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虎,人如其名,威猛不俗,他那一双金瓜锤更是令人心寒。
司马九要与他交手,明显处于弱势。
“小子,一会机灵点,打不过就跑,千万别给金瓜锤碰着,那玩意儿可有破甲的功能。”李建成一脸忧虑之色。
然而,司马九却不以为然。
相反,不知是因为武力精进而高兴,还是得到了天人的赞许而骄傲,他对自己信心满满。
“大将军王猛:披甲战斗,以锤子和斧子等重武器为首选,群主,你提着无伤小剑,是准备去送人头么?”
“剑侠荆轲:大将军此言,对,也不对,剑乃百兵之首,只要运用得当,又岂是双锤所能匹敌?群主,对方使双锤,体力消耗必定大于你,你可游斗,不可力敌。”
“剑圣裴旻:以巧取胜,借此寻找战机,并消耗对手体力。今日你若是胜过宇文虎,待到了并州,在下送你个惊喜。”
“剑圣裴旻:注意寻找那天打败萧摩诃的感觉。”
“五柳先生陶渊明:大丈夫能屈能伸,群主,千万不要浪啊,要猥琐发育。”
“群主司马九:”
司马九与宇文虎缓步到院落,两人简单行礼后,宇文虎便先身而动,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的冲向司马九。
司马九只感觉锤风扑面而来,正当宇文虎冲到距他三四步的方式,司马九才闻讯起身闪避宇文虎的双锤,与此同时,他悄然拔出无伤剑,寻找战机。
杨素注意到司马九的佩剑,暗自诧异道:“这把剑”
或许是双锤太过于沉重,宇文虎的动作并不迅捷,甚至是破绽百出,他的招式在司马九看来,比起萧摩诃差远了。
司马九瞅准机会,持无伤剑刺在宇文虎的肩甲上,可无伤剑无锋无刃,根本奈何不了宇文虎的黑甲。
宇文虎狞笑不止,双锤虎虎生风,接连对司马九发动进攻。
好在司马九步法轻灵,并没有被双锤击中。
在场的众人见状,纷纷为司马九毫无伤害的攻击摇头。
少年的剑奈何不了宇文虎,可宇文虎的双锤却威力不俗,一旦击中,重伤肯定是少不了的。
交手之余,司马九面色沉稳,他按照荆轲和裴旻的指示迅速变换步伐,与此同时,他也在努力的回想先前对战萧摩诃时的情形。
忽然,他心中一暖,无伤剑表面便泛起一道淡淡的白光。
庆功宴上的众人见到司马九无伤剑表面的变化,都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的武器周围的白光是什么?”
“难道是剑气?”
“看来,这个少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就在宇文虎挥锤攻向司马九,司马九侧身避过之际,司马九突然挥动手中的无伤剑,猛然刺向宇文虎的侧后腰。
宇文虎只感觉腰间一凉,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剧痛。
他回锤逼退司马九后,稳住脚步,惊惧的低头看去,只见腰间厚甲完好,没有破损的痕迹。
宇文虎暗自惊骇道:“这是怎么会儿?厚甲明明没有破损,可这剧痛是怎么会儿?”
“这种穿甲攻击,自己闻所未闻。”
“我身着重甲,超强防御乃是致胜的根本,如今这小子奇怪的剑竟然能无视厚甲的防御。”
与宇文虎的惊骇之色不同,司马九心中却是越来越平静,宛若毫无波澜的清潭。
司马九发现他越是激动嗜血,就越不能激发出无伤剑的剑气,相反,他越是心平气和,无伤剑剑气的威力便会更强。
正因为如此,他毫不在意怒目冲冠的宇文虎,反而将目光落到院中碧绿的竹叶。
他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充沛水汽,他感觉自己似乎与小院中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那种感觉很奇妙,妙不可言。
于是,他便无视荆轲和裴旻的指导,跟随自己的感觉,变换步伐,挥虎缠斗。
参加庆功宴的众人都为司马九的表现惊诧不已。
“这少年的身法,我怎么看不明白。”
“步伐变幻无常,令人难以捕捉,或许,这正是宇文虎迟迟不能拿下这个少年的原因。”
“宇文将军的实力,我等可曾是有目共睹,鲜有人能逃过他的双锤。”
“确实,前不久在蒲州战场上,他可是一马当先,手持双锤,率队突破了茹茹天葆的防线,从而一举击溃叛军。”
只见司马九身影轻灵如风,挥洒自若,而先前威武不凡的宇文虎,此刻,却宛若一只被戏弄的宠物,根本近不了司马九的身。
司马九随心应对宇文虎的攻击,他的心境似乎达到了毫无喧嚣的境界,平和宁静,毫无波澜,正是如此,无伤剑上的白光愈发浓郁。
先期进攻的宇文虎,此时,在无伤剑的袭扰下,已是连连后退。
他身上的甲胄虽完好无损,可其躯体却已被无伤剑的攻击屡屡创伤,一些剑气甚至割伤了他的体肤,甲胄之内,已是鲜血横流。
庆功宴上大多数观战的宾客一时间都没有看出其中玄妙,或是注目静视,或是怯怯私语,不外乎嘲笑宇文虎动作太笨,破绽太多,屡屡被这个儒雅少年奇怪的剑碰及甲胄。
只有屈突通和一个叫麦铁杖的大汉争论不休,屈突通认为少年多半能取胜宇文虎,而麦铁杖则表示绝不可能。
院中,司马九与宇文虎的斗武还在进行,转眼间,两人又斗了一柱香的功夫。
这时,宇文虎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听见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金瓜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