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时是因为娘娘没有嫁进宫来,所以柴贵妃才越俎代庖的,可如今宫中已经有了皇后娘娘,柴贵妃再主管选妃之事,怕是不合适。”怜心大声的说着,生气已经摆在了脸上。
新月一直觉得柴壁君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可是江怜心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就依然可以肆意的羞辱与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到真的是让新月觉得奇怪。
柴壁君也是附和道“是,妾身何德何能。”
“本宫是为了公平起见。以前故太皇太后在时,教我后宫之事,权衡才是最好的手段。本宫…对京中的世家女子不是很熟悉,这选起来,还真是有些两眼一抹黑。而柴贵妃你,跟在故柴太后身边,应该对这些世家女子再熟悉不过。既然要权衡,就要各取优点,这就是柴贵妃的优点,而且,有江淑妃的帮忙,你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是不是啊,怜心?”新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怜心身上。
容映从来没说过要选妃,但是新月身为皇后,自然要为他的后嗣着想,而且无论是江家还是柴家的独大,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经过选妃,选入一批世家女子来,这样,容映就与其他的势力,有了牵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柴家就不可能在继续做大起来。容映可不是先帝,只宠爱一个女人,他比新月更懂得权衡,所以,他不会反对新月选妃的。
至于为什么把这个差事给柴壁君,新月也有自己的打算,首先,是因为柴壁君有这个能力,她确实得到了柴皇后的教导,再来,她也不能在怜心的眼皮子底下,选择一些有利于柴家的妃子,就算是有,那在容映那里,也不会太被宠爱,反而会落了埋怨。
新月也可以落得轻松。
“是呢,娘娘既然信得过萧贵妃,那这些事情,萧贵妃也是不得不给娘娘您办好的呢,而且妾身,也会好好地在旁协助和监督的。”说着,怜心挺直了腰身。
柴壁君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但新月却提前开口道“怜心,我们都是再为陛下办事。柴贵妃,本宫初来乍到,要忙的事情也很多,这件事情,都麻烦你了,若是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管内司要,本宫会通知内司,全力支持与你,可好?”
“是,妾身定不负陛下和娘娘您的厚望。”
“恩,不过。过一会呢,贵眷们就会进宫,本宫要准备准备了,你们就先下去吧。”说着,新月挥手送客。
二人行礼后,都退了出去。
柴壁君依然冷着一张脸,她其实跟容映才是天生一对,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而江怜心却还是以言语讽刺其为乐趣。
“贵妃娘娘,本宫怎么不知道,这京中还有您是本宫的闺中密友的传闻?本宫记得,您只是在本宫的及笄礼前,与本宫见了一面,送本宫了一件什么礼物来着?总之,就是用那个小玩意,跟本宫搭上了话。本宫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句,您就来了本宫的及笄礼,之后只要有陛下的场合,您必到场,想来,这些都是巧合吧。”江怜心追着柴壁君,看着柴壁君面无表情的脸,也红了起来,想来是动了怒,但她还是依旧不依不饶的跟着。
以往柴壁君总是不理她,这次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江怜心,道“淑妃妹妹,说起来,皇后娘娘是尊,我们二人是卑,咱们合该是同病相怜才对。”
“哦,皇后娘娘说您是卑,杀您心了?是啊,你们柴家,从来都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还从来没有过,没有过什么贵妃,您当然不喜欢娘娘的话。只是啊,有些人就算是心比天高,也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皇后世家出生又怎么了,陛下不喜欢,让做了这卑贱之人,你又有什么办法。你皇后娘娘,二嫁之身,不也是又嫁了陛下,成了尊贵之人。”江怜心一听就知道柴壁君在挑拨自己和皇后的关系,她虽然言语上从不避讳,但她也不傻,她才不会一上来,就跟皇后为敌。这皇后只要是不犯了弥天大罪,是不可能被废的,不被废,她和柴壁君就只是妾妃而已。
“你就,非得提我们柴家的事?你的姐姐也被追封为了皇后,你怎么还只是个小小的淑妃?”柴壁君难得反唇相讥,看上去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这个举动,果然惹得江怜心一阵好奇“柴壁君,你生气啦,原来你生气的样子是这样的啊。也是,我想着,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也该生气了。至于你说的,小小的淑妃?我觉得挺好的,我对非己之物,从来不会贪心。陛下是我姐姐的夫婿,我嫁给陛下,也只是因为我姐姐不在了,我们江家需要我,我才嫁进来的。而你不同,你除了家族的荣誉以外,还有别的贪图。柴壁君,你小心啊,太过贪心,就会如同那吞象之蛇,自爆其腹,死的很惨啊。我母亲一会要进宫,我先回去准备了,我们江家还有几个年轻的庶女,想来可以入宫应选。”说着,江怜心看着脸上表情已经变形的柴壁君,笑声爽朗的离开了。
而柴壁君心中气息不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你…”
可是江怜心已经走远,而柴壁君也不会是上去与她理论得性格。她也唯有回头,看了一眼坤宫的大门,侍女芋儿上前扶着柴壁君“娘娘,您还好吧?”
“非己之物?这怎么能是非己之物呢?若是没有那徐新月,这皇后之位,陛下怎么能不是我的呢?”柴壁君握紧拳头,与自己的侍女说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