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盐枭嫌韦春花碍事推了一把,韦小宝看到了哪肯甘休,打他老娘就是打他。
刚刚学会了云龙百变让韦小宝壮了胆,他一闪身切入人群中,从一个盐枭的胯下滑了过去。
不是为了受辱,韦小宝在滑身擦过时伸手一抓,盐枭就被捏爆了子孙根。
盐枭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两腿像赤脚踩炭火一起猛地蹬地,却一点用也没有,痛死他。
他的同伙见了,一刀劈向韦小宝,却被韦小宝一个打滚闪开。
韦小宝是闪开了,韦春花却露出了来,盐枭刀势不停就向韦春花劈去,这一刀要是劈实了,韦春花就得开膛破肚分两瓣。
韦小宝救之不及,“啊”地大叫一声,还是茅十八反应快,怕韦春花被误伤拼着自己后背中刀帮韦春花挡住了。
然后茅十八反手一刀就送了那个盐枭中心开花,也将盐枭的肚腹剖开了。
茅十八舍身救人的举动让韦小宝很感激,韦春花是他在世间除了洪熙官以外唯一的亲人,母亲在,尚有来路,茅十八帮他保住了亲情的牵绊。
卖一送一,茅十八也成了为韦小宝的亲人,可以性命相托付。
得了师父的提醒,韦小宝觉得茅十八真是他的福星,他一咬牙再一次冲了上去帮忙。
韦小宝身上没功夫,打人都不痛,可他学了云龙百变那些盐枭也伤不着他,抽冷戳一戳眼睛踹一踹屁股肘一肘腰什么的很容易,也帮茅十八减轻了负担。
再加上洪熙官就在旁边,韦小宝认为师父不会眼看着他被人砍,所以韦小宝的胆子更壮,在人丛中突来闪去,就像一条鲶鱼一样滑不留手。
洪熙官也真的扣住了几枚铜钱不断变幻手势,随时准备出手。
他其实就在隔壁,虽然看不到,可洪熙官凭耳朵也能锁定那些盐枭的位置,还能听动作激起的气流来判断形势,并不怕韦小宝有危险。
洪熙官是跟踪着茅十八又来到了丽春院,别看茅十八浑人一个,可张飞也能绣花。
茅十八到了扬州人生地不熟,他也懒得费劲去查访盐枭,毕竟没有谁会把盐枭两字写在脑门上。
他跟韦小宝想到了一块,觉得与其去找盐枭还不如让盐枭来找他。
得有一个人多嘴杂透风快的地方,丽春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茅十八就在丽春院包下了一间房,并大放厥词:“那些贩私盐的人不带把,不敢对抗官府,只会欺压百姓,抬高了盐价,挣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当人子,老子贾三六最看不上这些人,给我见着一个我就打一个,呸!”
老实人也不老实了,还知道用个假名,好个假三六,不就是假十八嘛。
消息传的还真快,半天功夫没到,十几个盐枭打手就找上门来,于是就有了洪熙官看到的这番搏杀。
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茅十八应付起来也挺吃力的,等他好不容易宰了四五个伤了六七个,剩下的盐枭不多时,茅十八反而落入了下风。
人少了,碍事的人就少了,遮挡的盾牌也少了,空间打了出来,剩下的盐枭可以配合进击。
而这时韦小宝也帮不上忙了,没有那么多余隙给他钻,舞得生风的刀影,不掌握气劲韦小宝也徒呼奈何。
看着局势不利,韦小宝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袋子,嗖一下向盐枭砸去,口中还喝了一声:“看暗器。”
盐枭忙中无措,刀一撩就将那个袋子削开,房间里猛地扬起一团白色的烟尘。
只见那团白雾裹住了几个盐枭,他们纷纷“啊啊”地大喊,也顾不得攻向茅十八了,手里的刀都哐锵一声扔下,忙着去擦眼睛。
韦小宝丢的是石灰粉,这是他的常备武器。
茅十八见状就斥:“比斗扔石灰粉是小人行径,怎能如此?”
韦小宝捡起了刀,一刀一个,结果了那几个擦眼的盐枭,一边砍刺一边答:“只要能败敌,管它什么手段,对好人用君子法,对坏蛋用下流招。”
茅十八冷哼一声,坐倒在地,刚才他也是强弩之末,力气都快用尽了。
十几个盐枭被打退了,可茅十八也挂了彩,还给两个盐枭跑了。
韦小宝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茅十八起来就往外冲,丽春院里也没人敢拦,这杀星可吓死了人。
只是茅十八身形太高大,十五岁的韦小宝还没长开,两人艰难的蹭步,有点像小龟拉大车。
洪熙官没有现身帮忙,只是向韦小宝传音:“出去雇一辆车,赶紧跑。”
得了洪熙官的提醒,韦小宝拦了辆驴车,将茅十八放进车槽里,这才想起没有方向,便摇了摇茅十八:“去哪?”
茅十八也愣住了,想了想道:“不管了,先出城了再说。”
没了得胜山之约,茅十八也迷茫了,他本以为这一趟会死在这里,却不曾想竟然洪福齐天捡回了一条命。
回泰州茅十八是不作想,那会将对手的追杀引回去,门里人丁不旺,如果盐枭杀过去只会连累了门里的妇孺,还不如就见子打子,走一步算一步。
一路上韦小宝机灵地找茅十八攀谈,又惯例地祭出了斩鸡头烧黄纸那套,茅十八昏昏顿顿,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两人互通了姓名,韦小宝冷然间冒出了一句:“茅大哥,不是讲男子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吗?你为什么报假名?”
茅十八眨了眨眼,理直气壮起来:“我没报假名啊,我叫茅十八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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