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喝着茶,心里像是长了草,七上八下,一刻不得安生。
那份奏折,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要是这份奏折是别人写的,他不在乎,就算是燕七写的,他也不会有多么担心。
毕竟,他和燕七无仇无怨,行事低调。
但是,偏偏这份奏折是安四海写的。
安四海是干什么的?
他就是专门参人的。
每次上朝,他都要参本。
参了谁,谁就惨了,不脱成皮很难善了。
所以说,满朝文武,都怕安四海的奏本。
就连郑鼎,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拜安四海的奏本所赐。
不然,皇上岂能会雷霆大怒,修理郑鼎?
可是,安四海的奏本,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这不是完了吗?
我哪里得罪安四海了?
奏本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万良的心像是长了草,彻底乱了方寸。
燕七笑问万良:“万侍郎心不在焉,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