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知道刘铭很忙,赶紧开口道:“还是上次那些复员兵进厂的事儿。”
“哦,我跟鲁正业打完招呼了,你找他先把人都安顿下来,有什么事儿,等我从魔都回来再说。”
陆战听刘铭要出差去魔都,突然眼睛一亮,“老大,要不然这回你带几个人去吧,跟在后面,绝对有派头!”
刘铭一翻白眼,“我是去砍人吗?还要带一帮大头兵去?”
陆战笑道,“正好相反,是防止你被人砍哪!我认识一个兵,叫邵强,是我大伯的贴身警卫员,特种兵出身,等闲10个人都近不得他的身!”
刘铭刚要拒绝,转念想了想,也罢,就当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复员兵的情况,如果不堪用,就都打散了送到天竺现场蹲着,熬上几年。
“也好,你先联系四个人,跟我出这趟差吧。”
陆战点头道:“没问题!我让他们跟你在机场汇合!”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联系人去了。
第二日,刘铭赶到机场后,还不等打电话给陆战,便发现出发大厅当中站着四位十分有特点的家伙。
这四个仁兄,清一色的板寸头型,皮肤黝黑,身穿一套同款黑色制服,白衬衫,黑皮鞋,而最大的特点在他们带的背包上,四个迷彩绿行军背包!
这大军用背包,容积足能塞下一个瘦小一点的成年人!
四人站在大厅当中,这四个巨大的行军包惹来无数的回头率。
刘铭状似无意地靠过去,听到几人的聊天。
“哥几个都听好了!咱们这次的跟大老板出门,一定要好好表现,400多位弟兄都还盼着我们试工成功的消息呢!不能给老领导丢脸啊,也不能辜负陆战帮我们买的这几张飞机票!”
“嘿!邵哥,咱们这身行头,得不少钱吧?人家都在看我们呢。”
“我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这玩意吓人不?”
“吓什么人?在部队里,坦克都坐过,还能怕这个?”
刘铭微微一笑,“咳,你们是陆战介绍的人吧?”
为首那人一见刘铭,赶紧行礼道:“领导好!我叫邵强,在照片上见过你!”听到邵强这一说,其它三人也赶紧把腰挺直,就要给刘铭行礼。
刘铭赶紧拦住,“停停停,我只是个企业老板,你们现在复员了,也要适应一下。”
“对对,我们是习惯了。”邵强发现刘铭果然如陆战所说,十分平易近人。
通过自我介绍,刘铭知道其他三个人叫张振东,王健,艾小军。
“走吧,领登机牌!”
几人刚到服务台,便被机场人员给拦下了。
“不好意思,几位先生,你们的行李尺寸超标,不能托运。”
“啊?为啥?”
刘铭在旁边颇为好奇的问道:“你们几个带的都是什么东西,个个搞这么大的包?”
“睡袋,棉衣,战术靴……”
张振东接着道:“我还背了十瓶二锅头,二十斤干粮。”
艾小军则道:“我负责被行军锅和炊具。”
刘铭和服务人员听了,都捂额无语了,这是要去前线打仗吗?
“陆战让你们带的?”
邵强点了点头,道:“他只说让我们表现得专业一点儿。”
“呃,确实很专业!”刘铭道:“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拿到机场寄存了吧。”
一番周折下,四个复员大兵才算坐进机舱内。
刘铭与邵强坐在一起聊天。
“邵强,听说你是将军的警卫员,退伍怎么没回老家?”
邵强解释道:“我们这些人的老家都是农村的,政府给推荐的工作岗位非常有限,大多是乡里的联保队员,还是没编制的那种,老领导了解情况后,才找的陆战,把我们推荐过来。”
“哦,工厂的活计很辛苦,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领导放心,艰苦奋斗是我军的传统!”
两人正说话间,后排座中年纪最小的艾小军惊道:“这都是免费的?”在得到空姐肯定回答后,“这个饭太少了,受累给我再来五份!”
……
“我滴个乖乖!”艾小军望着五星级酒店大堂顶上的水晶灯惊叹道。
刘铭给每人开了一间标间。
便转身给安溪钢厂的温总打了电话。
温景明听郭宇汇报说,自己的大客户追到魔都来时,不敢怠慢,赶紧过来宴请赔罪。
粤式海鲜酒楼包厢中灯火辉煌,这位温总还未等刘铭开口,便自罚三杯,“刘总,劳烦您跑到魔都,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您放心,这次我就是头拱地,也先把您那五万吨型材搞出来!”
刘铭笑吟吟地望了望温景明身旁之人,问道:“还不知这位老兄怎么称呼?”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的后勤副总,李大发!”
“呦,刘总您好,真是幸会幸会!”李大发笑容可掬的上前,想与刘铭握手。
刘铭却视若不见,李大发的手尴尬地悬在二人之间。
温景明疑惑道:“刘总,您这是……”
刘铭笑道:“我担心这位李总的手太黑,弄脏了我的手,一会儿怎么吃大闸蟹啊?”
温景明被说得云山雾罩,“刘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铭道:“我来之前,跟郭宇总打听了一下,当初宋远跟安溪钢厂研究粗炼钢坯代加工的事情,整个钢厂就只有温总、郭宇、李大发三人知道,结果我那船货过不久,就被海外矿业联合体查封拨回了,温总,您猜猜,我会怎么想?”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