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逗得母亲笑了以后,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这么欢快的时候,因为一会装病的话,母亲就不相信了。
正当我准备演戏的时候,悦儿突然开口问我“姑娘,刚才您说自己头疼,现在还疼吗?”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头疼,这头也是,怎么这么红?”母亲一听悦儿这么说,立刻关切的靠了上来。
我的头疼,额头发红,还不是因为那两个混小子,拽我头发拽的。
虽然容潭没有真的用力,可是我哥那臭小子,跟我平素就诸多的冤仇,所以拽的我的头发,特别的狠。他们两个人换着边抓,倒也抓得均匀。
我揉了揉发痛的头皮,心里早就把这两个王八蛋骂了一遍。
“娘,我头疼”说着,我投入了母亲的怀中,她甚少会抱我,但是我生病的时候,她还是会很温和的对待我,于是她收拢了胳膊,抱住了我。
“回到府里,你就给我躺在床上,待在屋里,哪里都不准去。”
“是”我伏在母亲的颈窝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母亲的心情很好,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哼着歌,我听着听着,还真的有些昏昏欲睡。
回到府中以后,母亲早就命棋姨请了大夫,我有些心虚的躺在床上,不时的咳嗽两声,那大夫看了我一眼,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而大夫却转身对母亲说“郡主好似有些心绪不宁,情绪起落,所以才头疼的。不是什么大事,小的开些安神的汉子,给郡主喝了,郡主在好好地睡一觉。这到年下了,郡主性子热烈,人又娇贵,吃的有些少,这都不是好事,王妃您要多注意啊。”
“她一贯是吃的不多,也不容易饿。我只当她是动得少,这还真的是个问题呢。”母亲顺着大夫的话,说是要给我好好调养一番,我一听要喝那些苦药汤子,真的白眼都要翻了。
一直等到药熬好了,大夫才跟母亲絮叨完了,又到了我最难熬的时候,那就是把药喝了。
母亲让棋姨送走了大夫,坐在了我的床前,我看着母亲那淡淡的神情和她手边的这碗药,我伸手,随后撇起了嘴,母亲头疼的摇摇头“来,来。”
我顿了顿,依然摇头,我又没有病,喝了这药,谁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我自然是不敢喝的。
“来,喝一口啊”母亲最怕我生病,一是心疼与我,二来,就是我每次喝药,都是如同杀了我一般的闹腾,母亲伸手,想要揽住我,但是很显然到如今,母亲已经按不住我了。
“夫人,世子来了。”棋姨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哥哥,我一看见哥哥,就好似看到了救星,眼神晶亮的看着他,他就当全然无物,拘身对母亲说“娘,刚才在宴上,见师兄容潭,我们二人约好了去浅塘书院拜见陆玄师父,浅塘书院这几日就停学了,陆师父正好清闲,我们去今晚过去,就在山里住一晚,明日傍晚归。”
“恩,你前日就跟为娘说了,如今时辰不早了,又在城外,你们注意一点,多带点小厮。”
“二喜会跟着。”二喜是哥哥的贴身小厮,会些功夫,人也机灵,所以他跟着,母亲也放心“好,他跟着便好。”
“妹妹这是怎么了?”哥哥看向床上的我,我们两个乌眼鸡似的瞪了许久,母亲在一旁看着,也就端起了药,抵在了我的嘴边“这不就是一碗药吗?我记得今日你还说,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阎王,怎么,这一点点的药都喝不下去了?”
“她真这么说?”说着,母亲就要靠上来。
我一看这阵势,母亲要打我,我赶紧接过了药碗“我喝,我喝。”
“快点喝,这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给我使了个眼色,见他这眼色,好像这药,有什么猫腻,于是我放在唇边,一股浓烈的药味刺鼻而来,但是真当我喝了一口时…
“咳咳咳,我,我不要喝。”说着,我猛地把药塞进了哥哥手里,差点洒在他的身上。
母亲眉心一皱,见哥哥也按不住我,于是伸手准备自己来,不过哥哥一把挡住了母亲,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快点,马上到时辰了,去晚了,没有好…”
“你们是说什么?”母亲探头,想问我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哥哥道“我在拿她犯的…”
“我喝,我喝。”说着,我抢过了药,三五口,就把药都喝了个干净。
这药苦的好似从谁胃里,呕出来了酸水,又苦又酸又涩,味道真的是…
“好了,要药也喝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着,哥哥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快一些。
说着,我躺在了床上,苦着一张脸,母亲安慰了我一会,掖好了被子,看着我眼皮子直打架,也就为我掖好了被子“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就让他们少在你这里走动,你好好休息,娘还有事,明天来看你。”
“恩”我拉着母亲的手,母亲给我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
见母亲一走,我立刻掀了被子,起了床来“悦儿,悦儿”
“奴婢在”悦儿是跟我一条心,这会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立刻帮着我换好。
在外披了件披风,我随着悦儿,从下人们上下楼的楼梯上下去,就往哥哥约好的地方去。
一路上倒还顺利,到了后门,哥哥对看门的说了声,他们只当没有看见,而且会留门。
出了门,我们二人一起骑马,往仙女楼去了。
说起来,这西市的仙女楼,倒并不是普通的花楼,其中啊,更是有一桩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