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将军入城!”
大同城门口举行着隆重的入城仪式,姜总可是下了血本。仪式搞的盛大无比,自己非要亲自给李振新牵马!最后李振新坚持两人携手同行,才作罢。
大同城的居民们跪在街道两旁,山呼不已,尽情的发泄着这几个月积攒的怒气,此时的李振新和兴平军就是他们的英雄。正是这些天降雄兵突然出现,才将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阴影彻底驱散了。
享受着一路欢呼,李振新和姜镶费了好大劲才走到大同总兵府。这座府邸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比李将军在延川的府邸要威风不少。
庆功宴很快开始,因为清军撤离的匆忙,缴获了不少物资,所以宴席的菜品还是很丰富的。若是要从大同城里找吃的,估计也就只能拿出点狗肉来招呼人了。
兴平军的诸将和大同军分立左右,向两位主将行过礼后,各自在大厅的两旁入座。
“诸位,今日我大同之围得解!全靠远道而来的镇西将军和麾下众将,咱们给镇西将军和兴平军敬酒!”姜镶站起来,向李振新和贺久通等人敬了一杯酒。
李振新连忙回礼,不管怎么说姜镶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该给的尊敬是必须要给的。
推杯换盏,大家都有了醉意。李振新在来到明末以后很少被人灌酒,谁让他一直是老大哪。今天可是躲不过去,大同的将领们轮番上阵,一定要用酒杯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借着酒劲,李振新和姜镶谈了点私房话。
“总兵大人,今日进城,我看城中百姓面有菜色,想来这段时日大家是受了不少苦。”李振新看到城中百姓的样子,就有点不忍。被清军围了好几个月,食物短缺是少不了的。
“我大同百姓,今年可是被清狗害惨了!老夫已经安排人让把清军的死马分给了百姓,也好进补点肉食。现下最让人忧心的是今年百姓都没种上田,往后半年的日子可怎么过!”被清军围了近半年正好错过了春耕,大同眼下最麻烦的是怎么熬过后半年缺粮的日子。
李振新正想和姜镶说这事,大同城不是久待之地。城里数万百姓没了粮食来源本身就是问题,再加上姜镶的几万大军,这里就成了死地。“姜总兵,本将觉得这大同恐怕待不得了,不说清军随时都会反扑而来,就是粮食也是问题,数万张嘴可不能空活啊。兄弟有个建议,朔州城距此不远,咱们两家合兵一处攻了此城。哪里被清军糟蹋的轻一些,应该能供应大军的粮饷。”
姜镶听后,沉吟不语。大同是他的老巢,一时半会还真舍不得放弃。“李兄弟,这朔州可是驻有清狗的大军,恐怕取之不易?”
这个姜镶就是没什么战略眼光,思维就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被人堵在家门口打。
大明的这些老军头都是这个毛病,打仗能力就不吐槽了,全局战略思维能力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说实话他们连当个军阀的能力都不具备。这一二十年里,也就左良玉,毛文龙等少数人还有点当军阀的脑筋,其他人没了上边文臣的指引,脑袋里剩下的都是浆糊!
“总兵大人,朔州不是坚城,我军如今缴获了众多红衣大炮,又据有宁武关,满人不擅守城,拿下此城不难!”虽然对姜镶很失望,但为了达成此次来山西的目的,李振新还是苦口婆心的给他讲透了移兵朔州的意义。“占了朔州,忻州已被义军重新掌控,弟弟我又在陕北。这一片可就连在一起,成了我大明的天下!我等可以相互支持,互为表里。进可取汾阳、太原等富城,退可凭吕梁和宁武关天险坚守,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啊。”
听到这里姜镶的浆糊脑袋终于开窍了,他双眼有神的看着李振新。猛喝一口酒。“哎呀兄弟,你这么一讲,老哥我就明白了!这朔州可是块好地,正好与我这镇朔将军的名号相合。兄弟你自从打了西安城封了镇西将军,就连战连捷,这是命里占着哪。哥哥我这就听你的话打朔州!”
说了半天,姜镶这思维怎么就拐到封建迷信上去了?不过好歹是做通了他移镇朔州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老姜现在脑袋里想的全是朔州的好处,而且心里边脑补了自己和朔州的无数渊源。越想越觉得,他命里的福地就是朔州。
能不是朔州吗?在大明当镇朔将军的时候顺风顺水,自从投了李自成这个倒霉货放弃了镇朔将军号,就一路走背字各种倒霉!看来人还是得信命,不能和老天爷拧着来。以后谁让他改将军号,他就把谁砍了喂狗。
在大同城休整了三日,兴平军和大同军就合兵向朔州城进发。尽快打下朔州城,是李振新和姜镶的一致意见。两人都认为这事宜早不宜迟,趁着刚刚打退阿济格的锐气,再和八旗兵硬碰一场。
逃到太原的阿济格和朔州城里的满达海两人,此时心里都觉得对方是个坑队友。
阿济格认为满达海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汉岱兵败宁武关的事,又没有堵住李振新偷袭大同城的骑兵。这才导致自己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致使整个山西重新糜烂,满达海绝对要对眼下的战局负责。
满达海更是一肚子委屈,你阿济格手握数万八旗精锐,结果却被区区几千贼兵偷袭大营,溃逃回太原,导致现在的朔州城孤立无援。最坑的是丢了几十门红衣大炮,这些大炮如今成了贼兵攻打朔州的依仗,这城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