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领着敏慧,抱着敏聪,身后还跟着他们的贴身的丫鬟嬷嬷,新月对她们说“我只能一人带走一个,陈嬷嬷,王姑姑你们照顾敏慧和敏聪最久,你们跟着他们出去,其他的,你们都回去,让我嫂嫂安排吧。”
说着,新月继续向前走去。从刚才的小门出去,颦儿已经让车夫在这里等着了,新月在远处听到了马蹄匆忙而至的声音,于是她赶紧把怀里的敏聪交给车上的王嬷嬷,而敏慧却没能来得及上马车,带兵而来的人已经把新月给围住了。
新月定睛一看,领兵而来的,是柴家的人。她垂了一口气,看着这位叫做柴宁安的校尉,伸手拉了敏慧一把,想把她拉的离自己更近一些。
敏慧也感觉到危险,抱住了新月的腿,躲在了她的身后。
柴家的上一位柴王爷,一共二子一女,二儿子和女儿,分别是现在的柴王爷和皇后娘娘。
他们是身份高贵的柴王妃嫡出,顶着柴王府的世子和郡主的名号,本就是富贵无极的人。
又各自又各自的际遇,成为这金陵城中,最尊贵的人们。
而那位明明是长子,却因为是庶出,生母身份极其卑贱,而且最后死的难堪,甚至被怀疑过是不是柴家血脉的大儿子柴景。
在老柴王爷死后,被强制分了家,分的了一些,几乎是勉强度日,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比他们得到的多的家产,过着无依无靠,比平民好不到那去的生活。
而这位柴宁安,就是柴景的儿子,出生在分家以后,从来没有见识过柴家的富贵,却从出生后,就一直感觉到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的凉薄。但他却是一个争气的人,他从下马之后,就一直看着新月,一直到走到新月的身边。
柴宁安比新月高一个头都不止,站在新月的身前,把她整个人都遮住,然后一语不发。
“陛下有旨意,让我可以在封府之前,进去一次。”
柴宁安听后,低头看向新月身后的敏慧“这个孩子,是谁?”
他不可能不知道敏慧是谁,只是等新月回答。
“我要带她走”新月没有回答,而是笃定的说道。
“不准。”柴宁安声音并不高,而且带着阴沉,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陛下的圣旨上,只说圈禁徐新泰与侯府之中…”
“其亲眷,除新月郡主外,皆在。如此,这个小丫头,难道不是徐侯爷的女儿吗?”柴宁安的声音,依然阴沉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就是要带她走,你若是要动手,就想一刀把我砍了,但是我劝你,在拔刀之前,好掂量掂量。”说着,新月拉着敏慧,让她上车去,而敏慧刚刚出来,就被柴宁安拉住一只胳膊,新月赶紧拉住敏慧的另外一只胳膊。
新月大惊,开口怒斥道“大胆,此来安宣候的女儿,你敢碰她?”
“亲眷,皆在。新月郡主,您要抗旨吗?”那冷彻彻的声音,依然毫无波动。
敏慧吓得再次哭了出来,新月生怕扯疼了她,一步向前,将她半边身子都拦了起来,二人之前只有一步的距离了,柴宁安依然不肯放手,新月低下声音,道“你,是容映的手下。我且告诉你,你若不放手,我明日,就让你死。你试试?”
“我与殿下毫无瓜葛。”柴宁安否认着,但是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如果,柴家知道你攀上了,他们送出一个郡主,才仅仅是个侧妃,搭上一丁点关系,而你,作为被柴家遗弃之人,却成了容映的心腹,他们会怎么做?”新月也冷下了自己的声音“你只要放了我们离去,有罪就往我头上攀,我就记下你这个恩情,还有,我与你一个好消息,关于,柴璧之的好消息。”柴宁安听到柴璧之的名字,手果然就松了下来,新月乘机拉过了敏慧,把她送上了车。
新月给车夫使了眼色,让他在街口等自己。
马车安全离开,新月也就坦然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柴宁安一直在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素衣长衫,宽大的袍子,面上虽然有急切之色,但也能够保持住冷静。
柴宁安开口问“何事?”
“柴璧之被柴王爷送入了南营,也就是,江家的麾下。江家的镇北侯爷刚刚去世了,可是他们家的二女儿,原本晋王妃的亲妹妹,也要与柴壁君一样,嫁入晋王府了。因为家中有丧,肯定要晚一步,才能嫁进去,那时候,晋王府想必柴壁君就已经站稳了脚。你说,让现在刚刚失去了主心骨的江家人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冷淡如柴宁安,再听新月说完,也是猛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中的错愕,也没能瞒住新月的眼睛,新月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柴璧之的下场。
“他该死”新月回答了柴宁安的疑惑“三年前,他醉酒纵马,就在前面不远的朱雀大街上,骑马踩死一老一小两条性命,又以因为这件“小事”而受到了惊吓,而活活打死了讨公道的老汉,一日就伤三条性命。可是这三条性命,也不过赔给了这老夫妇二人,贪赌嗜酒的儿子,一千银票,让儿子去官府撤案,一日天牢都没有去,就无事逍遥了。第二年又故技重施,这次死者的亲属说什么都不肯撤案,才被判了流放。这不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我是怎么想的,自然不是很重要,只是,我想这是对你很重要,若是有朝一日你成为了柴王爷,或许我还要仰仗你呢。”说着,新月拱手一礼,随后神情淡漠的离开,她并不是什么好的,美的角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