圈圈的转,时光一去不复返。
冬天的时间显的特别快,冬天天短,梳头洗脸。眼看着离新年越来越近了,姑娘也一天天的着急起来。
她知道,年前跟辛光明能在一个锅里吃饭,年后就不可能了。因为她知道,过完年辛光明飘向那里,还是个未知数。
他一个小伙子,总不能每天带着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大姑娘。人家辛光明决对不可能天天带着她。
如果不跟着辛光明,那就在走以前的路。到处流浪,四处漂泊,每天过着乞丐生活。一但那天遇到坏人,那就可想而知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就不如现在把终身定在辛光明身上。虽然说辛光明不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但是他也不是一只可怕的狼。
要想自己有安全感,还真得靠他这个保护伞。自己没有亲人保护,现在唯一能保护她的只有辛光明。
如果想让辛光明长期保护自己,那就得以身相许,托附终身。
非说姑娘不是心甘情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她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必须在年前的这段时间,拴住辛光明的那颗心。等过了年,辛光明一走,到那个时候,再想抓,恐怕就够不着了。
姑娘思前想后,下定了决心。她要牺牲自己的青春,去温暖一个她并不了解、不知根知底的陌生男子的心。
对自己将来能换回什么样的结果,她就没有信心在往下想了。
只能火烧眉毛,先顾眼前。过一天算一天了。
就在腊月中旬,老天爷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而下。把整个大地披上了白装,也给人们带来了寒冷,把人冻的躲在屋里,不愿出门。
天快黑的时候,辛光明冒着大雪,又去烧他的锅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人都躲在屋里暖和,辛光明为了多挣二分钱,得出去受罪。
枣花一看光明走了,她要抓住机会,去实施她的计划。
她走到辛光明屋内,把光明的铺盖卷到了她的屋里,盖在了她的被子上面。自己把鞋子一脱,坐在了左边的那头被窝里,暖起被窝来。
心中在想着等辛光明回来,用什么话回答他,让他顺着自己的杆子往上爬。自己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得红了脸。
一个未出格的大姑娘,让一个年青小伙子上自己的床,传出去恐怕别人得笑掉大牙。
辛光明忙完活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他走进屋拉灯一瞧,发现自己的铺盖没了。到藏钱的地方,用手一摸,钱还在,一分没少,他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
隔墙问枣花,见他的铺盖了没有?枣花答应在她屋里,让光明进她屋。随手拉着了电灯。
辛光明推门进屋,站在屋当中。见枣花合衣坐在床上左边那头,自己的铺盖盖在上面。
他问枣花:“你那床被子是不是太薄,感觉太冷?”
枣花回答:“今天实在太冷了,我坐在被窝里面,一下午没暖热脚。把我冻急了,就把你的被子抱过来,盖在上面。现在暖和多了,你回来了,就把它抱走吧!”
辛光明说:“白天你盖一床被子都感觉冷,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天更冷。我如果把被子抱走了,那么薄的被子你只盖一床,一夜还不得把你冻干吧!”
枣花接着问他:“我就这一床被子,你给我想个法,怎么办才会不冻的慌?”
辛光明说:“我的被子虽然脏了点,但是盖在上面也能暖和。你把它盖在上面,我就不拿了。”
枣花说:“一晚上你不盖被子,那还不得把你给冻死了?”
辛光明说:“你在那头,我在这头,比我自己睡觉还暖和。”
人都说童言话也口无遮拦。
人家是大姑娘,你是一个小伙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没想一想,就你那块料,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那个熊样,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也太高了吧!
还没等枣花同意,他就脱了鞋,上了床。坐在床的右边那头,拉着被子把腿盖上。
这也有点慌堂,还有这样的事。两个相识时间不长的一男一女,对对方根本不了解,竟然坐到了一个床上,实在是太慌堂了。
枣花心中暗想:眼前的这个人,他还真不呆,没经过我的同意,他都敢上床,我还真不能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