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其人,外人都说她是一位高雅淡漠的冰美人,这时就施然而立在这里,新月又想起梦中,柴家弃子皇后,转而支持了容映,柴壁君也因此,成为了容映的新王妃,之后,就成了柴家的又一位皇后。
新月对她,起了很多次心思,甚至想过,将她嫁于容旭,这样,因为柴家这一次崛起,或许可以从另一个层面,保护好姑姑一生都在维护的豫王府,但是只是这么看了柴郡主一眼,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容旭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对手?
“徐侯女,我叫住您,是因为这匹湖州缎,既是您付的钱,自然就归您所有。”说着,柴郡主身边的丫头就抱着那匹沉甸甸的布匹,走到了新月的身边。
新月看着这匹在日头下,更显粼粼柔光的本色,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定是十分好看。
“这是郡主您先定下的,岂有我这后来之人收下的道理。这匹缎子,就送给你吧,我还有事,就不陪郡主您说话了,我们走吧。”说着,新月抬步,走到了马车边,而柴郡主身边的侍女,却依然没有回去的意思,跟在她的身后,好似自己不收下这匹湖缎,她就要跟着自己走。
新月本不欲理会,但是柴郡主就是有那种不容拒绝的气度。
“听这店里的嬷嬷说,徐侯女你看到这料子,就爱不释手,既然是你喜欢之物,我岂有横刀夺爱之理,还是请徐侯女收下吧。”
新月见就摆在自己手边的料子,坚持的摇了摇头“我也不好夺郡主您所爱,不过是一匹布料而已,不怎么需要浪费您的时间,我们走吧。”
说着,新月总算是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姑娘,我们还是把那匹布收下吧”翡儿实在看不得那个小丫头就这么站在外面。
“傻丫头,收下我们姑娘气度上就输了,收什么收,柴郡主还能打那个丫头不可?”颦儿倒是看透了,新月笑着点点头“走吧。”
坐上马车,新月只觉颠簸两下,马车就开始正常行驶。
“姑娘,咱们去取在六宝斋定的饭菜吧,奴婢已经请大厨房不要备菜了,让夫人来我们房中用午饭了。”
“好”新月今日都打算好了,许久没有的闲逸的时光,怎么能让一些不必要的人,打断呢。
刚刚走到六宝斋门口,新月想到自己丢的那个荷包,于是对正准备下车的颦儿说“你去问一问店里的掌柜,有没有捡到我的荷包?如果有的话记得赏一些钱,没有的话就回来吧。”
“是”颦儿听过吩咐后就下了车,没过多久,新月就听见有人在敲马车的外壁,车夫对新月说“姑娘,这人自称是六宝斋的老板季老师。”
“季老板有什么事吗?”翡儿提新月开口问道。
“那日是季某人失礼,小店队与徐姑娘您的招待不周,季某特来赔罪,还请姑娘见谅。”季飞宇看着始终没有抬起来车帘,神色有些失望。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季老板,你开门做生意,本也是不想遇到这样的事,这么说来,还是我给季老板添麻烦了,季老板若是有需要赔偿的地方,可以跟我的侍婢说。”新月不知道这个人三番两次靠近自己,是什么意思,所以并不愿意多与他交流。
“不,不是,只是,只是我,在下想感谢一下您,只是不知如何,如何报答。”季飞宇有些慌乱,拿捏不住分寸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是慌张。
新月听了,见他又提救命之恩,于是开口说道“那日就你的,是太子殿下的侍卫,如今,殿下薨逝,若是季老板,真的觉得此恩非报不可,那就为殿下供奉一盏长明灯吧。”
“是,是,在下明日,不是,现在就去安排。”季飞宇看着马车,他从小到大,总是受这样的冷待,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如此,只是他如今,看着这扇用布隔着的车帘,他竟如此的伤心。
“如此,你我二人便是两清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季老板离开吧。”新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指间,并不把这是放在心上。
“在下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我娘在世时,教过在下一个道理,那就是救命之恩,必要报答,既然姑娘现在不需要,那么在下就先记在心里。虽然不想姑娘有这么一日,但这个恩,在下一定要报。还有,姑娘是侯门贵女,是不便于我们这种商贾,下九流的卑贱之人结交的。这是姑娘那里掉在六宝斋中的荷包,姑娘身份,丢了这种东西并不是小事,如今在下完璧归赵。”说着,季飞宇将偶然捡到的,新月的荷包放在马车边上,转身准备离开。
新月却撩开了马车,见季飞宇已经走了几步,新月叫住了他“季公子…”
季飞宇听后,立时转过身去,新月一下就看见他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新月皱眉,这光天化日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了“你哭什么?”
“我,在下,在下的眼睛,只是吹,被风吹了沙子,所以眼睛有些不舒服。”说着,季飞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自眼皮处,揉出一些细沙。
“公子,刚才公子一番话,小女听了,想跟公子说一些话。”
“姑娘请讲”说着,季飞宇掬手,等着新月发话。
“公子,您母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一个如我母亲一样的人,也教过我,说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只要不自甘卑贱,蝼蚁尚且偷生。小女对这六宝斋并不了解,但是也知道这家店,已经开了上百年,你们季家也是皇商,曾经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