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外,一位俊美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只静默地看着却不肯上前。
他等了好久,但是始终看不到保鸡的人影。
北堂寒玉喃喃自语道:“青青,你怪我认出了你,所以不愿意再回来看到我了,是吗?”
一片静默,回答他的就只有自己孤单的影子。
另一边,保鸡已经焦急地在“爱鸡不悔”等了两天。老板说已经给南宫斐送了信,他已在赶来的路上。
可是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到呢?想着那个丹凤眼男子的绝美风情,保鸡不自觉地一笑,这个男人给她的始终是山一样安静宽容的守候。
正托腮想着,突然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保鸡回过头,眼神恰好和那个美丽的丹凤眼男人撞到了一起,保鸡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而南宫斐已经飞一般来到她身旁,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护宝一样紧贴自己的身体。
保鸡能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颤动和小声的抽噎,身后抚了抚他的后背,“南宫斐。”
跟来的人贴心地关上了房门,保鸡这才尴尬地推开了南宫斐。
南宫斐不依地将她再度搂进怀中,小孩子一样撒娇道:“再不许推开我……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能再过下去了……”
保鸡见他哭了,笑着安抚道:“六爷多大了,居然还哭鼻子,不怕手下人笑话?”
南宫斐轻笑一声,眯起了好看的丹凤眼,他细细看了看保鸡,摸上了她带着面具的脸,“你的脸……”
“伤痕已经没那么重了,我遇到了一位神医,多亏有他,我这脸还有复原的一天。”
南宫斐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无限眷恋道:“无所谓,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小叽叽都还是小叽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南宫斐愣了愣,突然用力在保鸡屁股上拍了一把,疼得保鸡龇牙咧嘴,“你干嘛啊?好痛!”
“知道痛你才能长记性!让你偷偷跑掉,害我这一年来疯了一般找你,这是你该罚的!”南宫斐突然抱紧保鸡,仍心有余悸,“那天我回去之后不见了你,简直要疯了……我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但就是找不到你的踪影。你那时身体虚弱,神智又不清楚,我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不管是伤着了,碰着了或是被人欺负了,我都会内疚一辈子……”
保鸡赶紧道:“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怎么成了六爷,又是怎么开了这‘爱鸡不悔’的?”
“说来话长了。”南宫斐看看天色,道:“为了能快点儿赶来见你,我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我先命他们做些吃的端过来,咱们边吃边聊。你想知道什么,六爷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保鸡闻言轻笑,“还是这么贫嘴!”
很快饭菜就被端了上来,还有一壶好酒,南宫斐帮保鸡倒上,一脸笑容,“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喝!”自保鸡失踪后,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看到她平安无事,自己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如海浪一般涌来。
保鸡很给面子道:“好!”
三杯酒过后,两人都有些微醺,面露红晕。
“呵,我说怎么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不见你呢,原来是被人救进了和尚寺里……这我可是怎么都想不到……”南宫斐饮下一杯酒,面露笑意,“不过,还是要感谢老天的安排,让小叽叽得救了,还阴差阳错地遇到了一位神医!”
“是啊,多亏有他!”想到求远,保鸡不自觉地有些愧疚,求远帮了她那么多,而她却连一声道别都没能亲口对他说。
“小叽叽,以后不要担心了,我再不会把你弄丢!”南宫斐深情地望着保鸡,漂亮的丹凤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惑人。
知道他还是自责,保鸡安慰道:“是我自己走丢的,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如果我没有走丢,也就不会有恢复原貌的机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叽叽,将面具拿下来,我想看你的脸……”南宫斐小心触碰着保鸡的脸颊。
保鸡点点头,用凉水卸下了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现在她的脸上仍有疤痕,不过已经很淡了,只是微微的粉色皮肉看起来与周遭的肤色不太一致。其实她倒觉得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没什么不好,这是她的回忆,不止有痛,还有他们对自己的爱。
南宫斐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贝,小心地摩挲着保鸡脸上浅浅的疤痕,“那女人伤了你,我定要她十倍偿还,尝尝全身都是疤痕的滋味!”
凌紫烟那个女人她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不止为了自己的伤疤,更为了小桃和死去的孩子!
沉默片刻,保鸡转移话题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能重逢,别提那些煞风景的事了!一直都是你问我说,现在也该我问问你了,六爷,这一年里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南宫斐轻笑一声,“除了怎样都找不到你之外,其他的倒都是好事。你失踪之后,我一面在饭馆里做厨子,一面打听你的消息,但是都一无所获。恰逢那时饭馆里的老板得了重病,他孤身一人,身旁没人照顾,我便尽可能地从旁照料,后来,老板还是去了……他为了感激我,便将饭馆送给了我。之后,我将饭馆经营得红火起来,也改了名字叫‘爱鸡不悔’,之后生意越发好了,馆子也一间间多了起来……这里,不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