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在大祭司的看护下林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对于大祭司老母鸡一样的照顾她有些接受不能,特别是在两人的意见相左的时候。一路上林没有和大祭司说过一句话,大祭司也没看她一眼。
你和我坐在一起,却都看不到对方。这种感觉真是酸爽。
“记得准时回来。”在林要下车的时候,大祭司总算说了第一句话,说完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林看了看他,然后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开。
这种小夫妻闹别扭的即视感,连赶车的车夫都无法直视了。
“我回来了!”林蹦蹦跳跳地跑进家门,第一时间她开始四下张望寻找蜜拉。
“林,你可算回来了,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蜜拉从屋子里冲出来,她跑到林的面前急急地说,“艾伊不见了,昨天晚上就不见了,大家都在找她!”
艾伊就是莫非大叔的女儿,林和蜜拉小时候一起玩的小姐姐,当然也是阿德斯的小青梅。林很久没有和艾伊见面了,一是她住在神殿,二是渐渐长大的艾伊越来越成熟懂事,大部分时间都坚守在她贴身女官的岗位上,很少与林和蜜拉一起玩了。
“什么?”林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阿德斯要结婚了,艾伊心里不舒服就离家出走了。
“妈妈都急死了。”蜜拉往周围看了一下然后小声说,“哥哥去找她了。都没找到。”
林叹气,如果她真心想躲起来,那孟菲斯那么大要找到很困难的:“哥哥出去了多久?”
“哥哥昨天晚上就出去了。”蜜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大将军还不知道,他喝多了酒还没醒来呢。”
林觉得这个时候是需要她的灵力上场了,她对蜜拉吩咐道:“蜜拉,帮我去找一个艾伊的贴身物件来。”
蜜拉也不问为什么,也懒得吩咐仆人了,直接冲进艾伊的闺房拿出一只簪花来,这支簪花是妈妈送给艾伊的,艾伊非常喜欢它几乎每天都戴在头上。
望着手上的鎏金眼镜蛇簪子,林握在手心里喃喃自语了一串咒语,待手心的镯子温热起来,她说:“我还需要一个毛线球,大一点的,多拿几个来。”
蜜拉不知道家里的毛线球放在哪里,于是吩咐女仆拿来了一筐子毛线球。
林屏退下人,然后对着毛线球伸出手,手心向下隔空摩挲了一番,然后取出一个毛线球,将线抽出缠到了簪子上。
蜜拉睁大了眼睛,看到那簪子如活物一般浮了起来,然后林抓住了那簪子放在地上,那暂时如同一尾游蛇,贴着地朝门外爬去。
林回头看着蜜拉,然后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不等蜜拉反应过来,林就不见了。
蜜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大叫却又想起林让她噤声,她不知道的是林其实就站在边上,只是她给自己施加了同化咒而已。
林提着一袋子毛线球又给自己施加了‘浮空咒’和‘轻身咒’,然后就跟着簪子开始往外跑,她不是不想带着蜜拉,只是想快点把事情解决而已。虽然她也可以给蜜拉施加咒语,但是现在她的灵力还没有充裕到可以同时维持两个人使用咒语。
金蛇簪子游的速度很快,林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已经在金蛇簪子上也施加了‘同化咒’,所以路边的行人不会注意到一根簪花在地上爬。簪花爬过市集爬过码头,然后在码头边上停下了。期间毛线球用光了好几次,她觉得收线是个麻烦事,以后要定制一个巨大的毛线球。
林很少到码头这里来,码头这里充斥着奴隶贩子,粗鲁大汉还有流着脓的巫婆,林站在码头边踟蹰了一会儿,然后为簪子和自己都施加了‘避水咒’。
有了‘避水咒’后的金蛇簪子又开始勇往直前,它在水中划开漂亮的波浪,林紧紧尾随其后。海鸟们都看到了,一个黑发的漂亮少女踏着波浪在海上飞跃,这景色很美,惹得一群海鸟都围到周围的船桅上看她。
林本来还有些担心艾伊是跳到尼罗河里去了,但是现在看簪子还在往前便不再担心。她跟了一会儿,看到眼前出现一艘大船,这船上装的都是捆绑好的甘蔗和甜菜,林轻轻巧巧地在甘蔗上站住脚,然后环顾四周。金蛇簪子上林施加的灵力用完了,失去了生命力的簪子掉落在林的手心。林想了想反正就那么大点船,她自己找找就能找到了。
水手们各忙各的,他们都看不到林,只是有个感觉灵敏的人直起身子对伙伴们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气。”
“你是饿了吗?”一个老水手笑道。
“不不,女人的香气。”那灵敏的水手摸了摸鼻子,“淡淡的体香。”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开始哄笑,林红着脸站在边上想发作却又是不能。
“尼罗河上哪来的女人香气,你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一个中年水手哈哈大笑,他捧着肚子,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林看到一个瘦水手默默走开了哄笑的人群,这个人看起来很不合群也很阴郁,而且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后林就紧随他身后而去。
那瘦水手还是个瘸子,他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林听出他的大意就是钱真难赚,绑个女人还遇到个狗鼻子云云。
林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信息,她嘴角微微上翘,找到了。
瘦水手走进货仓,鬼鬼祟祟地张望了好一阵子后拉开一块塑料布,塑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