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倏地睁开了眼睛,立时坐了起来。
第二世也发现了此事。
凌烨讥讽笑道:“你猜皇帝捉到太子时,他在做什么?”
“什么……”
冯昭其实知道,但还是想听凌烨说。
“李相府的李五姑娘美貌无双,被太子献给了皇帝,皇帝近来宠得紧。可今儿晚上,因静嫔的事败露,皇帝便要抓太子,结果太子宫无人,他却在李美人宫里颠龙倒凤,还被皇帝给抓了个正着,皇帝气得当场吐血昏迷。”
是了,第二世时,也有这些事,皇帝吐血后伤了根基,身子大不如前。
冯昭想笑,历史的轨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五皇子的反扑,太子与李相府勾结,诬陷五皇子手下的武官司马耀、司马雷父子,五皇子知道,他再不动手,许就谋算到李贵妃、六公主头上。”
李相府曾是五皇子最大的依仗,如果不是太子使了什么阴招,李相府怎么可能背叛五皇子,这才是五皇子最气怒的。
既然太子要玩,五皇子就陪他玩笔大的。
第二世时,太子先废,其次司马耀一家无罪出狱。
这一世,司马耀一家先出狱,后太子被废。
不过是事情的早晚罢了。
冯昭道:“阿烨,你说这次太子会不会被废?”
“仅是女人,很难说。太子与皇帝在女人的事上,可是两个极端,皇帝绝不会碰被其他男人沾手的女人,可太子却喜欢节妇、他人之妇的美人,觉得这样才有趣。”
冯昭笑道:“我说这次,太子会被废,五皇子的后招会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
“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李相府里,李五姑娘生得最美,可李七姑娘对五皇子痴心一片,太子从天牢带走了三位李家姑娘,她便是其一。你说五皇子只要与她递过话,李七姑娘会不会为五皇子赴汤蹈火。”
第二世时,这位李七姑娘就进了太子府,那时候李相还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令太子对她另眼相看,其看重程度不输太子妃。
就是这个李七姑娘,将龙袍藏进太子府。
当御林军进入太子府追刺客,却意外发现了龙袍。
皇帝大怒,当即着旨废太子。
碰他的女人,他可以忍;但想抢他的帝位、江山,他不能忍。
凌烨勾起她的下颌,“这些事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既然你问我,我便告诉你,听过拜月教么?”
凌烨微微低头,深情地看着她的脸颊。
冯昭道:“我……就是拜月教的人。拜月教掌握江湖消息,与通政卫、明镜司都有合作,我们互通有无。”
“那夫人告诉我,你在拜月教是什么身份。”
“拜月教教主,此教是我祖母四十的前所建,因为玉虚子的批命,祖母建立此教只为护我平安。拜月,拜的是明月命术之人,我祖母以为,我就是那轮明月。”
凌烨笑,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一直在等她说出来。
“你说皇子们知道,被我捡到的夫人是个宝,他们会不会气得跺脚?”
“他们生气什么,与我何干?我不想抢江山,只是祖母一片慈心,我总不能辜负回拒。”
凌烨是什么人,听了这些,心里更是有数,心下微痒,他明白为甚祖父临终再三叮嘱他娶冯昭,因为祖父知道,他命运的转折在冯昭身上,冯家明月。“若我说,我想做皇帝,你帮我吗?”
“你是我夫君,我不帮你还帮谁?”冯昭反问着。
现下,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大的依仗,即便她已经能保护好自己。
他在脸颊香了一口,“夫人如此,我怎能不报,以身相许如何?”
帐沙摇晃,被浪翻滚,一室春色。
(省去两万字)
他脸上的疤已消,就连身上落有暗疾的疤痕不仅消了,暗疾也没了,每每云调雨和,他们各自运转功法,竟有一种美妙的和谐与畅快。
她枕在他的臂弯,低声问道:“你当真要那位置?”
“是。”
“在几位皇子里,最有可能成功,亦最得人心的是五皇子,你得提防他。”
“我先不会动他,我还年轻,熬得过那老皇帝。”
五皇子还在大用,得用他来除掉太子、三皇子、四皇子等人。
沈皇后的两个嫡子加起来都没一个五皇子厉害,太子疑心重,所使手段上不得台面,而四皇子更扶不上台面,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利用,还相信太子不会害他,真是憨笨得可以。
四皇子利用好了,也可以拖他们的后腿。
待太子没了,四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就能开始一场乱斗。
“你心里有数就好。”
夜,更静了。
冯昭迷糊之中睡熟了。
“昭儿,我们是夫妻,却要这般偷偷摸摸,甚至上元佳节也不能像别人一样陪你看灯。总有一日,我们会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我萧烨的妻子!”
凌烨要回北疆了,最后两日无论白天、晚上,他亦不出门。
冯大管家、陶嬷嬷、陆妈妈都知道与冯昭成亲的人是凌烨,而非司马雷,他们不明白冯昭为何这么做?但亦都选择了沉默,夫人这么做许有她的深意。
这些日子,冯昭亦指点凌烨书法,甚至还讲了工笔画法的技巧。
正月十七日天未亮,凌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