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我们内阁里居然出了两位如此没有风骨的人,真是岂有此理!”吴贞毓在国事委员会议结束后,气愤不已。
本来以为鲁王入会这事铁定不会通过,连孙可望都被拉拢过来了,此事基本上万无一失。结果没想到投票的时候,文臣内部出了问题。三位有投票权的内阁成员,两位临阵倒戈,投了赞成票。
文人果然没啥风骨,李振新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派人去试探一下。结果着两位想都没想,就叛变了队伍。
当然了人家也是有条件的,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地位不受影响。另外鲁王和李振新要在以后事涉内阁的事宜上,站在他们这一边,不能支持吴贞毓这一系。
这条件又不会损害李振新的利益,为啥不能答应哪?
“陛下,没想到我们的阁臣会外结宗室和外镇强藩。臣无能之极,这就请辞首辅之职。”吴贞毓心灰意冷的向永历递交了辞呈,这事搞得太没面子!
“首辅,万万不可!朕此时最需要你来支撑局势,若是你辞了职位,这朝局就彻底失控了!”朱由樃刚刚失去了圣裁的权利,本身就气不顺,若是吴贞毓再辞了职,他可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吴贞毓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必须要有大局意识!
“皇后,朕现在彻底被架空了!皇家的颜面尽失,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回到后宫,永历失落之极,只能在皇后面前诉说苦楚。
“皇爷,此事也不尽然!如今国事咱们还有一票在手,有些事未必不能做主!”
“一票能干什么?朝中大事现在全落入当权奸之手,吾能做的了什么主?”
“皇爷,可不能小看这一票!以妾身看来用好了,完全能当圣裁用。之前咱们还是太信任文臣,才有此劫。以后咱们不妨再退一步,朝堂纷争不再参与!到时候皇爷手中的这一票才更值价。”
“此话何解?”
“其实眼下不管是那一系人马,在国事上都没有一锤定音的权利。尽管李邦德看似是在操控国局,可此人也就搞点拉拢他人的小伎俩。以后一旦涉及到他与别人的利益争执,这办法就不灵了,到时候他反倒要求陛下支持他哪!”
“此话确实有一定道理,然以后的朝局朕就一点插不上手了,只能在党争中随意摇摆,这是皇权旁落啊!”
“陛下、你想想思宗皇帝为何失了国?按道理来说他大权在握,勤与政务,其对朝局的掌控比我朝的前几位先皇都严,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国政大事正真做事的还是臣子,皇爷再能干,也不能把事都干完了!倒不如垂拱而治,置身于党争之外来的省心。不管是内外之争、文武之争,还是藩镇之争,他们的内斗最后还不是需要个调节人?”
王皇后的一番话,让永历帝陷入了沉思。皇帝这个职业到底怎样做才算称职?没有固定的答案!有时候励精图治,反倒会成为祸事。可是真的只当一个啥事都不干的泥菩萨,又让人心有不甘。朱由樃此刻,非常迷茫。
同样对自身职业有迷茫的,并不只有皇帝一人。在陕甘有一群人也非常迷茫,他们就是被下放到地方上的军政大学特科工作队成员。
本来以为,在特科上几个月学,就能直接入仕。结果上了两个月学以后,就被打发到地方上入负责修水利和道路。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工作环境恶劣不说,遇到的事也全是自己没见过的。在很多人看来这就不是一个官员所要干的事。
吃住都要在工地上,工程上大小事务他们都要操心。小到工人每天工资的结算,伙食安排,大到工程进度各方面事务的协调都要操心。
“王兄,你说咱们干的这叫啥事,成天和这些刁民打交道,人都能让他们气死。昨天我的工段上,民工们就为争几片肉,大打出手,真是把人丢尽了!”
“唉,以前读书的时候,听人说亲民官难当,这次下来之后,发现还真是如此。百姓们太难治了,一点小事稍有不注意,就会出问题!这一次,咱们算是把天下最亲民的差事给揽上了!”
“何止是百姓难治?你是不知道官员也难打交道!昨天到我工地上处理纠纷的治安局长,好家伙官位不大,官架子一点不小。来了之后吆五喝六的,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这差事实在没法干,吾都想着辞职不干了!”
“世兄,万万不可拿前程开玩笑!军阵府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就是要考察我等的理政能力,一年期满以后,好做考评,然后实授官职!你这样半途而废,前程就尽毁了!”
“呵呵,呆在这穷山僻壤之地,还能有个什么前程?以后实授官职我看也没多大劲头,无非就是治安局长之类的杂官!武人治政就是如此粗鄙,一点尊重我等文人。吾是看透了,明天就去辞职,去重庆那边参考恩科,今年的恩科听说秀才就能考,那里才是我等文人施展抱负的地方!”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再少数,分配下去的读书人,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一半水土不服打了退堂鼓,找各种理由递了辞呈。
“张总督、这些辞职的士子们咱们也不要为难,给人家把该结的工资都结了,不满一个月的按一个月算。但是要取消这些人以后入仕的资格,还有在报纸上刊个文章,批评一下这些临阵脱逃的人。告诉世人,这样没有担当的读书人,我们军政府不欢迎!为官致仕,要有为百姓服务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