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道青衣伟岸,一道黑衣诡魅,两道身影一正一邪,穿梭在入云山间。
此时,黑色身影轻缓地落在飞月阁前的一棵大树上与另一位碧衣男子并肩而站。
“现在什么情况?”清水问道。
叶竹看了她一眼,又见不远处的曜兮已是敲响飞月阁的大门。
“飞月阁的弟子一回飞月阁便将整个飞月阁设下结界,好在我的人跟着水月姑娘先行进去,这才知道原来她被飞月阁的弟子锁在了一个房间内。”
“他们故意将水月姑娘被困在飞月阁的消息传到了入云山脚下,似乎在密谋什么。”
“故意将消息传出去?”清水微微蹙眉。
借着月光,叶竹看了看清水的脸。
他突然问道:“你~没事吧?”
清水微怔,转过头来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他解释道:“你在入云道场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救他人的元神极为耗费自己的修为、灵力,你~”
清水淡淡一笑:“无妨~”
看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好似那个独自躲起来运气调息凝神的人不是她一般。
“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你知道与否~”叶竹看向曜兮那边,他看似说的轻巧,实则也在斟酌词句。
“嗯?”这一次清水并未转头。
此时飞月阁内已是有弟子从里面将飞月阁的大门打开。
她也不给叶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拍了他肩膀一下。
二人立马趁着曜兮牵绊那弟子、飞月阁的结界被打开一点,偷溜进飞月阁。
见清水二人已是进入飞月阁,曜兮也不再多做纠缠,只是莞尔笑道:“原是蓝月上仙还未回来,我还以为蓝月上仙~”他故作抱歉的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奉师兄之命前来告知各位,近来入云山不大太平,各位还是要多加警惕,以免混入什么妖族、魔族再多生事端便不好了。”
那弟子连忙躬身作揖感激道:“多谢闲云阁诸位师兄、曜兮师兄关切,小仙定回禀大师兄、
师傅。”
“只~是~如今师兄、师姐们刚从道场回来,这伤的伤~”那弟子做出一副为难状。
“那我就不叨扰各位了。”曜兮也很是识趣的转身便走。
看着那闲云阁的曜兮走远,那弟子才四处张望了一下重新关上飞月阁的大门。
“对了,叶老板方才要说什么来着?”二人进入飞月阁后,清水这才问道。
“妖族的事儿。”
二人隐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他虽看不清清水的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她周身不一样的气韵--带着强烈的杀意。看来,她是知道了。
“嗯~”她淡淡的回应他一声。
“我的人发现妖族的熊获薪在入云山脚下~不知道,飞月阁的弟子是否知道。”
“嗯~”清水依旧淡淡的回应了他一个嗯字。
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彼此没沟通好,也是姐姐太担心哥,才导致关心则乱、羊入虎口!
也是,她清水对她的男神深信不疑,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对她的男神不言而信。
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飞月阁的弟子将姐姐被困的消息传出去,看来是想勾引妖族之人上钩,
想利用姐姐伤害哥的人?
蓝月上仙,你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的妙啊!!
见清水这般模样,想来聪明如她应该早有盘算!他便也不再多言。
粟罂神女没想到如今的天后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嚣张跋扈,她竟枉顾天规执意要动狐族,那她也不必再管什么天规戒律了。
坐在一旁的木神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拉了拉身侧的山经上神,语气低而柔和:“那位碧衣仙上的话可还记得。”
“如今桑儿的元神保住,为免苍生再受苦难,何不息事宁人,慈悲止戈。”
山经上神哪里又愿意看到血流成河...。
原本以为花镜不过是一区区小狐妖,如今不同,她是狐族女王后代,狐族与诸山之神又常年交好...纵使他再怎么想要这花镜灰飞烟灭为桑儿赎罪,他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何况,坐在这九霄宫,是非曲折,他夫妇二人听得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事,无论是花镜、入云山以及背后的狐族,还是温子昱、天界以及背后的天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山经上神并非赶尽杀绝之辈,再争辩下去只会牵扯出更多匪夷所思之事,官位上的勾心斗角,权势中的你争我夺,他已不想掺杂!更不愿有谁再利用桑儿借题发挥!!
曦伏见状忙跪地替花镜求情:“父神,如今桑山还留有一缕元神,何况花镜并非有意刺杀桑山,还请父神开恩,看在狐族与入云山的份上,饶花镜一命。”
见曦伏如此,天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夜玉站出来冲天帝躬身作揖道:“父神,虽说这桑?已灰飞烟灭,这鸪野还在。”
“夜神,你为你这位十七师弟还真是殚精竭虑了。”天后冷嘲道,桑?她能当众诛杀,难道还怕这区区小精怪鸪野?
“陛下,娘娘~”山经上神忽的起身冲着那高高在上坐着的二位躬身作揖缓缓开口:“如今桑?伏诛,鸪野伏法,罪臣之子有幸保住一缕元神,罪臣感念陛下、娘娘体恤,此事已然至此,只恳请陛下、娘娘饶恕花镜一命,除此之外已别无所求。”
山经上神很是识趣的避重就轻,绝口不提琼元之过,此时此事,只能如此,方可作罢。
朝宗原本已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