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下了这样的一行字:你引开那些水里的婴儿,我到里边去看看情况。
我虽然想再详细问问杜月具体的计划,以及她冒险去里边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在水下刻字交流实在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再加上我对杜月有绝对的信任,所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立马冲她点了点头。
我俩现在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刚才被那些黑东西抓伤了一些,但这些小口子,以我们的特殊体质很快就可以复原。
我迅速游回到了刚才的楼梯通道口处,才一过去,就有两道黑影又在前方的出口处闪动了一下,看来这些家伙的嗅觉还真是够敏锐的。
在刚才的撕扯中,我已经对这些家伙的水下行动力有所了解了,在我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我应该还是有把握能和他们一较高下的,虽然不至于抓住他们,但是把他们吸引在身边,给杜月腾出空当来,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了,前提得是那些黑东西的数量就保持在八九个左右,如果数量再多的话我可就没这把握了。
因此我示意杜月先远远停在楼梯口处,我打算再把他们引出来一次,主要是看看数量。
很快我就朝着下边潜了过去,这次我早有准备,耳朵和眼睛都处在高度的戒备状态中,很快刚才那几个黑东西就都窜了出来。
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只有八个,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在附近逗留了一阵子,确认没有更多的黑东西出来,这才全速调头退了回去。
不过我一退上去,那些黑东西也跟着退走了。
这样看来,引走他们的计划似乎不太现实,因为这些黑东西摆明了不会远离这条楼梯口附近,那我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用肉身来强行吸引住他们了。
我迅速用刻字的办法把这一想法和杜月说了一遍,杜月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叫她尽管放心,杜月这才答应了下来。
接着我就将射钉枪别到了腰间,转而将开山刀擒在了手上,我已经做好打算了,虽然我并不想伤害这些小婴儿,但现在没别的办法,待会儿如果我实在难以抵挡的时候,我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很快我就再一次朝下潜去,这次杜月也远远跟了上来,我故意用开山刀在侧方的墙壁上狠狠敲击了几下,沉闷的声音从水底扩散开来,那八个黑东西果然也跟着扑了上来。
不过我这次没有退后,而是大张开双臂,尽量让自己的目标最大化,那八个黑东西毫不客气地朝着我脑袋上就猛扑了过来。
妈的,他们的“攻击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不管陆地上还是水里,都是喜欢直接扑人脑袋。
这里要提一点,秦晓露还有小兰的那俩已经变成蛊婴的孩子,貌似也喜欢扑人的脑袋,我不知道这两者间是否有联系。
但是这种黑东西其实还是壁虎人的形态,和蛊婴又明显不是一个种类。
此时那些黑东西已经全部扒到了我脑袋上,同时我余光瞥到杜月像一条美人鱼一般迅速从我身侧掠过,眨眼间就顺着下方的出口钻了出去。
我一直在用手护着自己的脑袋,但我却发现自己似乎大大低估了这些黑东西的战斗力了,此时我又有了那种头皮要被拽下来的感觉,而且这次他们的力道明显更大了,因为数量比刚才多了一倍。
更要命的是,这些黑东西体型太小,我拿着开山刀左右砍来砍去,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着力点,更何况这些黑东西还不是一刀就能砍死的,因为刚才我可是用射钉枪打中了其中的两个,但现在这俩黑东西身上虽然有钢钉插着,却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杜月已经钻到下一层了,找她来帮我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月灵也早就告诉过我了,凡事我得靠自己,总依赖别人是不行的。
我用一只手护着自己的双眼,另外一只手则直接将开山刀丢掉了,因为这刀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用,我直接用右手开始将那些黑东西一个个从我脑袋上强行扯开。
其中自然免不了一番争斗,我的头发肯定也遭殃了,我清楚地看到水中飘出来一缕缕的黑发。
就这样来回扯动了几下,我发现除了能促使我变成秃子之外,我拿这些黑东西竟然没什么好的办法。
没法子,我只好换了个方法,我开始用脑袋朝着附近的墙上猛撞了过去。
这次终于奏效了一些,这些黑东西被我撞的纷纷从我脑袋上退散开来,开始在我身体四周快速游动起来。
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双手发力,各自捏住了两个黑东西的脖子。
没错,这玩意儿脖子上的脑袋依旧是婴儿脸,我发现自己一用力卡住他们的脖子,这些婴儿脸就变得痛苦万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自己下不去杀手了。
废话,只要是个稍微正常一些的人,谁能对婴儿下的去手?我又不是蓝鸟公司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然而也就是我这一瞬间的圣母心肠,导致我再一次被这些黑东西重新缠住,这次的攻势更猛,我感觉自己脑袋上瞬间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脸上肯定满是血痕,妈的破相了!
同时出现的还有那种巨大的眩晕感。
我吓了一跳,心说该不会是我被这些黑东西弄的颅内出血了吧?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眩晕和黑东西的攻击无关,这些黑东西虽然对我脑袋上又抓又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