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不再多言,起身再次帮他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
“晚安。”黑暗中传来清水清清脆脆的声音,夜玉并未回他,只是熄了灯躺在床上不知在思索何事。
身负重伤的修禾被丢弃在飞月阁内的一条小路上,还是飞月阁的两位师兄看到后忙将他抬回了他的苑子。
闲云阁的清水找回来之事蓝月上仙也知道了,听说为了救这清水,他竟舍得耗费千年修为,也是,他一个自混沌而来的古仙,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这一大早人闲云阁已是派了弟子前来传话。
美其名曰既往不咎,晚上便把她的弟子打成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丢在她飞月阁内!
记得那两名弟子走时还补了一句:“师傅请师叔莫要忘记当日所言。”
此番,她差点被气的吐血!
飞月阁有不知实情的弟子吵嚷着要去帮师弟报仇,全都被她给一一阻止,现下救治这修禾要紧!
她可没闲云仙上那般情操,舍去千年修为,千年又非一朝一夕。
寻了她的大弟子金月让他秘密带了自己的拜帖立即出发去天界找她一位同门师姐蓝灵仙女求一颗保仙丹,如此才可救修禾一命。
而后又嘱咐了阁中弟子,今日所见所闻全都不许外泄,不然就逐出师门。她如此做,一是为了保全飞月阁的颜面,二也有她的顾忌,毕竟这修禾是山神之子,闹大了可就不是入云山内部小孩玩闹的小事了。
一直躲在背后看戏的玄朱没想到这落清水还能活着回来,他曾去修禾的房中找过他,原本是找他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不仅他不见了连带着他的随从也不见了。
正疑惑是否是出了什么事了,直到花镜那蠢货去飞月阁大闹,他才看到修禾,有机会去接近他。
听说清水醒了,花镜着急的就要去水苑看他。
曦伏拦不住,只好任由他去了,可惜走到半路又被青翃师兄给拦了回去。
花镜吵嚷着不明白大师兄为何不让他去见清水。
大师兄看了看他将视线落入别处:“师傅命我看着你,以免你再胡来,你去,只会扰了小十八的清修,不如留在自己苑里好好打坐修身养性。”
“大师兄,我知道我不应该丢下清水一个人跑回来,可是我也自责,我也难受啊,你就让我去看看他吧,就一眼。”
“花镜,算了吧,你去要是看到清水身上的那些伤,只会气到自己。”曦伏在一边劝道。
花镜依旧哀求的看向青翃。
每次对上花镜那双水汪汪纯净的眸子他便也不忍心责骂他了,这一次青翃并未继续看他,而是嘱咐曦伏好生照顾他,转身便离去了。
折腾下来,花镜把所有的怨气都聚到了飞月阁的那个修禾身上,若不是修禾,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此想着,越想越气,一忍再忍无需再忍!冲进自己的卧室,拿起挂在墙上自己从狐族带来的一把青剑就往飞月阁奔去。
曦伏眼看将他劝住了,便也出去打盆水准备烧茶,没想到一个没留神,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好在没走远追上了他,一听说他要去飞月阁忙为了阻止他而与他打了起来。
“清水受伤都是因为我,我不为他出头就没人为他出头了!”
“听说修禾也被人打了,大师兄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曦伏一脚将花镜踢飞,花镜原本就有伤,曦伏这一脚其实踢得不重,只是花镜想顺势摆脱他的纠缠故而装作落地不起。
见他倒地不起,曦伏微微蹙眉忙跑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
花镜找准时机一脚将曦伏踢飞,转而化成一道青烟消失不见,徒留曦伏无奈的站在原地。
花镜闯入飞月阁,冲入飞月阁平日修炼的道场,闯进正在修炼的人群,趁所有人不备翻身抓住一个像修禾的男子看了看又推开。
飞月阁虽比不得闲云阁,可里面的师兄师姐也是个顶个的木系法术高手,花镜还未触及另一人的衣角便被其中一名蓝衣师兄召唤锋利的树叶割伤了手背。
“闲云阁?”那蓝衣师兄并未下狠手,瞧见是闲云阁的弟子便也收手。
“闲云阁的来这里作甚?”有蓝衣弟子冷嘲道。
其中一名蓝衣师姐冷声道:“就是你打伤修禾师弟的?我们还未去闲云阁讨说法,你倒好自个儿跑来找死!”说着已是化周围的枯木为无数利箭朝花镜射去。
花镜自然不怕他们人多势众,若是怕了,他今日便不会来了!
可惜,自己学艺不精,还有伤在身,眼瞧着无数利箭射来,一时没个反应。
曦伏追来眼见无数利箭朝花镜射去,他立马飞身冲出人群拉着花镜飞身躲开,反身以火为箭,火多木焚!
“师妹,你没事吧?”水月飞出扶住那蓝衣师姐。
待得曦伏与花镜二人落地,曦伏忙将花镜拦在身后冲那还要施法的蓝衣师姐躬身拱手道:“师姐,得罪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回去?”另一名眼见曦伏出现的蓝衣师兄收回手中要放出的树叶冷冷的看向曦伏:“天界八殿下就可随意闯我飞月阁!”
此言一出,众飞月阁的弟子已是将他二人团团围拢。
“你们打伤我师弟总该给个说法!”由水月扶着的师姐指着他二人怒道。
花镜气急:“你们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修禾非要找我麻烦...”
话不投机,眼看又要开打。
忽的一掌强力直直的向花镜劈来,眼瞧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