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显得既抽象又诡异,像极了那种小众恐怖电影里的奇特画面。
哭声的确是从幕布旁边的喇叭处传来的,只不过现在配上画面,给了人一种莫名的惊悚感。
幕布上的女人披头散发,有一种典型的女鬼形象,再配上她一直在啜泣抽噎的画面,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我刚才从墙壁日志上所看到的那些被拐来的孕妇中的一员,不过当我看向这女人的肚子时,发现她似乎并不属于这一类。
我又仔细朝着这女人的脸部辨认了过去,她虽然披头散发,但是脸上却还算干净,由此我也能看清她的全部面容……
这个女人我并不认识,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由于她现在什么都没说,我也不能断定她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地方的。
要知道从我听到这些啜泣声到现在为止,重复的音调起码循环播放了十次以上了,所以我单纯想从这画面上找到端倪肯定是没用的。
我还是得从其他的角度入手,我开始朝着其他的精密仪器观察了起来。
这些仪器我虽然叫不上具体的名字,但是我却发现他们和我以前在各个地下层哨站里所看到的那些仪器大同小异,有的仪器我甚至还清楚具体的用途。
这就说明这个地方和那些地下层设施也是有关联的。
我在这边的幕布区域搜寻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便寻思着要不要到其他几个发出声音的地方看看。
于是我便打算带上那蛊婴开始朝其他方向移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蛊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这种奇怪的表情我刚刚已经见过了,就是最初听到那哭声时,这蛊婴露出了那副搜寻声音源头的样子,而他现在已然找到了源头之一,所以脸上又多了一些更加让我惊奇的表情……
这表情居然像是欣喜的样子!
我皱着眉看那蛊婴,一时间也忘了叫他跟我走的事情了。
这蛊婴现在就站在那幕布前边,呆呆地望着幕布,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可怕的强烈直觉……莫非这个蛊婴就是幕布上这女人的孩子?
这种可能性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这蛊婴现在脸上的表情。
在这蛊婴的世界里,他是肯定分不清什么幕布和现实的,所以现在这女人以“真实”的面貌出现了他面前,这蛊婴自然就会当真。
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和他解释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也只好暂时任由他继续观看,因为我害怕突然惊吓到他的话,会造成一些无法逆转的后果。
反正这蛊婴现在已经全身心被这幕布上的女人所吸引了,料想他也不会乱跑,所以我便决定先丢下他在这里,我则趁机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我现在已经大致听清楚了其他几个哭声传来的方向,基本上就是环绕了这最后一层平台一圈,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决定就从这个地方开始以顺时针方向绕圈检查。
对外围的检查要比中间平台区域简单了许多,一来面积本来就小,二来这边也没有太多阻拦视线的物体。
迅速看了一圈下来,我发现这整个楼层周围的设施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简直就像是复制品一般。
据我所知,这种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通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蛊咒,因为只有蛊咒不仅需要声音足够“全面”,而且还必须不断重复。
再联想到刚才那几个双头蛊婴,以及我身边这蛊婴看到幕布后的模样,我便有理由相信这些声音正是为了控制这些蛊婴才弄的。
那么这样来看的话,这个画面上的女人或许从真实角度来说,也不一定和那蛊婴有什么血缘关系,因为只要蓝鸟公司或者说是起源计划的人想弄,他们就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些蛊婴“信服”这个画面上的女人。
不过我的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当我检查完一圈之后回到那蛊婴身边的时候,竟然惊奇地听到他在对着幕布上的女人喊“妈妈”!
我听了好几遍,确认自己的确没听错,而且从发音来看,这个蛊婴说的的确是我们的语言,再加上他之前本来也就能听懂我的话,所以……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从缅甸被拐来的,而是本来就是华国人?
然而幕布上的这女人一直只是在重复哭泣,我也听不到她讲话,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也不能完全确认,毕竟那些人既然可以利用蛊咒来控制蛊婴,让这些蛊婴误认为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妈妈也不是不可能。
蛊婴现在的情绪也已经再度失控了,之前的他至少能对我的话语有反应,而且很多命令也能执行,可是现在的他却好像完全听不到我讲话一样。
我寻思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因为这蛊婴摆明了就是奔着这个所谓的“妈妈”来的,现在他既然已经找到了“妈妈”,那恐怕就会赖着不走了。
我现在想要让他脱离这一情况,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里的幕布通通关闭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幕布上的电能供应应该都是这里的临时电源,和那些安全门应该是同一个源头,所以切断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实在不行的话,我大可以直接把每个幕布都单一破坏掉,这样的唯一坏处就是有一定风险会激怒那蛊婴。
可现在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距离之前山峰周围响起的枪炮声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