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婚了,还用那么强硬的语气和我说话,真的以为我是块砧板上的肉吗?”
项容惠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这辈子,不会再回去。”
“我支持你。”陈默郑重说道。
项容惠怔了怔,随即淡淡一笑:“陈默,谢谢你。”
陈默见项容惠笑了,心里松了口气。
刚才对方那绝望的神情,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项容惠站起真,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秀发:“陈默,我好想划船。”
“不过船都锁住了,想划也划不了。”项容惠遗憾道。
陈默没说话,起身快步朝前面的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上,他找了一条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木船。
船是那种最简单的,没有电机,没有脚踏板。
要用浆才能划动。
木船一头用铁链紧紧锁在码头上,里面放着两把浆。
陈默目光锁定铁链,那铁链便铮的一声断了。
他微微一笑,回头朝项容惠招招手:“项老师,这条船没锁,能划的。”项容惠闻言,走了过来。
“你看。”陈默指了指木船。
“你会划吗?”项容惠问。
陈默挠了挠头:“还真没划过。”他顿了顿说:“不过我看过别人划。”
项容惠笑了笑,接着便朝木船上走去。
陈默赶紧伸手扶住她。
两人上了船,船身摇晃起来。
陈默拿起船桨,划了起来。
他的确不会划。
但船还是动了。
呈一条直线朝湖心划去。
项容惠本来还打算和陈默一起划,没想到对方划得很是不错,她再次笑了笑,觉得陈默真的很谦虚。
明明会,却说不会。
这是虚伪吗?
应该不是。
陈默这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虚伪呢?
“可以了,别划了。”项容惠朝船尾的陈默道:“就停在这吧。”
陈默收了船桨。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靠浆。
他靠的是念力。
当然,用念力划船很累。
所以他脸上有些苍白。
项容惠见了,关切道:“很累吧。”
陈默微笑道:“没事。”
项容惠提起衣服,准备在横板上坐下来。
陈默拦住她道:“很脏的。”说完快速的伸出手扫了扫。将横板上面的灰尘扫去。
“可以坐了。”陈默又将项容惠对面的横板扫干净,然后走到船舷,将手放进水里洗了洗。
“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项容惠担忧道。
“没事,我会游泳。”陈默说着也在横板上坐了下来。
和项容惠面对面的坐着。
“陈默,我要…掉湖里了,你怎么办?”项容惠问道。
陈默回道:“我下去救你啊。”
这话,他说得理所当然。
“要是救不了呢?”项容惠再问。
“一定能救得了的。”陈默自信道。
项容惠想了想,说:“陈默,如果我们都掉湖里了,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陈默愣了下,不明白项容惠为什么这么问。
项容惠见陈默不回答,有些失望。
或许,每个人都是怕死的。
“项老师,如果我们都掉湖里了,只能活一个话,我让你活。”陈默说得很郑重:“我家里没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的。”
项容惠听了,一双眼,凝视着陈默。
许久,不曾错开。
陈默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头。
“我们上去吧,有点冷。”
项容惠忽然道。
陈默拿起船桨,往回划。
很快就到了岸边。
他扶着项容惠上了岸,后者的手很凉。
“我去上个厕所。”项容惠指了指前面小山上的公共厕所。
那里两盏微弱的灯光。
“我陪你去吧。”陈默犹豫了会说道。
项容惠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两人循着台阶上了小山,小山上种着很多的梧桐树,厕所就建在山顶。
四处很暗,没有路灯。
陈默走在项容惠身后,看着对方脚下,担心她会滑倒。
走到厕所外面。
陈默说:“项老师,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项容惠点点头,朝女厕走去。
男厕女厕里面都有盏暗淡的灯。
陈默想,公园管理人员还算可以。
好歹给厕所留了灯。
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一片树叶吹进女厕。
陈默的目光也被带了过去。
项容惠此时刚好进入厕所。
微弱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忽然,一只手影朝项容惠的影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