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马车外表看起来普通得很,跟一般人坐的马车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走进去一瞧,却只发现这个马车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里面富丽堂皇的程度,简直比起龙辇还要豪华上三分。
在整个马车里面,全都是铺满了柔软华丽的羊毛地毯,一踩上去,便只感到全身都仿佛置身云端一般舒服,马车的四面,也是悬挂着同样的羊毛毯,坐在榻上轻轻倚靠着,便一点也不会感觉到马车的颠簸。
更妙的是,在马车里面,还有着一张小床,明显是假如累了的话,就可以随时在小床上面睡觉。
看到眼前的情节,我不由失笑:“你这个马车可真是太豪华了,你才是太子就这样*,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会更加铺张奢侈?”
听我这样说,他也一笑:“好啊,既然你有意见的话,那我就将这些摆设全部都弄走,怎么样?”
我笑骂道:“你敢这样做试试!我一定将你踹下马车!”
他失笑,没有再说什么,便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这般的与以前迥然不同的态度,让我感觉颇有几分不习惯,于是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他笑着看我,神情中有着一丝奇怪的意味。
我不知怎么的,忽然竟不敢去看他的脸,于是慌忙转过头去,说:“你以前不是只要我说什么话,你就必定会反驳我么?怎么今天,却什么都不说了呢?”
他轻轻一笑,侧过脸来,看着我,说:“反正你都是要走了,所以,我自然要在你离开之时,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啊,你说是么?”
我撇了撇嘴:“晕死,你和我都是什么人,我们心里都清清楚楚,还用得着留下什么好印象么,真是多此一举!你还是变成原来那副样子比较好点,起码那样,还不会让我觉得很奇怪!”
听得我的话,他不由苦笑:“唉,看来假如我的形象要在你的心里翻身,真的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索性如你所说一般,继续保持着以前的形象吧!”
可是却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在说着这些话时,语气里有种不易察觉的苦涩。
似是说着这些话,是他心里很是不甘的一种举措,可是他为何要这样,我却是一点也猜不透。
我只好转过头去看他,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许他心里的想法。
可是却只看到他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没有一丝的阴霾,让我之前的猜测,全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突然觉得,他似乎比我先前见着,还要更加的高深莫测,让我真的一点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既然猜不透,就不要再猜了,难道在我的心里,就这么渴望看到,他也真的喜欢我么?
我自嘲的笑笑,将这种想法摈弃下去,问他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京城城门口啊?”
他朝车外看了一眼,说:“这里还是在城内,不过没多远了。等到到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我们就分别吧!”
我点头答应,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热闹的楚国京城大街,又想起很快便能到达秦国,也能看到如此繁华的秦国京城了,不由只感到心里一阵激动。
马车继续向前驰着,很快,便离开了繁华的楚国京城,走向了京城城门。
那些守卫京城城门的守卫们,自然是例行公务地要前来检查马车,可是上官鸣庭只是出示了一个证明他身份的令牌,那些守卫们便乖乖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马车驶出城门口,便只见在京城外的景象,与京城中截然不同。
京城中是繁华热闹,然而在外面,却是一片荒凉,也没多少人烟,处处都是野草和树木。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由一笑:“这里倒是挺偏静的,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可是上官鸣庭却不答应,只是说道:“还早着呢!这里人还是挺多的,若是我下了马车,要是有人认识我,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还是向前走上一段,等到确认一个人也没有了之后,我们再下车吧!”
我听他说得也有理,于是便没有反驳,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就这样走了许久,只听见车外一个大汉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此处偏静得很,并且属下已经暗中查探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上官鸣庭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说:“林若依,你怎的还不起来,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了?”
我瞪他一眼:“你就尽管自我陶醉去吧!我会舍不得你?哼,我别提有多么想离开这里了!”
说着,我便朝车下走去,可是却只感到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我的身旁,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在这种感觉之下,我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心慌。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么?
我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转头去看上官鸣庭,再去看那几个大汉,可是却只看到他们的神色间没有一丝担忧。
难道是我多心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我甩了甩头,也将这种心理甩开,看着站在我身旁的上官鸣庭,笑道:“我们就要分别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他失笑:“林若依,你怎的也变得这般自作多情来了?将你这个瘟神送走,我别提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