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房太太,姨太太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噤若寒蝉。低着脑袋跪在大堂上,就像受审的犯人。
大堂上静极了,只有梁晓乐书写时蚜虫“哗哗”的掉落声,和胡县令的回话声。
梁晓乐见目的达到了,想想再也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了,便抚平蚜虫墙,写上“马上行动”四个字,结束了这场闹剧。
紧接着,县衙里的所有人,叫车的叫车,备轿的备轿。然后拉着大太太,抬着胡县令,其大呼地开向了勾栏院。
………………
此时,勾栏院外面围观的人们已经走净。大街上冷冷清清。
勾栏院的庭院里,积了有半尺多厚的蚜虫。打杂的人正在庭院里打扫。而楼内依然灯火通明。为了不耽误生意,老鸨儿依然让妓?女们在各自的房间里陪客。
“哟,县老爷又转回来了。”老鸨儿见胡县令身穿官服回来,情知不妙。还是强打精神,上前施礼接见。
“安排间空房。只有你,乌师爷,我和内人,咱四个人说事。”胡县令命名到。他没忘“天书”的嘱咐,尽量把事情做得隐秘。
“是。”老鸨应着,忙颠颠地安排了一间阔绰的房间。知道县官要说机密事,等胡县令、乌师爷和大太太进来后,把门上了闩。
“哼,上面三令五申,不让勾栏院养幼妓。你们怎么明知故犯!”胡县令一改上次的萎缩像,满脸严肃地说。
“没有啊。县老爷,你也经常上我们这里……”
“哼……”胡县令用鼻子“哼”了一声,制止了老鸨。
“啊,呸呸,”老鸨狠狠地“呸”了自己一下,“我是说,你不经常来这里……”
“废话,老爷我从来就没来过这里!”胡县令恶狠狠地说。大太太就在身旁,他必须维护自己在家庭中的形象。
“是,是,老爷您没来过不知道,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呀。是哪个嚼舌根的污蔑我呀?”老鸨一副委屈地说。
“还装蒜呢!这漫天的腻虫,就是对你们的惩罚。还说没有!快把地下室那六个小女孩儿领出来。本官要亲自接她们走,送回老家去。等把这事处理完了,我再拿你试问。”
“哎哟,县老爷,我冤枉啊。那六个孩子,都没爹没娘,我是发善心收养她们的。并没说让她们大了接客。老爷,看在咱过去的情分上,饶恕我把。我把孩子全交出来,行了吧?!”
老鸨啰哩啰嗦地说。
勾栏院收养yòu_nǚ,在当时是违法的。老鸨自是知道其中厉害。真要官府给她叫起真来,老鸨就是不坐大牢,也得破费一大笔银子。所以,一般查出来,都已“收养孤女”来搪塞。
“甭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孩子领出来吧。”胡县令命令。
“是。”老鸨答应着,开开门,对着先前在地下室要打囡囡的那个中年妇女招招手,然后耳语了几句。中年妇女转身走了。
胡县令怕有诈,使了个眼色,两个衙役和大太太,也随即跟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六个小女孩儿被领来了。
梁晓乐松了一口气——囡囡和五个小女孩儿得救了!
胡县令也松了一口气——“天雷侍候”意味着“天打五雷轰”!六个小女孩儿的命运,已经和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这天夜里,大太太果然守信誉,把六个小女孩儿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亲自照顾,嘘寒问暖的就像侍候六个小天使。
梁晓乐见囡囡她们安全了。想到自己已出来半夜,家里不知发现没有。赶紧驾着“气泡”飘飞回梁家屯自己的睡屋。
检查了一遍明天要发的货,少的从空间里往外补充足。刚躺进被窝里,忽然想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