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颜出手如风,一掌将破败的木门劈的四裂开来,掌风带着木屑迎面扑向贺星悬,贺星悬用尽全力虚晃一招转身上了屋顶,步子不稳,仰面倒了下来。
遮颜看着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淡漠地提起对方的衣领,将人提到了前院。
“这个人属下见过,之前在大街上这人与宁远将军荣介起过争执,似乎是宁远将军做了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儿!”
顾如槿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青年男子,“荣介是个什么来头,咱们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荣介之前是军的一名副尉,今年初因剿匪有功直接调任了岳州的驻城将军,探风调查过此人,除了突然崛起之外没有任何疑点。”遮颜仔细地汇报着来旺之前探查来的消息。
为以防万一,荣介一到岳州,来旺便联系了追尘,二人联手调查了荣介的过往。
荣介之前是个镖师,后来在凉州从了军,短短两年做到了六品副尉,又两年做到了五品的守城将军,可谓平步青云!
“先将人安置在你房间,马车上备的有金疮药,等人醒了再做定夺!”顾如槿有些头疼的扶额,真是一波未平一坡又起!
只是此人一昏睡便是一天,夜里还发起了高烧,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父亲……妹妹……”
如今外面的形式,顾如槿也不敢请大夫,只能用物理降温,让遮颜将他的衣服脱了,不停地用温水擦拭。
天刚蒙蒙亮,下人们都还没有起身,从一墙之隔的邻家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是一阵小孩儿的哭声。
顾如槿有些烦躁地将被子拉过头顶。
这时遮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可起了?外面官兵在搜查,很快就到咱们院子里了!”
顾如槿一下子就清醒了,‘腾’地一下从床上折了起来,“那人如何了,可安置妥当了!”
“夫人放心,属下都安排好了!”
果然很快,在顾如槿刚穿好衣服,头发还没梳好的时候,院门便被拍的砰砰响。
遮颜上前开了门。
“官府搜查犯人,叫里边的人都出来!”为首的一个穿着七品校尉官服的中年人趾高气昂地对遮颜喊道。
“官爷见谅!我家主人新寡独居!还望官爷行个方便!”遮颜陪着笑将一个装着十两银子的荷包塞在了那校尉的手里。
校尉悄悄摸了摸荷包里的银锭子,满意地对身后手下们道,“都小心点,别碰坏了夫人的东西!”
在十两银子的作用下,搜查的官兵来的快去的也快,临走时那校尉还好心地嘱咐遮颜,“近来岳州城不太平,尽量少出门!”
遮颜自然恭敬地道谢。
既然都起了,顾如槿干脆梳了妆净了面,坐在窗前思考着铺子的生意。
面前放着一张纸和一只乌龟。
明媚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王云林颤颤地动了动眼皮,复又垂了下去。
顾如槿恶劣地用手指抵着他的头。
白乐菱给的方子非常详细,连制作工艺都细细写了出来,只要稍微改动一下配料,就能做出不同味道的乐宜香,有了这方子,铺子里可以做香水生意,只是大批地制作出来,还得一段时间,只怕短时间内不能开业了。
另外窨制香茶还要建作坊,回去还要买地招工人,看来自己还得早些踏上回程。
后院,灶房前得水井里,贺星悬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双手捆着吊在半空中,周围环境温暖潮湿,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脚下不足一尺便是水,难道自己被那狗贼抓到了?
仰头往上看,天空澄清明亮,这也不像水牢啊?
突然头顶上方出现了一片阴影,似乎是昨天那个人。
吃过早饭顾如槿问起,遮颜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被自己吊在井里。
伸手将绳子提起来,将人扔在地上道,“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我主人要见你?”
贺星悬听得此话才有些尴尬地睁开眼,发白的嘴唇抿了抿,勉强撑着井台站了起来。
遮颜早就将后院的下人们支开了,此时贺星悬一步一拐两步一喘的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也没人注意。
不远处的廊下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绝色艳丽,一个清秀可人,这家的主人还真是能享齐人之福啊!
只是那清秀妇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女眷在,贺星悬不敢多看,低着头急走了几步跟上了前边等着他的遮颜。
“夫人!”遮颜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到了顾如槿身后。
“在下贺星悬见过夫人!”贺星悬有些诧异地跟着行礼,不明白遮颜怎么将他带来见女眷了。
“贺公子多礼了!今天早上有人被满城搜捕,想必贺公子知道此人是谁吧?”顾如槿看着面前垂着眼眸的人,故意问道。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听得对方拐弯抹角的试探,贺星悬直接了当地道。
“贺公子爽快!咱们救了你的命也不图什么回报,只是要确定两点,一是你是不是大恶之人,二是咱们小门小户的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顾如槿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账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贺星悬拱手弯腰行了大礼,接着说起来自己与荣介的恩怨。
“家父乃凉州天威镖局总镖头贺天威,是荣介的养父,家父不嫌弃荣介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将小妹嫁与他,谁知荣介从军第二年为讨好上官将小妹献与他人,小妹羞愤自尽!父亲为讨说法,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