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黎晚歌回过头,用满是泪雾的眼眸,看着表情森冷的男人,有些不安。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当我和你好言好语的时候,你最好也以同样的态度回应,太得寸进尺了,只会让你吃尽苦头。”
“慕先生这是在威胁我么?”
那一刻,黎晚歌只觉得悲凉。
“在你冤枉了我,差点要了我命之后,一句道歉都没有,还威胁我,必须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对你如春风般温暖,把你当作君王一样捧着,供着,是这样吗?”
呵呵,慕承弦,还是那个慕承弦。
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既要明目张胆的伤害,又要理直气壮的索要原谅。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男人吗?
“你心里既然明白我的想法,还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是不懂事了……”
慕承弦一步步走到女人面前,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笑容阴冷之中,带着几分残忍,“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资格使小性子的,得要掂量自己,配不配。”
“慕承弦,你不要太过分了!”
黎晚歌憋着眼泪,一把打开了男人的手。
“不是我过分,我在给你机会……”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深眸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自己好好想想,费尽心机的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今天负气离开了,想要再回来,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懂吗?”
“我……”
黎晚歌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
是啊,自己费尽心机的回来,搭上了尊严,搭上了身体,甚至快要搭上命,为的是什么呢?
目的还没有达到,就这样灰头土脸,一身伤痕的离开,跟从前那个软弱无能,逆来顺受的黎晚歌,又有什么分别的?
她不想让自己,千锤百炼之后,又落得个一败涂地的结局。
“还走吗?”
慕承弦不放过女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走了。”
黎晚歌攥紧的手指,默默松开,悲伤的情绪,化作自嘲的笑容。
她仰起脸,勾起嫣红如玫的唇,看着男人,即使眼角还带着泪痕,依然风情动人。
“气归气,慕先生这颗大树,我怎么舍得放,一定要抱紧才行!”
说罢,女人垫着脚尖,长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所以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慕承弦依旧是身形挺拔的屹立在那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黎晚歌像只小猫一样,亲昵的摩挲着男人的脖颈,将男人撩出了反应。
“你这个坏女人,不想让我上班了?”
他顺势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热情的回应。
黎晚歌却躲开,说道:“我不走了,不代表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
慕承弦热烈的眸子,骤然冷了几分,声音也冷了几度。
“你想如何?”
“顾老师,冤枉了我,总得付出点代价,是不是?”
“你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
慕承弦放开黎晚歌,俊颜不似先前的沉迷,蒙上一层寒霜。
“我想让她,离开北城。”
黎晚歌也不加掩饰,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有顾蔓蔓这个阴险的女人从中破坏,她和慕承弦的关系,便永远达不到她预想的状态。
只有弄走她,一切才能顺利一些,她的目的,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能容她。”
慕承弦淡淡说道。
黎晚歌猜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有些激动道:“不是我不能容她,是她容不下我,这次也是我血厚,才逃过这一劫,下一次呢……”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慕承弦清冷的眸子,注视着黎晚歌,用轻而笃定的语气道:“我会和她好好谈谈,不会再让她伤害你。”
这……就是他所谓的‘护她平安’吗?
黎晚歌只觉得好笑。
“你如果真不想让她伤害我,那就按照我说的,让她离开北城,你自己也很清楚,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向我动手了!”
“可每一次,你不都好好的么?”
慕承弦反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蔓蔓不是善类,你也没那么无辜。”
黎晚歌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冷笑道:“你是觉得,我在装可怜,还是觉得……我命大,多刀几次,也没什么关系?”
她有想过,慕承弦会很维护顾蔓蔓。
毕竟,顾蔓蔓是顾芊芊的同胞妹妹,他有多爱顾芊芊,就会以更多的爱,转移到顾蔓蔓身上。
可她没想到,会维护到这种程度……
顾蔓蔓差点弄死她,而她只是让顾蔓蔓离开,这都不行?
“顾蔓蔓于我,有特殊的意义。”
慕承弦沉默许久之后,对黎晚歌说道。
“特殊意义?”
黎晚歌报以冷笑,问道:“你爱她吗,如果你爱她,又何必与我牵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慕先生即便再不可一世,也应该遵守一夫一妻制,即便你只当我是情人,也应该把我和她分开,不是吗?”
“她是我的责任,我爱的女人,不会想看到,她的亲妹妹受委屈。”
“所以,我就该受委屈,即便差点搭上小命,也不该有任何怨言,对吗?”
黎晚歌的眼眶,立刻红了,为自己感到悲哀和不值。
“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几分兴趣,但和我心爱的女人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