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怨我修为男儿身,若~是~我为女子,那该多好~”清水一边重复着那日他在山洞里与司莫说的暧昧话语一边缓缓地起身走向优狎,她原也不愿走到这一步,这算是她对他的惩罚。
明明优狎比她高出2寸、壮硕许多,如今他惊恐的抱着头跌坐在地的模样,倒显得他像个女子,她像个男子了。
“所以,与其担心修禾会来取你狗命,不如担心担心你的司莫会不会再受伤害。”清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到底想要我如何?”优狎抬头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他浑身散发的煞气竟让他不寒而栗。
“很简单,明日的入云殿上,我要你把那日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和盘托出。”
“呵呵,你这是要我去送死?”优狎痴痴一笑:“那闲云阁拖了三日也不敢处置之人,你以为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指证修禾?”
优狎知这黑衣人不是好惹之辈,见他微微闭目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
无论如何,他誓要护住司莫,一想到司莫,他也只好软下语气:“只要你答应不伤司莫,明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众人。”
清水这才微微睁眼冷哼一声:“你可知,他当时也是可以把你一起拖下水的,若非念你乃苓晨阁弟子,他才眼睁睁的看着你躲开。”
清水缓缓弯身,伸手揪起优狎胸前的衣襟,压抑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凛冽刺骨的寒意直扑优狎全身:“他虽不是因你而死,可你身为入云山弟子,事后也应将此事禀明你师傅,也不至让金鹤阁的那群宵小扰了闲云仙上最后的清静。”
“如今要你做的无非是让你向他的死赎罪,向闲云仙上赎罪。”
优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好似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他都身临其境一般,优狎着实想不通,他到底是谁,入云山怎会有此如来自地狱魔鬼般的诡魅男子,他一身煞气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仇怨,无论是谁他绝非闲云阁的弟子!
后山镇妖石碑,那一抹青衣瘦弱的男子背对着他屹立在飘雪中不知在思念什么。
他缓缓走近,她已是转身,随着雪花飘落,她浑身散发的寒气却美若雪中精灵。
寒江微微颔首:“清水仙子,辰时已到。”
清水冷眸微动,嘴角微勾,施展移花接木之法的同时带上狐心镯,随即,面目全非、以假乱真。
曦伏只是不小心的打了会儿小盹,一醒来便不见了花镜的踪影,就在他惊出一身冷汗的四处寻找时,便见花镜已是站在众师兄身侧往入云殿去。
他原是想寻机会嘱咐他几句,可他却一直跟在大师兄身侧目不斜视,故而也只得作罢。
入云殿内外,各阁弟子已是系数到齐。
入云令一出,便已是在众弟子间引起不小轰动,如今大家聚在一起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不过,大多也逃不过闲云阁、金鹤阁的那几位。
瞧见闲云阁的一行人走来,高谈阔论声顿时转为窃窃私语。
纵使微如蚊音,他们还是能听到那么几句刺耳的诋毁花镜之语,曦伏真怕花镜又一时冲动坏了大事。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外的清冷沉着倒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微微压低的眼睑竟看不清他究竟是何种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误以为自己看到了他曾讨厌的十八师弟。
入云殿正殿,各阁阁主都已入座等候,只是两级枫木台阶上的正中央原本属于闲云仙上的位子如今却空了出来,其正上方早已熄灭的长明灯也罩上了一只白森森的大灯笼。
下方是宽阔而雄伟的入云殿正殿厅,大体格局未变,依旧是能映出倒影的木质地板,依旧是五根五光十色的代表各系法术的顶梁柱...,只是添了冷清,多了暗沉。
几位阁主见着青翃进来皆是纷纷起身,互相行礼。
闲云仙上已是仙逝,虽还未举行加冕册封大典,可谁都知道,日后便是青翃接任下一任闲云阁阁主一职。
算起来,上面这几位阁主还得尊青翃一声上仙,若是真要比起来,前几年青翃便已是仙上位阶,只是上面一直有闲云仙上,故而一直没接受天界的封号。
若是举行了加冕册封大典,他们便得尊称他一声青翃仙上了。
而像花镜这般的弟子原该跟其他弟子一样站在入云殿外的,只是因为他是闲云仙上的弟子,闲云仙上仙逝,青翃若是继任,闲云阁的各弟子的身份自然要抬上一级...何况他今日可是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所以他也随着夜玉站去了一侧。
为避免尴尬,青翃主动请几位阁主坐回原位:“青翃一未受封,二无官阶,自是要站着请几位阁主主持公道。”
瑾鹤上仙倒也不客气,一吹绿眉毫不客气的便坐了回去。
其余三位也不好推辞,纷纷又坐了回去。
其实也是,毕竟闲云仙上的位子青翃是坐不得的,而入云山诸事未解,闲云阁又突发入云令,打的各阁阁主措手不及,故而入云殿并未安排青翃的位子。
青翃气定神闲的转过身冲着殿内的众弟子高声道:“今日我闲云阁请各阁阁主各位同门前来,是为近来有关我闲云阁师傅仙逝、弟子遭害之事。”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神色各异,殿外众弟子早已是七嘴八舌猜测纷纷。
“我入云山自上古以来,从未出现如今日这般惨绝人寰、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事,事关重大,故而需昭告天下,请各位阁主一同会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