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难道你还想碰触秀的身子不成。”在来路上香绵得到洪玉的吩咐,务必要拿出当家主子大丫头气势“秀是主子,你个奴人还敢拦主子的路。”
被她这麽斥喝一顿,长风面色冷冽站在原地没动。
香绵架势摆完瞥了眼面前男人,转过身迈开步子追上走远的秀,陪着保护她们的洪家侍卫也快步跟上,没有人再去瞧冷着脸的长风。
洪玉到书房门前,几个深呼吸稳住情绪,便上前敲着门板。
“爹,玉儿有事找您说说,我自个儿进来了。”没等里面回应她推开门跨步进去。
香绵追过来时秀已经进书房,她只得面对门口守着以便主子随时招唤,眼角余光见跟着过来的侍卫低头闷笑不已。
“你到底在笑什麽。”瞧他竟有越笑越欢的样子,香绵恶狠狠瞪着叉腰骂道。
葛文洋挑挑眉看着红脸鼓着腮帮子的女人,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喷洒而出,刚才明面上摆足大丫头架势斥喝长风,实际上那二条腿抖的像风中柳絮,现在又是恼羞成怒对他张牙舞爪。
这麽个表情丰富的女人还真是有趣,他心里暗暗想着。
“香绵姑娘真是好魄力,竟然敢斥喝阮大人的侍卫,在下佩服之至。”葛文洋拱手说道。
“你在想什麽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为了秀才敢这麽做,其实我怕的要命。”香绵翻了翻白眼。
葛文洋被她的直白给怔住,这麽一来反而是收了笑闹的心思。
“在下没有取笑香绵姑娘的意思,反倒敬佩姑娘为主子的勇气。”葛文洋认真说道。
香绵打量眼前男子,没了嬉笑的确能看出态度是有些真意,她正要说话却听见书房里一片硄啷声,门外三人顿时被惊吓住。
“秀。”香绵大急不管不顾就要上前推门,身形方动二只手肘同时被人拽住。
“不可以进去。”长风的声音响起。
“放开我。”香绵抬手想挣脱他的手掌,但凡是秀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喜。
“你放开香绵姑娘。”葛文洋上前握住长风手腕沉声说道被他反手隔开,二个人目光在空中对峙良久隐隐有着剑拔弩张的不安氛围。
最後长风哼声挪开视线退开几步,葛文洋便把香绵拉到旁边。
“你不要紧张,阮大人毕竟是表秀亲爹,应该不会有什麽危险才是。”他低声劝道。
香绵想想是这个道理没错,只好耐住性子注视门口等着。
却说洪玉推门而入迎面飘来檀香味,若大书房的左方有只屏风,其後有张床榻想必是方便累了可以休憩,右方一座缕空落地珍玩柜,透过缝细能见到摆放文房四宝的木桌及整面墙的书本,珍玩柜上那二十来只磁器,即便不懂行情的她都能看出来价值不斐,柜子另一边是张大型书桌,此时书桌上的人正抬头看她。
“玉儿,你不请自入爹的书房成何体统。”阮祥蹙眉看着大喇喇走进来四处打量布置的女儿道“爹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出去晚些再来。”
“爹不用急着赶我,等女儿把话说完自然会离开。”洪玉上前福身说道,虽然目前来说她对这个父亲没什麽好印象,但该守的礼仪自当要做周全,先礼後兵见招拆招总不会有错。
尤其在今天初见阮祥时,在他脸上看到一抺不属於父亲该有的厌恶,她突然有股异样冲动,很想去探究阮祥遗弃女儿背後的缘由,总觉得应该不是浮在表面上只因为不祥这个忌讳。
“玉儿想说什麽。”阮祥眼眸微眯起,他似乎有些知道她想要说的话为何。
洪玉没有遗漏他眼中浮现的冷冽,嘴角弯起露出甜美笑容说道。
“女儿要跟爹讨要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