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是受奸人挑唆一时糊涂才……”

“一时糊涂?”项承鹍指着案上那厚厚一叠的证据,厉声道,“卖了整整十年的私盐只是一时糊涂?皇后,你真当朕是傻子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潘盈的心凉了半截,如此多的证据,看来皇上这回真是铁了心的要收拾定国公府了。

“来人,将皇后送回凤宸宫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一步!”项承鹍挥手招来宫侍,吩咐道,“至于定国公和定国公世子,暂时押入天牢,等明日再一同发落。”

“是。”宫侍们得令,迅速押着人走了。

看着定国公父子被宫侍押走,项承鹍面上闪过快意。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拿起那份姜务送来的名单,他细细斟酌起涉案人员的处置问题。

翌日,圣旨就下来了。潘央与潘逢身为此案首犯皆被打落天牢,择日待斩。其族人男子一律剥去官衔流放北疆,女眷则冲归官奴。就连身在后宫的皇后娘娘也受到牵连,被罚禁足于凤宸宫内。显赫一时的定国公府就这样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接到圣旨的可不止定国公府一处,京城里一日之内就有三位重臣的府邸被抄。其他受到波及的更是不胜枚举,只是此次牵连甚广,从东州到京城涉案官员少说也有二百多名。项承鹍自然不能全部都打杀了,情节不算严重的便都从轻发落了,安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是从三年前才参与进来的,涉案不深,项承鹍只判了苏敬堂罚俸三年并拿出五十万两弥补国库损失便算是揭过了。这个处罚比起抄家罢官来的确是从轻发落了,只是对于安国公府而言,仍然是一个大难题。

“爹,一个月之内我们上哪去筹这么多银子?”苏长顺苦着脸问道。

“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去?”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苏敬堂心里就一团火,“若不是你当初事情做得不隐蔽,又怎会被苏柄?”

“我……”苏长顺心里也冤啊!他明明是按照苏敬堂的吩咐,一边派随从去石谷郡采买粮食,一边跟着裕王殿下一路巴结讨好,为定国公府的人做足了掩护。谁知还是被轻易看破了,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那苏长风太过精明!

“怎么办?如今还能怎么办!赶紧让管家将府上的田庄铺子列个单子出来,尽快处理一些好换银子!”苏敬堂烦躁的坐回太师椅上,“还有库房里的那些个古董摆设,也都拿去卖了!”

“可是……”那些可都是安国公府上百年的经营,若是卖了再想买回来可就难了!苏长顺向来钟爱古玩,舍不得就这样卖了。

“还可是什么!”苏敬堂拿起一翡翠纸镇就朝苏长顺扔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轻重缓急,一个月后若是交不出那五十万两,我们一府人都得进天牢去!”

“是,是,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去找管家!”苏长顺见他发火,捂着被砸痛的脑袋匆忙退下了。

苏敬堂看着二儿子仓皇离去的背影就忍不住叹气,他怎么就生了两个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大儿子从小就是个荒唐的,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学问武功却没一样拿的出手,以至于至今仍是一介白身,只能留在府中作威作福。二儿子稍好些,至少在学问上还过得去。就是光长胆子不长脑,将来恐怕也难成大器。再看二弟家的那些孩子,一个个也都是纨绔子弟。唉,等他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安国公府又该交予谁手里?细数苏府下一辈男丁,最出息的莫过于三房的苏长风。可他偏偏与府上结怨甚深,且又站在二皇子一派,这次的危机就是拜他所赐。

“唉!”苏敬堂又是重重一叹,身影看上去很是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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