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志文从汤臣一品的别墅中醒来。
“江少爷,江少爷。”大清早,马富贵就找到了江志文,一脸肃然的道,“今天是田夫人的忌日。”
“转眼已经七月了么……”
江志文喃喃自语,这才穿好衣服,和马富贵来到了金陵陵园。
七月的金陵。
天雾蒙蒙的,下着小雨。连绵不绝,雨水打在脸上,如青丝拂过,带着些许的凉意。
不多时。
江志文走到了生母,田含香的墓碑前。
三年前的今天。
江志文和母亲逃到江南省,最终……两者天人相隔。
昔日的一幕幕,就如同昨日才发生一样,看着母亲的墓碑,江志文的心中,十分悸动和难过。
等到扫墓结束。
江志文起身,对着马富贵道,“马叔,我们回去吧。”
“好。”
马富贵含首点头,两人就要离开金陵陵园。
但这时。
远处,却忽而有哭泣和求助的声音传来,“谁来救救我爷爷……”
“女孩子的声音?”
江志文好奇下,和马富贵走了过去,紧接着,二人就看到,一名八、九岁的女童,正跪在一墓碑前,怀中,抱着一昏倒的花甲老人。
那花甲老人,穿着黑色的唐装,眉心的地方,有些发紫,嘴唇也十分苍白。
“小姑娘,这老爷子……怎么回事?”
马富贵询问那哭泣的小女孩。
“我、我和爷爷,来给奶奶扫墓,可爷爷突然就昏倒了。”
那小姑娘哽咽的说道,眼泪汪汪。
“小姑娘,你别担心,我马上给金陵市医院打电话。”
马富贵安抚小姑娘两句,取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但这时,江志文却走上前,伸手,翻开那唐装老者的眼皮,仔细打量两眼,有些意外,“居然是白驳风……?”
在《黄帝内经》的记载中。
白驳风,属于中风中邪,算是一种奇怪的疾病,只是数百年来,医学的不断进步。有关白驳风的病情,也早已消失在了华夏医学界,无人得知。
“马叔,不用给金陵市医院打电话了,那里的医生,治不好这老爷子。”
江志文回头,阻止了马富贵的举动。
在华夏。
很少有医生,会知道白驳风,盲目救治,只会让患者,加速死亡。
“金陵市医院,治不好这老爷子?”听到江志文的话,马富贵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他想了下,又是问道,“那江少爷,我们要联系,江南省的专家医生么?”
“不用……”江志文摇了摇头,话锋一转,他说道,“我可以试试。”
“江少爷还懂医?”
马富贵微微惊疑。
因为他自小看着江志文长大,并不知道,自家少爷,还懂医术。
“不久前,我看了江家的《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江志文不紧不慢的回答。
“原来如此。”
马富贵暗暗点头。
他虽没看过《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但却知道,这两本医书,乃是华夏的四大医典,其中记载的内容,更是无数华夏医者,梦寐以求的瑰宝。
“小妹妹,你先把你爷爷,放倒在地上。”
江志文对那八、九岁的女童道。
“好……”小女孩迟疑了下,把怀中的唐装老者,放在地上。
江志文回忆了下《黄帝内经》中的记载,又对马富贵道,“马叔,让人准备桔梗3钱,甘草1钱,山豆根1钱,百年人参2钱,茯苓4钱,水煎服后,送到陵园。”
“好的,江少爷。”
马富贵恭敬应了声,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才把电话挂断。
马富贵就又看到,陵园中,有一慈祥老者,迎面走来。这慈祥老者,走到那八、九岁的小姑娘面前,和善问道,“小丫头,你在哭什么?”
“呜……我爷爷晕倒了。”
那女童如实回答。
“晕倒?让我看看……”
这慈祥老者说着,余光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唐装老者,旋即蹲下来,一只手,放在后者的脉搏上,开始诊病。
“江少爷,是文湘神医!”
看到这慈祥老者后,马富贵连凑到江志文耳旁,神色激动道。
“他就是京都的文湘神医?”
江志文的目光,落在那慈祥老者身上,大感意外。
江志文从小在京都长大。
自然听说过,想求文湘神医治病,有多么困难。可谓千金难买文湘神医出手一次。
“这小女孩的爷爷,倒是运气好。碰上了来祭祖的文湘。”马富贵感慨两声。
“是啊。”
江志文也附和一声,心想有文湘神医出面,自己,倒也不用卖弄医术了。
好半晌。
文湘给昏倒的唐装老者,诊完了病情,就见他微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凝重,“居然是白驳风?”
有关白驳风。
文湘神医自是听说过的,知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中风中邪。
在古时。
能治白驳风的神医,凤毛麟角,即便是华佗,对这等病情,也是束手无策。
反而是一些钻研旁支左道的神医,对白驳风的治疗,有所心得。
“小姑娘,你爷爷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家的大人呢?”
稍许的思考后,文湘看向那八、九岁的女童,轻声询问。
“我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小姑娘天真烂漫回答。
“给你家大人,打个电话吧。你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