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闻言马上朝那人看去。果然是他,南宫烁!
只是几个月不见而已,他却好像变了很多,不止个子高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大不相同了。现在的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气势逼人,仍旧是黑曜石一般漂亮的双眼,但眼中却柔情不再,只透着一股阴寒慑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再见南宫烁,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被救的庆幸,也有重逢的激动,但更多的还是窘迫。
她从不奢望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重见南宫烁,但是以这么落魄不堪的一面再见他还是令保鸡觉得气愤不甘。老天爷是故意玩她吗?!
南宫烁似乎感受到了保鸡的目光,缓缓转过头与保鸡对视。看到保鸡裸露在外的肩膀时,一丝锐光自南宫烁的眼角划过,他皱眉看了保鸡一眼又再度看向柳依依,抵着柳依依脖子的剑又缓缓向前伸了伸。
冰冷的剑尖触碰着自己的喉咙,她只要稍稍大意就会被锋利的宝剑刺破脖子。柳依依虽然努力强装淡定,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额头上的薄汗则出卖了她的慌张。
“去拿件衣服给她穿!”南宫烁冷冷地命令了一声,中年女人愣了愣,马上照做了。一方面是被南宫烁的气势所威慑,另一方面则是出自她的职业敏感,做她们这一行阅人无数,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得罪了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中年女人很快拿来了一件女装,态度一反先前,好声好气地为保鸡穿在了身上。
南宫烁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但是目光刚一触及保鸡脸上的泪痕,眉头又是不自觉地蹙起。这次他没再吓唬柳依依,直接用剑尖划破了柳依依的脖子,细嫩的肌肤哪里经得住锋利的刀剑,柳依依白皙的脖颈上马上蜿蜒出了一条血痕,血液缓缓流出,一直延伸到她胸口的衣物之下,划出了一道暧昧的痕迹。
柳依依的身体颤了颤,强压住惧怕,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南宫烁轻笑一声,语气却是阴沉得吓人,“做什么?柳依依,这话该是本王问你的。仗着自己是平江王的干女儿就敢屡次插手本王的事情,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柳依依闻言不肯服软,质问道:“明明是王爷亲口说了与这个女人断发断情!既然已无瓜葛,依依怎么做又与王爷有何关系?!唔……”
突然,柳依依惊叫一声,因为南宫烁的剑直接刺进了她的皮肉里。
“柳依依,你又犯错了,看来平江王只是收了你做干女儿,却没有教给你该有的礼数!一个小小的妓女居然也敢质问本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看出南宫烁真的动了杀机,柳依依却依然强装镇定不肯低头,她相信就算南宫烁再怎么大胆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就是抱持着这个想法她才会有恃无恐,“王爷,就算依依只是小小妓女,到底也是平江王的干女儿,云悠郡主的干姐姐,你若为了这个女人杀我,平江王和云悠郡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若你还想依靠平江王的势力,那你就……”
柳依依话没说完,南宫烁手中的利剑已经干脆利落地刺穿了她的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这情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南宫烁看着倒地不起的柳依依,毫不在意地轻擦自己的宝剑,一脸宝剑被玷污了的惋惜模样,笑容邪气,“柳依依,本王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居然还逼着本王加快动手杀你的速度!用平江王和云悠来威胁本王,还真亏你想得到。”说着,他缓缓蹲在了柳依依面前,对柳依依愤恨的眼神视若无睹,“本王在炼金场时就跟你说过吧,若你再敢威胁本王,那日必是你的死期!怎么就学不乖呢?呵,本王就要与云悠成亲了,你不如想想看,在平江王心中到底是身为王爷的女婿重要,还是你这个身为娼妓的干女儿更重要?别说你的死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有什么风浪本王也照样有话说。你觉得,下春药勾引本王,企图谋取名分这个理由怎么样?平江王和云悠听到了又会是怎样的反应?云悠是你的干妹妹,她会相信谁你应该清楚!”
“你……”柳依依瞪视着南宫烁,用染了血的手指指着他,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她的眼睛一直大睁着看向南宫烁的方向,似乎到死也不相信南宫烁真的会为了保鸡亲手杀了自己。
南宫烁见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问向身后的两男一女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中年女人和两个男人一愣,马上跪下回道:“奴才看到这个女人下春药企图勾引王爷,被王爷识破后所杀。”
南宫烁的唇角微微扬起了邪恶的弧度,“很好。”
话音刚落,被擦拭干净的宝剑瞬间如风般划过,三声痛呼伴随着喷溅的鲜血而出,两男一女同时捂住了血淋淋的双眼,“啊!”
因为过度疼痛,其中一个男人竟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他的血液很快染红了大片地面。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就是你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下场!”南宫烁难忍暴怒,一想到刚才那两个男人对保鸡所做的一切他就有想杀人的*,只是刺瞎他们的双眼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保鸡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刚刚的一切均是出自南宫烁之手。
她不觉得南宫烁残忍,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