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是先天境武者?”
武院的比武台上,时鹿呆呆的看着江志文身影,内心深处,也是让震撼到了极点。
何为先天?
那可是凌驾武道境之上的恐怖存在。别说是武院了,整个鸿雨界的北境,迄今,都还没有先天境武者的痕迹。
换而言之。
江志文就是北境漫长岁月中,第一个出现的先天境武者!
“先天?那杀死我朴家武者的人,竟是先天?”
当朴家众人得知江志文的身份后,他们一个个,也是面带死灰和绝望。因为……在北境,先天境的武者,就是犹若神明般的存在,丝毫不可被撼动。
也就是说。
朴家的仇恨,此生,都无望报仇了。
“那天南商会的武者,竟是先天境?”
朴媛殷红的目光,不甘心的瞪了眼江志文,继而她脸色一阵苍白,面带绝望和恼怒!
为什么?!
为什么一名先天境武者,会和天南商会走的这般近?这是犯规,老天爷根本不公平!
“完了,今后在水源城,我面对时彦,再也抬不起头了。”
短暂的伤神过后,朴媛自嘲一笑。
她和时彦在水幕城斗了十余年,可没想到,因为江志文的出现,她朴媛输的一败涂地,不但朴家的武者,死在了江志文手里,就连她自己,也成了跳梁小丑。
“朴媛,我们打算离开水源城了。”
就在这时。有朴家的女子看向朴媛,“今天过后,这水源城只将成为时家的天下,我们留在这里,不会有立足之地,你要走么?”
“我、我走……”
朴媛落寞的应了声,然后她余光,又深深望了眼远处的时彦,最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
比武台上。
跪在时鹿面前的吴景天和梦锡两人,此刻皆是一脸恐惧和不安。
“时鹿,我、我错了。”
还是吴景天率先开口,他一脸乞求和惶恐的说道,“绕了我,求求你绕了我。当初对你动手,都是梦锡这贱女人的主意,和我没关系啊。”
“吴景天?!你什么意思?你敢栽赃我?”
梦锡瞪大眼,匪夷所思的看向吴景天。
“我栽赃你?真是笑话,就你这破鞋,也配我栽赃?”
吴景天说着,又赶忙给时鹿赔礼,“鹿少,鹿少,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绕我一命吧,我真的不想死……”
吴景天低声下气的说道,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盛气凌人。
“放过你?”
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景天,时鹿只冷漠摇头,“吴景天,今天若非我师父出手,只怕,我就要死在你手里了,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么?”
“我……”
吴景天正要求饶,结果,时鹿直接一道剑指,洞穿了他的胸口。
“不!”
“不要!”
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惧,吴景天满目殷红和绝望,可最后,他还是瞪大眼的躺在了比武台上,没了生命气息。
“唉。”
看到吴景天死不瞑目的样子,旁边的温桦也是暗叹的摇头。
从始至终。
他都没有阻拦时鹿,毕竟,时鹿的师父,可是一名先天境武者,这等高高在上的存在,别说他温桦,便是整个北境的武院,都得罪不起。
“吴景天死了?”
看到吴景天死后,梦锡的美眸,也是掀起一脸恐慌的涟漪。
“时鹿,你听说我,吴景天是栽赃我的,我并没有让他对你出手。”
梦锡身体颤抖的看向时鹿,连说话的声音,都布满了害怕的情绪。
“梦锡,你是否让吴景天欺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为什么这般狠?我待你不薄,可你呢?却要挖走我体内的龙珠?”
“若不是我师父出现。”
“只怕我时鹿一辈子,都还被蒙在鼓里。”
时鹿幽深的目光,没有感情的看向梦锡。
以前的他。
或许还会绕过梦锡,但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让时鹿感到恶心。
“时鹿,对不起,我错了,当初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听信龙珠可以让人成为武者,才会打你的主意。”
“时鹿,你绕过我好不好?”
“以后,我就乖乖当你的女人,每天都陪你睡觉。”
说到最后,梦锡更是大胆的给时鹿抛了个媚眼。企图得到时鹿的原谅。
“陪我睡觉?”
时鹿冷笑摇头,“梦锡,我可不想和肮脏的女人在一起。”
“你……”
被时鹿当众羞辱,梦锡心中无比气愤。在她眼里,这时鹿?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罢了。
可没想到。
有朝一日,这舔狗还反过来嫌弃自己?
这般巨大的反差,让梦锡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她再难以接受,也不敢对时鹿发火。
因为……
时鹿的师父,是一名凌驾武院之上的先天境武者!
“时鹿,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你就绕过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
梦锡还想再度哀求。
结果,时鹿却无情的打断了她,“梦锡,从我知道,你挖走我龙珠的那天,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已经没有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说着间,时鹿又一次的抬手,指尖凝聚剑光,打算结束梦锡的性命。
“不、不要!”
“时鹿,我真的错了,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