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能看着清晨的朝阳醒来对我这个睡眠习惯极差的人来说是种奢望，虽然昨晚是莫名其妙晕倒的，但是一夜无梦让我此刻的精神好的不得了。我穿着睡衣晃晃悠悠的来到客厅，才发现皇甫阳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奋战在他的犯罪现场一线，而是躺在沙发眉头深锁的看着一张粉嫩嫩的纸。这不会是情书吧！我猫着腰挪过去趁着皇甫阳不备“噌”的一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展开一看“无痛！私密！安全！”几个硕大的黑体字映入我的眼帘，我大惊失色道：“皇甫阳，你这是糟蹋了哪一家的姑娘啊！”
皇甫阳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你共处一室要糟蹋也是先糟蹋你啊！”
“切！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谁糟蹋谁！”
皇甫阳被我的回答弄得一脸黑线：“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我抓起桌上的早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皇甫阳看我这幅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继而若无其事的我说道：“给你个建议！赶紧去给左丘白打个电话安抚一下人家受伤的心灵吧！”
“为什么？”我不解道。
“为什么？你居然问为什么？”皇甫阳一脸惊异的反问道：“公玉玖，你昨晚上晕倒是故意的吧！你就是觉得人家好看想占便宜吧！装模作样的倒在人家怀里是怎么也拽不出来，结果让人家看你睡了一晚上！你想想，就你那睡相！看上一晚上得受多大的惊吓啊！我没让你买些补品再去看看他，那是对他的仁慈了！而且他可是维持了昨天半裸的造型呆了一夜，你口水都流人家身上了，也就是面积小！不然人家那么辛苦才练出来的好身材在你口水的荼毒之下是会生疮的！所以，赶紧打个电话道歉吧！就说伤害他不是你的本意！”
我不知道这段话皇甫阳是冒着多大的勇气练习了多少遍才敢在我面前说出来的！但是看在他勇气可嘉的份上我试图不把现在正狠狠捏在手里的牛奶想象成他那颗欠扁的脑袋，但不料，皇甫阳猛然回头对我做惊悚状：“哦！不！不能打电话！我忘了你昨天晚上还打了一夜的呼噜，估计他现在听见你的声音可能会精神崩溃！所以积点德千万别打电话！还有别忘了等他恢复以后去把我的衣服要回来，他可是把我最贵的那件外套穿走了。”
啪！的一声，我的早餐饮品终于克制不住的喷薄而出，同时喷薄而出的还有皇甫阳的哀嚎！
当这个早晨的喧嚣在我最后一记上勾拳的挥舞之下终于回归平静之后，皇甫阳死贱死贱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个雌雄难辨的尖细声音高喊“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是接了还是斩了？”我对这个电话铃声不满已久所以狠狠的甩过一个眼神。
皇甫阳在我凌冽的眼神之中一个哆嗦一边忙不迭道：“接了！接了！”一边按下了接听。
这世界没有什么方法能比暴力更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了。我满意的点点头神清气爽的把最后一口早餐塞到了嘴里。
皇甫阳接完电话像是八十岁的老伯一样颤颤巍巍的站在我面前道：“案子有点进展了！”
向来公私分明的我一听赶忙示意皇甫阳坐下来说说，可皇甫阳对我刚才的爆发似乎还有心理阴影所以挑了个墙角的凳子坐下道：“昨天你救的那个女生醒了！身体没有问题，不过好像惊吓过度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现在转到了精神科，大夫说过几天就会好的。”
“这算哪门子进展啊！”我怒道。
“还有！还有！你别急！”皇甫阳赶忙道：“刚才我让廖光南查了一下这个女生情况，她叫苏心梅，是圣新艺术学院摄影俱乐部的成员，案发前是一个人去湖边拍摄夜景，结果掉进湖里了！”
“警方不会说是她失足掉进去的吧！那我昨天听到的婴儿哭声还有看到的那个东西算什么啊！”
“当然不是了，廖光南刚才查到苏心梅在案发前一个月曾经做过堕胎手术！”
“又是堕胎！这不会是个连环杀手吧！专杀堕胎的不良少女？”我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了再伦敦迷雾之下隐藏的开膛手杰克。
“如果是人为的话应该就是作案手法高明的连环杀手，但如果不是人为也还可以理解，毕竟不愿轮回的鬼都是怨念缠身的嘛。”皇甫阳道。
“我看八成就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玩意儿！”我肯定的说。
“也不一定啊！”皇甫阳不以为然：“据你的描述，那应该是一个婴儿状的非自然生物，它如果怨气深重直接吓死她们就好了，干嘛还有多此一举在她们身上留下她们自己胎儿的痕迹制造恐怖氛围呢！要知道恐怖本身是不会制造恐怖的！”
我仔细想想觉得也对，但一想到那个非自然生物昨晚那个鄙视我的鬼脸我就觉得来气：“就算这样，在彻底弄清它是个什么玩意之前它也绝对是重点的怀疑对象！”
“这个是应该的，不过我们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就是这里！”皇甫阳把那张卷的皱巴巴的生殖保健医院的宣传单举到了我的面前：“刚才廖光南帮我查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三名受害者都是在同一家医院做的堕胎手术！就是这家！”
我仔细看看那张宣传单，发现这是一家地处市郊的一家生殖保健医院，周围是几个大学城，从宣传单上来看医院的主营项目应该是无痛人流，而且因为是在大学周围所以还有学生特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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