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大光明殿内,这本是日月神教议事之所,平常教中之事皆有日月神教教主处理,教主平日也就在文成武德殿中居住办公。只有遇到大事之时,才会召集教中长老名宿来这大光明殿议事,是以一直以来这大光明殿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负责打扫的侍从,然而,今日这大光明殿却是热闹了起来,左右光明使者,十大长老,十堂堂主,十六位镇教护法,诸多日月神教高层已经一一在列。就连镇守外地分舵的旗主旗使,也都来了几个
大光明殿中静的吓死人,所有人都被东方不败公布的消息给惊住了,没有一个人缓过起来的。
最终还是向问天出口,打破了着死一般的沉寂,“广开山门?入门年龄从六岁放开到十岁以内?看来周不疑这回真是急了。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教主,东方右使,神教要不要派几个孩童潜入华山?属下查了一查,教中近年有不少新生儿,派几个去潜伏华山不成问题,不至于影响神教的大计。”
一石激起千层浪,向问天这话一出口,还没等任我行东方不败说个什么,大光明殿内一众日月神教高层却闹开了花。
“向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些孩童可都是咱们神教的未来,万一要是损失一个半个的,我神教日后还如何传承?圣母明尊又能让谁来供奉?这主意真是您想出来的么?这别不是五岳剑派的间谍带了人皮面具假扮的!”阴阳怪气的这位是玄武堂长老蒋恺,最擅机关建筑,日月神教上上下下的机关建筑都是由他一手设计,率人修建,山下平定州州城中一众高层的宅邸,也都是由他一手兴建。不过此人忧生畏死,贪财好色,要不是一身匠师级别的手艺。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蒋长老,话不能这么说,向长老也是为了神教打算,自从二十多年前,前辈十大长老陨落,神教潜伏华山密谍或死或亡,没有一个活得下来的,也正是因此,神教这二十多年只能依靠华阴西安的一些街头巷议获得情报。而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怕死人?要是怕死人。咱们干脆解散了算,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开辟什么光明世界?供奉什么明尊圣母?”
“邹珣!这里是神教长老堂主议事!你一个区区的辽东青旗的旗使,能陪侍左右已经是无上的荣宠了,你竟然还敢跟长老顶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听了邹珣这话,蒋恺一下子就淡定不下,阴阳变幻的脸色骤然间拉了下来,日月神教等级森严,什么场合。什么级别可以说话,那都是规规矩矩,一清二楚。向问天和蒋恺都是十大长老一级的人物,邹珣冒然之间参与到两人的争论之中。其实已经是犯了教规了。蒋恺就是当场杀了他,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别别别,何必伤了和气?这事情,我看就从丁字三十六房选几个机灵的。大规模的潜入,我看那就算了。人要是太多,那就不叫潜伏。也容易被华山派的人识破。周不疑可不是一个善茬儿。”水火堂长老金霖坤笑嘻嘻地说道,可这话一出口,邹珣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丁字三十六房,那是他侄儿受训之处,金霖坤这是要…神教的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狠。
邹珣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长老们商议大事,自己一个小小的旗使多什么嘴?这下好了,被金霖坤这老狐狸算计上了,神教上下哪个不知?谁个不晓?神教十大长老之中,金霖坤最狠最阴最毒,被他惦记上,那可就跟被判了死刑差不多,从今往后邹珣可就有的麻烦了。
“那就这样。”一直缄口不言的任我行终于开口了,也几乎就宣告了邹珣的死刑,邹珣差些没有一下子瘫坐地上,幸好有平日里交好的站在一边,把邹珣给扶好了,不然这下邹珣可就得在日月神教一众高层面前丢尽颜面。不过任我行会在意么?区区一个旗使罢了,在他看来那就跟一只小小的蚂蚁差不太多,人会在乎自己说了一句话过后蚂蚁心情会如何么?自然是不会的。
邹珣求助地看着向问天,他希望自己的这位上司能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拉自己一把。可向问天敢么?任我行都发话了,上去劝谏那不是找死?现在的任我行,可不是之前那个跟自己风里来雨里去,能相互寄托生死的任横行任兄弟,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向问天有些不忍,把头转开,躲着邹珣的目光。邹珣有些绝望,连向问天都不管他,他算是没救了。
这一切都被站在台上的东方不败收进眼里,盘算了一下邹珣的履历家世,东方不败计上心来,对着任我行拱手说道:“启禀教主,这派遣幼童潜伏进入华山派,属下以为不妥。”邹珣听见有人帮着说话,转头一看,竟然是教中争论已久的光明右使东方不败,邹珣充满感激的看着东方不败,想起来以前自己也说过东方不败不少坏话,邹珣简直想抽自己两下。
“喔?怎么一个不妥了?”任我行面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属下触犯尊严的恼怒,也许是有的,只是他掩藏到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没见着底下蒋恺和金霖坤捂着嘴偷偷笑么?
“是啊!怎么一个不妥?东方右使倒是说说啊!要是无理取闹,违逆教主旨意,那教规明明白白的写着呢!”金霖坤阴测测地说道,脸上就差没有写‘正在捉你’四个大字。
东方不败笑了笑,不屑地说道:“这幼童哪儿来的定性?谁能保证他们能在神教需要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