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见他现在都有些不清醒了,于是叹了一口气“晋王殿下,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儿女情长的人了吗?”
容映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
“显然你并没有,你啊,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人。娶了柴郡主对你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名正言顺的被皇后一族认可,以后对你来说,可是件大事。”新月站在离容映两米外的地方,长发被风吹动,她美的是那般冷淡若雪。
“我不要什么皇后一族的认可…”说完这话,容映觉得他自己都不信的,果然新月笑了“王爷啊,你就别到最后,连您自己都感动了。如同之前我们约定的那样,如果有什么小女可以效劳的,小女都可以为您做,只是您,不要把我扯入您的局里,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这宫里,是活不下来的。”
说完,新月自顾自的走了。
颦儿有些后怕的跟在后面“姑娘您这么跟晋王说话真的没事吗?”
新月垂头走路“大不了,就杀了我吧。”
“姑娘…”颦儿拉着长音,不让新月说这么自毁的话。
“走吧”新月淡然一笑,二人一起往太后宫中去了。
此时太后正坐在殿中,与那些贵眷见面,见新月进来,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姑娘,太后早起就惦记着您来呢。”雪翠搬了圆凳,让新月坐在太后身边。
新月还没说话,庄老夫人开口道“都是妾身,留了新月用了午饭,才晚了她进宫请安的时辰,太后要怪,就怪妾身吧。”
太后欣喜的看了新月,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开窍,一早就去拜会了庄老夫人,然后笑着对自己的弟媳说道“这还没成一家人呢,就护上了。这是可是哀家外孙女,哀家才不忍心责罚呢。来,喝茶,你喜欢的。”
“多谢太后,太后的脸色好多了。”新月看着太后的脸色,真心祈愿她能多活一些时间。
太后听了,点点头“是好了一些了。”
“姑娘若是常来常往,太后的病好的就跟快了。”雪翠知道太后喜欢新月,盼着她能多来。
“好,既然姑姑都这么说了,那从明日开始,我每日都来,只要太后不嫌我闹得慌,把我赶出去就好。”新月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
太后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你啊,还是少来,省的大冬天的,把我这慈安殿的屋顶给掀了。”
“姑姑您看,太后果然是不怎么喜欢我。”新月有些委屈的看着太后。
太后病得久了,喜静,但是安静久了,有新月在身前闹着也不错,看着新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忍不住的把她揽在怀里“喜欢,外祖母啊,最喜欢你了。”
一众贵眷看了,都笑着看着这撒娇哄着的祖孙二人,都一团和气的笑了起来。
片刻,一众贵眷看着时辰都告辞完宫宴去了,殿中就只剩下太后,庄老夫人,陈氏和新月。
太后拉着新月的手,片刻都不愿放开,不住的的摩挲着新月的骨节,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而庄老夫人和陈氏是太后专门留下来的,见人都走干净后,才抬起头来,用一双因久病而浑浊的眼睛看向庄老夫人,问“舒儿,哀家给你选的这个儿媳妇如何啊?”
庄老夫人听到这话,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掬手答道“太后慧眼,妾身全家都是受宠若惊。定会好好对待新月姑娘。”
“是,太后请放心。”陈氏站在婆婆身后,应和着。
“那就不要再等了,在哀家闭眼前,我必定,要看到你,有了一生的归宿。”说着,太后看向了新月,好似一眼就看清了新月的小把戏。
新月皱眉,没敢说话,太后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黑发“你必要幸福了,我才能,去见你娘啊,我的孩子。”
新月知道太后确实病的不轻了,现在看着新月都说了胡话“婵儿,想娘了吧。”
婵儿是新月的母亲宜宁长公主的闺名,太后望着自己这个与自己母亲长得并不像的人,都有了重影。
新月流下了泪“太后。”
“好孩子,很疼吧”说着,太后细细的摩挲着新月额头的伤口“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呢?”
“太后,这不是长公主,是长公主的孩子,新月姑娘啊。”雪翠扶着太后,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了,新月低着头哭着,太后看了,依然要为她擦泪,却因为手上没有力气,只对新月笑了笑“别哭,都这样,谁都这样。”
太后被雪翠扶着,去后殿休息了,一会的宫宴,也是去不成了,新月想要跟着伺候,却被太后拉住“你去,你去玩吧,母妃没事,母妃只是累了,母妃好泪。”
新月眼中含泪,还想跟着,却被庄老夫人伸手揽住“好孩子,太后累了。”
“夫人,太后她…”说着,新月就哭了起来。
“别哭了,新月,年下了,哭声不宜,你就当为太后积福啊。”陈氏也劝着新月,新月只得垂着头,跟二人一起到前面的宫宴去。
宫宴左右开席,左侧自然坐着的是男宾,而右侧隔着稀稀疏疏的屏风,坐满了来宴的贵眷们。
新月的座次并不和庄老夫人还有陈氏一席,而是坐在温清长公主身后,因为自己的大嫂并没有来,所以她单独一席。坐在自己身边的,新月定睛一看,是瑶儿。
瑶儿与自己的婆婆李氏同席,脸色红润,倒也是不错的,而珊儿坐在更往前一些的位次,回头对着新月和珊儿笑了笑。
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