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铃不满地说:“三个月不见,还以为你走了呢!没走也不过来和我说一声,小没良心的。”
玉璇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忘了么。”
牵铃左右张望一番,说:“你竟然住到玄冥上神隔壁来了,也不怕被她们的眼睛瞪死?”
玉璇当然知道她口中说的她们是指谁,“没办法,落霞殿那边没屋子了呀!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是帝君让我来叫你过去的。”
“他?”
“是呀,他说再不过去,是不是以后不想出去玩了。玉璇,帝君这话是什么意思?”牵铃不解地看着她。
玉璇一拍脑门,“糟了,今天还没过去服侍他呢!”她火急火燎的奔出一截,又转回身对牵铃喊道:“晚些我再去落霞殿看你。”
“哎,你去哪呢?”
玉璇扮个鬼脸,“当然是去服侍那个帝君。”她说完,也不管牵铃什么反应,径自就奔走了。
牵铃怔怔杵在原地,半响才讷讷的说:“帝君何时竟要人服侍了?难怪今早见了蝶舞,脸拉得比马的还长。”她抬脚正准备离开这里,瞧见玄冥手中捧着几只红艳艳诱人的果子走来,连忙施了个礼,“玄冥上神。”
玄冥微微点头,“来看玉璇的?”
“是的。”
“她人还在里面?”
“没在,到帝君那去了。”牵铃老老实实回答。
玄冥一愣,然后稍有些不满地说:“还不到酉时就跑了,她可真会偷懒。”
牵铃连忙替玉璇解释:“不是的,玄冥上神,是帝君派我过来叫玉璇过去的。”
斗篷下的双眉隆起,“是帝君唤她过去的?”
“嗯嗯。”牵铃非常肯定的点头。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牵铃又施了个礼,偷偷瞧了玄冥一眼,转身离开了。
玄冥将果子放回自己屋里,又转出来,沉思了片刻,往外走去。
此时此刻,玉璇正拿着昨天的那瓶药粉给颛顼上药,她看着那五道向外翻开的伤口,很是纳闷,“你不是没伤到神体么?怎么这伤口一点都没愈合呢?”
颛顼说:“这才一天的时间,哪有那么快?”
“那到底要多少天才能愈合?”
“唔,这也说不准,也许几天,也许个把月。”
“真讨厌。”她撅撅嘴,站起身,“上好药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胸口的伤,咧嘴一笑,说:“谢谢。”
“没事了吧?那我就回去了。”
“有事,当然有事。”他指指石桌上陶土烧成的水壶,说道:“倒杯水给我喝。”
玉璇怒,“你就不能自己倒吗?”
“我受伤了。”他说得理所当然,“况且,我自己倒还要你伺候干嘛?”
她一头黑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又转回去递给他。
玄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颛顼露着上半身,那伤口和昨日一样,一点也没好转,玉璇站在一侧,一只手将盛水的杯子递给他。玄冥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纵然时间短,以帝君的神力,那伤口也不可能一点好转都没有的。
颛顼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抬头一看,见玄冥像根杆子似的杵在门外,不禁说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玄冥听了话,这才走进来。
玉璇看到他进来,立马就蹦到他身边,开心地问他:“玄冥,吃的东西呢?”
“在我房里,过会回去拿给你。”
“吃的东西?”颛顼稍稍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莫非你现在不仅一心想着玩,还一心想着吃?”他摇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说什么呢!”她白颛顼一眼,“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对的吗?吃好玩好,人生才过得有意义。”
颛顼摇头笑道:“原来吃和玩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他拱手作揖,“多谢仙子,在下受教了。”
玉璇知道他是故意讽刺自己的,懒得理他,把头一甩,转向玄冥,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我们回去吧!我想吃你带回来的东西。”
玄冥看了一眼她拽住自己胳膊的手,又看向颛顼,发现他的目光也停在玉璇拉他的手上。玄冥轻轻拨开她的手,说道:“你自去我房间里取吧!”
“好啊,那我走了。”她朝坐在床榻上的颛顼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玄冥盯着她的背影看,直至她出了外面那扇石门,才回过头来。
颛顼拉好衣服,淡笑着说:“你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吧?”
“是,帝君。”玄冥低下头,“我想请帝君少带她外出,这样她便可多些时间好好修行。”
“纵使不带她外出,她又岂会甘心好好修行?”
“我答应她,只要她好好修行,便带吃的回来。”
“原来如此。”他了然的笑了笑,“既是这样,那你就多多督促她修行,我趁这回受伤好好休息一下,省得他们有什么事总来找我。”
“是,我一定让她潜心修行,她的魂力极其强大,修行又很有慧根,只要她能一心修行,晋升仙级必然更快。”
颛顼淡淡笑了一下,“玄冥,为何你突然执着于让她潜心修行呢?”
玄冥浑身一僵,顿了半天,才说:“我……我只是觉得她慧根极好,不修行未免可惜了。”
“她的确很有慧根,只是要她收心,恐怕很难。”
“我会想办法让她收心的。”
“譬如用吃的引诱她?”颛顼又笑了起来。
玄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