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知道,这些男子们,是拿这个梁渭一点办法都没有。换言之,梁渭就是来这里找打的。但是新月环绕四周,没有一个能打他的人。
而新月作为女子,好像此时怼他几句,对局面没有什么影响,还可以过一过嘴瘾。
“这位夫人,这个点心还好好的,不过是本殿那一块,您就要去喂狗,是不是在讽刺本殿啊。”梁渭站在树影下面,斜着眼睛看着树下坐着的新月。
新月并没有因为居于下位而在气势上有失,而是淡淡的继续对翡儿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丢了。”
“是啊,翡儿,别坏了你们家姑娘的胃口。”江扬抬头,看了梁渭一眼,随后站了起来,掬手对梁渭到“不知梁国太子驾到,有失远迎。本将今日还觉得奇怪,最近没听说,有对梁国的战役,所以在这里见到梁太子,还以为梁国发生了什么大事,送殿下你来做质子了呢。”
“对了,小王记得,上一位来我们大聖做质子的,就是当今梁国的王上,侯爷您由此想法,也是应该的。”容旭说完,新月实在没忍住的笑了起来。
见新月笑了,周围的一些围观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梁渭挑眉,将嘴里的肉酥饼咽了,但是手里还剩一半的肉酥饼,却被他丢在了地上。
新月看得出,他生气了,但是并没有情绪的爆发,新月抢在他说话之前,点了点眼前的栗子糕“既然殿下喜欢吃肉酥饼,尝尝这个。”
梁渭皱眉,看着喜怒不明的新月,还真的弯了腰,捻起了一块栗子糕,放在嘴里。
浓密的栗子,裹着甜和奶香味,味道还真是不错。
新月又把栗子糕一并递给了翡儿,让翡儿端了下去。
梁渭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想起那天清晨,睡在自己臂侧的新月,还真的觉得如同做梦一样。
这边的梁渭在思考新月的变化无常,而变得容映,早就看透了新月的千变万化,他侧身,坐在了花树的另一边,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可以隔着容旭,看见一边的新月的一举一动,而又不会被包括新月在内的人发现。
他侧目,看着新月和容旭的腰间,都挂着一枚玉佩,好像是一个半圆的各自一边。新月的腰间的那一边,写着“止”字,而容旭的那一块上,写着“山”字,二人就算是和离,但好像也有无法切断的联系。
容映想着,新月一开始要跟容旭和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能从豫王府那个泥潭中,越快跳出越好。而她好像,并不恨容旭和豫王府中,只是从泥潭中跳出后,就又恢复正常,与之相处的,如同以往。
新月和容旭腰间的玉佩,确实是一对的,同有的,还有另外两块,分别在瑶儿和珊儿的身上。这是新月的姑母徐氏专门定做的,上面的字合在一起是“山止川行”,意思是“坚不可摧,不可抵挡”的意思,这正是徐氏希望他们四个所要达到的意境。
新月此时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穗子,然后站了起来,上面祥云的花纹,被她的上衣衣袖给挡住了。她缓步向前走去,因为她看见刘小姐过来了。
刘小姐今日穿着淡粉色的长裙,粉色虽然很淡,但是在这春日一边花从叠叠的影中,显得格外清雅脱俗。发间的饰品,也是精挑细选过的。
而且,刘小姐比瑶儿大了一岁,但是却比新月足足小了五岁。所以是个比瑶儿成熟,但比新月要青春洋溢的女子。新月只是看她一眼,都觉得这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这是新月第一次与她面对面的相见,但之前的时候,在瑶儿的有意无意的透露下,新月也是见过她几面的。
新月昂头,虽然已经没有眼前的这个女子青春洋溢,而且身上的衣饰,也并不是靓丽雅致,但是,新月有自己的美丽,并且不用当做武器似的,展示给别人。
“你来了。”新月淡淡的开口,倒是让刘小姐一震,拘身对新月一礼“见过徐郡主”
“叫我新月就好。”
“郡主比我年长几岁,怎么能直呼郡主其名呢。”刘小姐有礼有序,鞠着身子甚是恭敬。
新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对刘小姐道“既然刘小姐这么守规矩,那就称呼我一句新月姐姐吧。我听说你与我的表妹表妹夫,甚是亲密。虽然比瑶儿表妹大一岁,但听瑶儿说,你啊,甚是想做瑶儿的妹妹。我啊,是瑶儿的表姐,你叫我一声姐姐,也不算委屈你。”说着,新月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要做见面礼,但是一想这枚戒指是难得一见的紫玉,所以又戴回了原位,颦儿伺候她久了,自然知道要做什么,所以就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绵玉做的镯子,递给了新月,新月接了过来,当做见面礼送给了刘小姐。
新月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被梁渭吸引过来的人听见,这些人本来当做稀罕物似的在看梁国太子,所以离得都不远,三三两两的站着,这会儿听到新月的话,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新月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僵起来,毕竟今天把刘小姐叫来,是要给她挑夫婿的,她只要嫁出去,就不会再祸害曹捷和瑶儿了。
“多谢郡主”刘小姐皮笑肉不笑,这次新月并没有跟她计较称呼的问题,而是领着她走向了自己刚才来的地方。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晋王殿下,梁国的太子殿下,豫小王爷,江侯爷。”新月带着一张笑脸,十分大方的向刘小姐介绍他们几个人,然后又开口道“诸位,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