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碧云真人进了三清殿,灵霄扶着碧云真人坐下。问道:“爷爷,那假小子不是说自己是永康侯的公子么?怎么又成了阳武侯家的大小姐了?”
周不疑心中也是疑惑万千,不既然灵霄问了,他也就不必开口了。在旁边站着听了就是。
孙碧云道:“那是薛侯的意思,让她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本来薛侯是想让她隐藏身份历练历练,她可倒好,冒充起永康侯家的公子了。诶…这两年她可把武当闹得是不得安宁。要不是薛侯的面子,老道早就把她遣返回家了。”看见周不疑站立一旁,孙碧云笑骂道:“都怪你师父,以你们华山派跟薛侯的关系,答应了薛侯多好?非要推辞,生生把她弄来搅武当山的清净。”
周不疑赔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师父,谁知道薛侯会如此行事?”
灵霄见情郎被责,看不下去了,连忙说道:“薛侯自己管教无方,生个女儿竟然娇惯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华山派这等老关系都不愿收录,爷爷又何必接下来?”
孙碧云双手一摊:“那段日子我还在京城,等我回来你明宁师伯已经把她给收录门下了。若我知道此事,定是早早的回绝薛侯,怎会让她入武当的门下?”
“明宁师伯真是…”灵霄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武当道武两脉分割明确,道脉掌教接受天子册封,武脉掌门处理江湖中事。这习武之事应该是武脉做主,明宁当年是归入道脉的,收徒也是要烧香祭祖师录入道籍,而武脉则不必如此,也就是说明宁收薛蘅为徒,薛蘅从此就是道门的女冠,而非阳武侯家的大小姐了。而即便薛蘅拜入道脉入了道籍,按照武当的规矩,乾道不能收录女子为徒,明宁更是破了规矩。“明宁师伯真的是不把武当的规矩放在眼里么?他要是这般孤高,那就自己下了武当山去别处挂单,或者销了道藉,做个野道士罢。”
孙碧云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怪你明宁师伯。你俞师公年迈难以处理门中事务,我又远在京城。当时薛侯逼得太紧,真玄哪里拒绝的了?加之薛侯又进献了不少的香油,你是知道真玄的性子的,如此一来他又怎么会拒绝?真玄原想着让你俞师公那边随便出来个人教教她算了,可冲虚他们知道是薛侯的那个难缠女儿过后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收下这个女徒。咱们武当山的女冠就那么几个,都不愿意让这么个徒弟扰了她们的清修,你那几个师伯也不愿意破了规矩,推来推去最后可不就推到明宁的头上了么?有这么个徒弟,整日惹是生非,他现在是天天都要给人赔礼道歉,够他受的了。”
“那让那薛蘅女扮男装是??”灵霄问道。
“也是你真玄师伯的主意。他说反正日后薛蘅也要嫁人生子,不会一辈子留在武当,等待上个三年五载的,就告诉薛侯,她学艺有成,足矣出师了。”孙碧云无奈的说道,他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可就是尽动些歪脑筋。“哦,对了。”孙碧云从床边暗格中取了一口宝剑,略微一用劲,拔出来了一截。只看这口被武当山掌教真人珍而重之的宝剑,通体青色,微微有些通透,寒气逼人,发出来的剑光好似也能杀人一般。
周不易一见这把剑,脑门上就挂上了几根黑线,心中狂喊:“不要叫那个名字!千万不要!不要啊!”
孙碧云将这把宝剑交到灵霄手中:“这口青索剑,铸成了快二十年了,该交给你了。”
“谢谢爷爷。”灵霄一把就将那口宝剑抢了过来。“紫郢青索,还挺好听的,一听就是一对。你说是不是?不疑哥哥?”
“是,是一对是一对。”周不疑诺诺然应道,心中却是暗自吐槽:“能不是一对么?紫郢青索,这下好,峨眉的当家法宝落到华山派的手里了”
“爷爷。”灵霄将宝剑还入鞘中,笑的一个小狐狸一样,忽然灵霄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装出来义父可怜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两年在南洋有多难,要不然您老再教个一两手给我们?”
孙碧云一看灵霄这样子就知道她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禁苦笑道:“武当上上下下所有的功夫,你都学了个遍,就连太极拳都学了去,爷爷是真没得教给你的了。”
灵霄见自己的心思被老爷子拆穿了,也不去装那副可怜相了,笑眯眯的说道:“我记得咱们武当还有一门太极剑法的。”
碧云真人开先还是一阵苦笑,可是听见了灵霄‘太极剑法’这几个字一出口,顿时脸色大变。完美的诠释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这一句话。
“太极剑法非武当掌门不传,就算我也是不会。”孙碧云使劲的摇头,周不疑都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脑袋给摇下来。
“那给我们讲讲修炼内功的诀窍这总可以。不疑哥哥卡在先天的门槛上老是过不去,爷爷你要不然给不疑哥哥说说当年你是怎么迈过这个门槛的?”灵霄一看碧云真人这个样子,知道太极剑法肯定是没戏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能距离先天境界的大门更进一步,这可比一门武技更加重要。尽管这门武技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了。
可既便是如此,碧云真人也是不愿的,若是周不疑不在这里杵着,灵霄问个什么他都是会讲的,都是练的武当一脉相传的内功心法,中间的奥秘说了也无多大关隘。可周不疑在场,这就不同了。要讲解进军先天的修炼心得,必然就要牵扯到内功运行,功法理念,而心法中蕴含的理念思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