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王三大声问到:“小三!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三一听他二叔隔着墙头叫他,忙回答:“二叔,俺家的羊开绳子了,跑到厨房把白菜都给吃了,我把羊给拴上。”
你别看王三憨,大叔二大爷他都能分的清,谁家的小孩子姓啥叫啥名字他都能按清位。
他二叔大声说到:“你这个憨熊!拴羊哪有骑身上拴的?你往它身上一骑,它这一叫,它就会怀孕。你见过您爹骑您娘吗?”
王三说:“我见过两次。”
他二叔又问:“您娘是不是也叫唤?”
王三说:“我也听着俺娘叫唤来。”
他二叔说:“这就对了,您娘她这么一叫,就有了您兄弟三个。”
王三疑惑的问他二叔:“二叔,我这么一骑,它这么一叫,就真的能怀孕?”
他二叔又说到:“怎么不能怀孕?我和您二婶子只亲了两次嘴,你二婶子就坏了两次孕,给我生了两个儿子。”
王三听了愣住了,又问他二叔:“二叔,那这只羊怀孕了,它是生羊羔子还是生小孩子?”
他二叔强忍着笑回答到:“它也不生羊羔子,也不生小孩子,它会生个人头羊身子,谁看见都害怕,能吓死人了。”
王三一听害怕了,忙问他二叔:“二叔,那现在得怎么办?”
他二叔对他说:“等您爹回来,让他快点把羊卖了,晚了就麻烦了!”
他二叔说完,再也忍不住了,慌忙纵身跳下猪圈,双手捂嘴笑的前俯后仰的。
等王耀柱从外面转回家,王三就让他爹卖羊。这只母羊每年都生两窝,每窝都生三只羊羔子,他爹不舍得卖。
王三一听他爹不同意卖羊,抓住他爹就打,他爹怎能打的过他?只好狠心把羊给卖了。
就这样的人到砖厂能干什么?活活给辛光明出难题。
如果不让他在砖厂干吧!说不过去,他是青壮老力,符合招工标准。
如果让他在砖厂干吧!他是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够。这种人,红白喜事都不能用,烧大锅只冒黑烟不着火。
这个人赶也赶不走,留也不能留,辛光明左右为难。
他想:“郝岐管全厂的勤杂,何不把王三交给郝岐?郝岐如果说不能用王三,再把他辞走,自己还有个台阶下。”
辛光明想到这里,忙走进办公室把郝岐叫了出来,对他说:“王三今天来报名,你看按排他干什么?”
郝岐走到王三面前看了两眼,然后对他们说:“今天你们先回去,到明天天一亮来上班。”他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王耀柱一听砖厂让儿子来上班,直感谢辛光明。说了很多客气话,爷俩才转回家。
等爷俩走后,辛光明望着他们的背影心说:“恐怕王三干不了?”
砖厂的工人已经招的不少了,砖机也正式生产了,工人们都按正点上、下班。
就在第二天上班之前,工人们都围在办公室前,刘会计点名的时候,王三兴高采烈的从远处走来。
嘴里语无伦次的大声哼着:“太阳出来照西墙,东墙底下有阴凉,阴凉下趴了个小羊羔,羊羔也能长成大羊……
您大舅、您二舅,都是您舅,一头马两头牛都是牲口。一个手伸出来五个指头……”
他边唱边来到了人群中,众人都看着他,他看到人们在看他,忙停止了歌声,大声喊到:“刘会计,我也来上班了。”
他的话音刚落,刘会计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郝岐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径直走到王三身边,二话没说,抬起右脚,照着王三的后腿腕子啪啪两下,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王三非说是个大高个,冷不丁两个腿腕子各挨一下,两条腿在也站不住了,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郝岐走上前双手对着王三的后背用力一推,王三来个嘴啃泥,就趴在了地上。
郝岐就像张果老倒骑驴那样,两条腿一叉,骑在王三身上,照着他的屁股上、大腿的酸肉上,好一阵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