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众臣听到秦天明的冷声怒喝,知道冥皇已经震怒,皆是不敢再多言。
众臣静下来之后,秦天明淡漠的看着伊曼使臣,淡淡问道:
“拓拔余,你伊曼如今真要违反昔日的盟约?”
“哈哈哈...”
拓拔余听到秦天明说的话,不顾场合的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
笑完之后,伊曼使臣看着秦天明轻蔑道:
“我伊曼铁骑早已抵达,北渊城于我伊曼大军来说随手可破,早已不知过去多久的盟约又为何物?冥皇莫再开玩笑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垂死挣扎!”
“但你们也别以为凭借那股解了齐州之围的白袍骑兵,就能撼动我伊曼二十万铁骑大军!”
“痴心妄想!”
拓拔余的话还未说完,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袍骑兵?
齐州为难被解了?
殿内所有的文臣武将,此刻都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天明,眼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我们北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支白袍骑兵了?
为什么我们从未曾听闻过这支特殊骑兵的哪怕是一丝的信息?
就算是秦天明,此时也有些茫然。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不可能会去搭理那些正眼巴巴瞅着自己的一众朝臣。
因为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支突然出现的白袍骑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于自己手下掌握的所有的兵马,秦天明可谓是了如指掌,记得非常的清楚。
但这什么解了齐州之围的白袍骑兵,秦天明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一支军队存在!
今日,若不是这拓拔余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有这么一支白袍骑兵军队,并且脸色一本正经,不像是在揶揄他们。
秦天明都差点以为是这狗东西又在明目张胆的嘲讽自己了!
虽然不清楚这支白袍骑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并不妨碍秦天明悄然树立自身的威严:
“哼,你伊曼骑兵确实不错,但我北冥铁骑更是精悍!好比这支白袍骑兵般的军队,我北冥还有更多!岂会惧于你区区伊曼?”
文官中的司马元和听到秦天明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眼角也是经不住下意识的抽了抽。
作为随秦天明一同崛起的小舅子,司马元和对秦天明手中所掌握的所有兵力自然也是非常的清楚。
这什么白袍骑兵,他司马元和表示从未听过!
所以,此时秦天明在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但司马元和可不会傻傻的去揭穿秦天明,落了自家的威风,焰涨他人的志气。
微微一笑,扭过头不再去看秦天明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拓拔余见秦天明承认了那骑兵的存在,并且还一本正经的夸夸其谈,不由嘲讽一笑:
“呵呵,那又如何?要训练出这种军队所需消耗巨大,难道北冥有如此之多的资源提供补给?”
“就算真有,那又如何?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北渊依旧不见白袍骑兵的踪影,这足以说明,北渊城境内并无这支骁骑军队存在!”
“况且再说了,经过齐州之围一战,这支骁骑军队估计也是伤亡惨重,如果这就是你们北冥最后的底牌的话,我奉劝冥皇还是早些投降吧!”
秦天明还未回话,司马元和便缓缓从文官的队列中站了出来,面带笑容的看着伊曼使臣:
“投降?拓拔余,你伊曼也未免太过狂妄自信了吧!”
拓拔余听完司马元和的话后,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司马元和皱眉思索了起来。
“难不成北冥还有其他后手底牌没有使用出来?绝不可能!”
未等拓拔余发问,司马元和便冷声说道:
“难不成,拓拔余你当真认为你们布置在齐州的几万伊曼士兵能够重创我北冥的王牌骁骑军队?”
“更何况,你又如何确定我北冥就只有这么一支铁骑军队,没有其他特殊军队?”
“难道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十多万的伊曼铁骑就能够一路南下踏碎我北渊城门吗?”
司马元和一边冷言相对,一边步步紧逼,一步步的朝着拓拔余走去,直到最后整个人快贴到拓拔余身上之时,忽然大声呵斥道:
“当真是,可笑至极!”
殿内一众朝臣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司马元和,这样的司马元和他们还真就第一次看到,当真是霸气侧漏!
就连端坐于朝堂之上的秦天明都忍不住,在心底悄悄的给司马元和比了个大大的大拇指。
司马元和这下算是替他,替北冥皇朝找回了一丝面子!
再加上司马元和这家伙那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演技,差点说的秦天明都以为自己手下还有如此兵力了。
而被如今气势的司马元和相对的拓拔余,被吓的跌坐在了地上,全身直冒冷汗。
司马元和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北冥真的还有其他他们不清楚的特殊军队?
这些特殊军队现在都在北渊城内吗?
之前北冥所展现出来的颓败,难道只是秦天明故意展露给他们伊曼看的?
难道他们是在请君入瓮,准备灭我伊曼!
跌坐在地的拓拔余,目露惊恐的看着太极殿内的所有朝臣,心中越是猜想,他便越发感到恐惧。
看着司马元和眼底的冷意,拓拔余不由激动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大声恼怒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