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剑二宗众弟子各自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火星,他们就会加入打斗。眼看一场新的混战就要开始。此时的气宗由于宗主周清玄带领众多门徒赶到,实力大增,已一扫此前的颓势,众兄弟都想大打一场,一出刚才的恶气。
剑宗众弟子也不示弱。刚才他们占尽上风,眼看就要获胜,哪知气宗援军不期而至,搅了一场好局。不过也好。剑宗众弟子士气正旺。你气宗这会儿不是也精锐尽出了吗?我剑宗同样打你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免得说我剑宗以众欺寡,胜之不武。
宁清林和柳清言恶斗。柳清言渐渐体力不支,步伐开始乱了,攻势开始弱了,只有了招架之力。他想故伎重演,但看到周清玄和薛清凌都瞪大双眼盯着自己。——他清楚二人的功力,不敢轻举妄动。
他大喝一声:“剑宗兄弟们,还等着干什么!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犹如一颗火星落入干柴,早己憋足了气的剑宗众兄弟大喝一声,蜂涌而上。气宗众兄弟同样早已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哪肯示弱,立即山呼海啸般冲上前去接战。
一场新的混战拉开了序幕。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双方就开打了。精英们运着真气,喽啰们厮杀一片。不大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两边。剑与剑,交相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一片嘈杂的金属撞击声尤为刺耳。太阳渐渐西沉,西边的天空慢慢晕除了红色。山坡上,已经有些血水在流淌了。
红色,印照着整个天空,人间都浸没在这渗人的红色中。在火烧云的印衬下,山坡上的地面,确是一种更加让人感到胆寒的暗黑色。
所有人都已经是最后的疯狂。两边杀红了眼。甚至,受伤的人丝毫感觉不出自己在流血,在这一片红色中,已经分不清血液和泥浆。除非,依靠嗅觉。有的人擦了一把“汗”,亦或是头上伤口的血迹留了下来,在这个环境下,整个脸就像裂了一样。
无数这样的鬼脸武者,在这个不大的山坡上血腥的展现自己的血气之勇。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结局已经不重要。过程也终将淹没在长河之中。日后探访华山的人,也只能听山下的佃户说:明朝的某一年,山坡下的田地,变得特别肥沃。只是,颜色从黄土变成了凝夜紫。
双方宗主本想阻止这种无序的打斗,这完全有违这次比武的宗旨,也有违武德。但在柳清言的挑动下,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已不是双方宗主所能控制得了的了。不仅如此。双方弟子不断向对方宗主挑战,发起进攻,周清玄和薛清凌不得不被动应战,最终被裹胁进混战之中。还在擂台上的宁清林。武功高强的他怎能错失如此机会!他安抚好己失去战斗力的岳不群,飞身跳下擂台,加入混战的行列。
他直奔剑宗宗主薛清凌。他腾空而起,挥剑直刺薛清凌。剑宗大弟子胡不悲不在山上。剑宗不字辈里面最厉害的,就是冯不得了。冯不得深恐宗主有失,亦挥剑抵挡。“咔嚓”。两剑相撞,火光摒发。旁人注意不到的是,冯不得微微将宁清林长剑引偏了一两分。冯不得感觉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开裂,冯不得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受创不轻,要不是仗着高超的剑术,击中了宁清林长剑最弱的一部分,恐怕自己现在没那么轻松。
宁清林不得已放弃薛清凌转攻冯不得。两人你来我往,杀对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时候旁边有跑来了几个剑宗的长老。
冯不得毕竟是剑宗弟子中的卓越弟子,又有师长帮忙。宁清林渐渐处于下风。只见冯不得瞧准机会,一记“夺命三仙连环剑”,向宁清林猛劈过来。宁清林这边还与剑宗长老对阵,躲避不得,只能将身子侧开,要害象倒是躲过,但左臂中了一剑,见血了。胡不归见状,立即加入进来,接下了冯不得。
冯不得大叫:“来得好!这才过瘾!”
冯不得宝剑舞得如一团银光,把他整个身子都罩住了,似乎连水也泼不进去。可毕竟胡不归也是气宗的得意弟子,虽然因为前次与杨不弃对阵,左臂已经受伤见血,虽非握剑的右手,但功力亦有所减弱。然而如此正好敌住冯不得。
气宗众弟兄见风清扬差点没有死在高不成的“夺命三仙连环剑”之下,这可是杀招,都气不打一处来,也纷纷拿出看家本事。两宗都渐渐打出了火气,索性不再留手。两宗大火并开始。
比斗中,气宗养吾剑柳清岩突然反水,帮助剑宗攻击气宗。当时有三名气宗弟子正在围攻柳清言。柳清言虽然武功一流,但独虎不敌群狼,三人围着柳清言,从不同方向进攻。柳清言左抵右挡,顾此失彼。眼看柳清言支撑行将不住,柳清岩突然舍弃正在与之对垒的剑宗武士,一个鸳鸯连环掌,击向正在全力围攻柳清言的三位兄弟。这三人猝不及防,被连续打倒两个。
作为气宗高手的柳清岩怎么会突然反水呢?柳清岩和柳清言,一个气宗高手,一个剑宗高手,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仅仅是碰巧姓同名似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他们是亲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还得从头说起。其实二柳本姓并不姓柳,而是姓刘,他们的父母都是武林高手。其父母早就知道华山派气、剑二宗功夫了得,各有绝技,且各自绝技都非常保密,绝不外传。为了偷得两派绝技,父母将两兄弟分别派到气、剑二宗学艺。分别改名为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