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破旧的院子大门处,一个老头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大树,抬着头望着树叶稀疏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那张布满着皱纹的脸上。
“又要入秋了!”老人喃喃自语,古雷的倒来似乎并不知道,根本未看古雷一眼。
古雷站在老人十米外,满脸凝重之色,他听到叹息声,便寻声而来,中间隔着三座院落,两条路,还有一片荒地,那荒地应该是村中儿童玩耍之所,只是人都没有,便成了荒地。
从他听到叹息声的地方,到老头坐着的地方至少有百米,百米算然不远,不过,就算是青壮年也不可能将叹息声传到百米外,而这老头却能,而且清晰的似乎就在耳边叹气。
老头靠在树上缓缓闭上双眼,呼息悠长均匀,好似睡着了一般,古雷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像木桩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天色渐暗,老头才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古雷时,并没有惊诧之意,平静的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老人家,我只是路过,发现村中白骨遍地,出于好奇才留下来,想问问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古雷温和一笑。
“被人杀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去外面砍材侥幸活了下来。”老人淡淡道。
古雷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若是这样的话,村里应该还有其他人活人,因为不可能老人家一人去砍材,应该还有去狩猎的人。”
“确实有,只是他们看到村里人都死了,便出去寻找杀人者,只有我是个懦者,不敢去寻仇,仍然留在村子里。”
老人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似乎只是叙述一件最平常的事,连亲人被人,自己是个懦者都说的那么的平静。
“唉,那些出去为亲人报仇的人没有一个回来,也许死在外面了吧,我的懦弱倒是让我多活了十几年。”
老人唉息一声,拿起手边的木棍,双手撑着木棍站了起来,缓缓转身向院内走去。
古雷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闪身到了老头面前。
“老人家将我引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我将你引来?不是你自己走来的吗?”老头眨了下双眼,平静的问道。
“老人家一声轻声叹息传出百米之外,估计就算是青壮年,也要大声吼出来吧。”古雷指了指老头双眼:“一个人装的再像,这眼睛装不了,上了年级的人我见不少,可没有一个像老人家这样拥有着如此清澈的双眸。”
“除非……”
“除非是一位实力深厚的修炼者。”
老头接过话茬,淡淡一笑,手中木棍突然间自下向上挑起,如枪般刺向古雷的小腹。
铮!
剑光一闪,古雷的长剑出手,向木棍拔向外门,手腕一转,长剑挽了个剑花,刺向老头的咽喉。
古雷出剑,拔开老头的木棍,到变招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但老头也不慢,木棍扫向古雷握剑的手腕,如果古雷继续刺出一剑,他的手腕也会被击中,若是古雷能刺中老头咽喉,即便是手腕被击碎也是值得。
不过,古雷即便是能刺中老头的咽喉,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还有事要问,而老头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并没有闪躲,古雷无耐,只能手肘下压,长剑竖起,挡住老头的一棍。
这一招可说用的极为精妙,如果古雷只是回剑后退,老头的木棍肯定借机发动凶猛攻势,古雷必会处于被动,古雷手肘下压,即挡住了老头的木棍,又能防止老送突然发难,只要老头往前一步,手腕只需微动,长剑前指,便能刺中老头的胸膛。
“好剑法!”
老头突然了精神,木棍使出剑法招式,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剑势缥缈,即便是古雷一时间,也无法看透老头的剑招。
古雷精神一震,他自从领悟了剑意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剑术高手,于是他决定看看老头的剑法,于是抱元守一,身形不动,剑招却层出不穷的挥洒而出,剑光缭绕,如铜墙铁壁一般,将自己护住。
老头的剑势时而轻灵飘乎,时而如汹涛骇浪,但古雷始终如定海神针,不可撼动。
两人都没有使用任何斗气,也没有使用魔法,比的是单纯的剑术。
嗤!
突然间,古雷刺出一剑,这一剑正是老头剑招衔接处,这一剑不担让老头的剑招一顿,他的攻势也被打断,也正是那一刻,古雷的剑式由守变为攻。
若说老头的剑招轻灵多变,古雷的剑势便是随心所欲,每一招都怪异的无迹可寻,而且根本看不出下一招会刺向哪。
老头的招式衔接快如闪电,没有一点生涩,那么古雷的招式似乎没有衔接,因为上一招就好似为下一招做的准备,就好比画圆,开头与结尾是同一点,这一招的结束正是下一招的开始。
古雷的招法令人感到怪异,却又绵密的无隙可寻。然而让老头感到惊骇的,他发现古雷的剑势渐渐有了变化,变以的飘忽不定,而飘勿忽中又带着沉稳,沉稳中带着多变。
“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透了自己的剑势。”
老头心中惊骇,古雷剑法的变化,是因为吸收了他剑法中的精华,融入自己的剑势之中。
“真是个剑法奇才!”
老头越打越是心惊,本来还仗着剑法的老练的与古雷有攻有守,然而半个小时一过,古雷的剑法在本来的圆润中又多了灵动缥缈,老头已无力反击,只能步步后退。
古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