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兄早就得了燕七面授机宜。
这种场面,他演练了无数次。
而且,燕七说的明明白白,若是自己发挥的好,会被黎高重用,甚至于安插在特别重要的职务上。
阮大兄心里不以为然。
他认为黎高只会敷衍一下自己。
毕竟,自己是德王的人,黎高怎么会重用自己呢?
那不是搬起石头,砸他的脚吗?
逻辑不通!
阮大兄暂时不去想那么多,可怜兮兮的跪在黎高面前:“国师在上,我若有什么错误,您只管取我性命,我必定会将人头奉上,何必让陈有徳三番两次,暗杀于我?甚至于,祸及我的家人?”
黎高蹙眉,眸光威冷:“纯属无稽之谈,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阮大兄道:“那陈有徳两次三番暗杀我,难道是他自己的意思?陈有徳是您的徒弟,若没有您的指示,怎么敢擅自行动呢。”
“放肆!”
黎高大怒,一掌拍在阮大兄胸前:“再敢诽谤于我,我定斩不饶。”
这一掌,将阮大兄击飞十米有余。
阮大兄气血翻涌,吐血不止。
他终于尝到了黎高的厉害。
轻描淡写间,他就毫无战斗力。
面对黎高,阮大兄就像是蚍蜉,而黎高就是参天大树,哪有对战的可能?
阮大兄刚才那么做,就是为了刻意让黎高和陈有徳撇清关系。
黎高不承认是自己吩咐陈有徳暗杀阮大兄,也就相当于坐实了陈有徳擅自行动,诛杀朝廷命官的事实。
这事实,如同打铁一般。
若是阮大兄不激将黎高几句,黎高再将陈有徳暗杀自己的责任大包大揽,变成是他命令指派的,那就糟了。
那样,陈有徳暗杀阮大兄,将是公事公办。
这就不是暗杀,而是奉命行事。
阮大兄不仅没有功劳,为了灭口,黎高也会找个借口将阮大兄给杀掉。
现在,形势就不一样了。
阮大兄激将了黎高几句,黎高一时间没想清楚,立刻断言,自己没有吩咐陈有徳除掉阮大兄。
这就坐实了陈有徳暗杀朝廷重臣的事实。
阮大兄虽然挨了一掌,但性命无忧。
不仅如此,此事一旦发生,黎高应该还会给予补偿。
不然,事情传出去,不仅难听,也会连累他。
唯一的办法,便是给阮大兄升官,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让别人看得清楚,
自己对朝廷重臣是尊重的,是重视的,并不会偏袒自己的徒弟。
呼啦啦!
大部队纷纷赶来。
军机处大将军,骠骑校尉,带着大部队,将四周团团围住。
诸多大臣蜂拥而来。
“国师,出了什么状况?”
“好多人死了。”
“国师,有什么吩咐?”
……
黎高闭目,长出了一口浊气。
阮大兄见众人已到,知道该怎么办,乖乖的跪在黎高面前。
“国师,刚才是我多有冒犯。呜呜,国师,我无辜啊,我为国尽忠多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来不曾有半点私心。”
“可是,我接连遭受陈有徳两次暗杀。第一次,是我幸运,免遭杀害。”
“这一次,陈有徳再一次暗杀我,幸好我的家人回了娘家,这才免遭祸患啊。”
军机处各大将军恍然大悟。
“原来是陈有徳暗杀阮大兄。”
“两人的矛盾,谁不知道啊。”
“陈有徳想要上位,阮大兄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阮大兄,陈有徳如何上位呢?”
……
黎高表情阴冷。
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他对阮大兄并没有除掉的意思。
阮大兄毕竟掌控着情报机关。
真要对大华动手,阮大兄的情报系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对于陈有徳暗杀阮大兄的心思,黎高是心知肚明的。
自己徒弟的心思,他能不清楚吗?
问题是,黎高对此只是提醒了陈有徳两句,不要搞事情。
但是,这无关痛痒。
陈有徳哪里会放在心里。
这相当于变相的纵容。
反正黎高也琢磨了,总要给陈有徳一个功名。
若是陈有徳真的杀掉了阮大兄,那就顺水推舟,由陈有徳升任情报使。
反正,陈有徳是自己的徒弟,早晚都要重用。
而阮大兄虽然效命朝廷,鞠躬尽瘁,但从根儿上来说,毕竟还是德王的人。
杀掉德王的左膀右臂,换成自己人,这比生意,划得来。
黎高心知肚明。
是自己的放纵,让陈有徳有恃无恐。
不过,让黎高疑惑的是,陈有徳暗杀阮大兄,应该是阮大兄求救啊,为何变成了陈有徳求救?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黎高明白兹事体大,以最快的速度
,急匆匆赶来。
眼前,一片火海。
死人无数。
但都被烧焦了,无从分辨。
群臣也都聚在此处。
黎高不仅要给阮大兄一个交代,更要做出公平的举动,也好给群臣做做样子。
黎高怒斥:“阮大兄,你为国尽忠,为民请命,历经生死,乃是安南的重臣和忠臣,焉能被人如此欺凌?陈有徳何德何能,胆敢欺辱你一个为民请命的朝廷命官?”
“在此,我再一次重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有徳纵然是我的徒弟,我也绝不能轻饶。”
“来人,速速抓回陈有徳,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