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做甜品生意,反而用那方子换粉条生意?”那甜品方子能得那富家公子看中而放弃了粉条方子,可见是个好的。
“那大哥猜一猜是为什么?”顾如槿反问顾安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以后还是要顾安郎多动脑筋的。
“是因为他们高门大户我们不好得罪吗?”顾安郎只能想到是这个原因。
“甜品生意虽然赚的多,但是成本也相对较高,定价就比较高,我们无法打开销路,而我们舍弃甜品方子跟他们搭上关系签下协议,之后我们的粉条生意会顺顺利利再无阻碍。再者若是我们做了甜品生意,又有人来买方子,我们要怎么办?”
还有一个原因顾如槿没有说,双皮奶自己只做给三个人吃过,没有其他人知道,而郑家定能将双皮奶推广出去,若是那三人看到了就应该知道自己平安无恙。
顾如槿敛下眼中的思绪认真的看着顾安郎,她也不是经商高手,希望顾安郎能举一反三自己学会思考。
顾安郎也知道这是三妹在教自己做生意便郑重地将话记在了心里。
顾家人已经从翠屏口中知道了德运楼背后是府城郑家,而郑家生意涉及各行业遍布岳州府,所以他们签的协议是德运楼要每月从顾家收一百斤粉条,每斤三十文,若以后顾家有新吃食也优先考虑德运楼,而顾家不限定只供应德运楼,若有其他订单也可以接。这样一来相当于郑家让出了陈水镇的市场,郑家吃肉顾家喝汤,而对于他们这样生活在底层的人家,能有一个月一两多银子的进项已经很满足了。
次日李氏便拜访的村长和几户交好的人家,放出风声说要收红薯面粉,五文一斤,下午又让顾老三赶着驴车送她回了趟娘家,跟娘家几个兄弟说一声。
这个消息只一天就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有欢喜的有怀疑的更有那好奇打探的。
第二日便有人背着一袋子红薯面上了门。
来人衣着光鲜,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头顶甚至还抹了头油,长着一双吊白三角眼,嘴角噙着流里流气的笑,是村子里有名的无赖柳铁蛋,经常和裴家老三裴栋一起勾肩搭背地出入赌坊妓院,一旦沾上这两个人都要惹一身骚。
李氏看到这人站在自家门口,心道坏了,今早男人们又上山伐木去了,家里开始做粉条晾晒的架子就不够用了得多做几个,这眼下只自己娘几个在家。
“呦!婶婶啊!我这儿有几斤红薯粉你收不收啊?”开口的语调便带着调笑。
这人应该喊她嫂子的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你带回去吧,我家不收你的东西。”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抢来还是偷来的,自家要是收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婶婶,你怎么能不收呢?我这都是好的,仔细磨了好几遍的。”说着便将袋子打开让李氏看,这是那老不死的老头磨的,肯定不会差。
“快叫三妹妹出来看看。”他早就听说那小寡妇又白又嫩又有钱,他铁蛋大爷今天定要见上一见。
“谁是你妹子,你快滚,我家不收你的东西。”李氏说着转身就要拿扫把赶人。
对于自己被赶这件事柳铁蛋是身经百战,眼看李氏的架势便知道她要干什么,“三妹妹,哥哥来卖红薯面了,你收不收啊?”柳铁蛋边往里闯边扯着嗓子喊。
顾如槿正哄着顾璟弘吃奶娘的奶,盼娘领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顾元娘在灶房切着红薯条,听到声音几人都探出了头。
“这是哪位哥哥呀!我家收红薯面,拿过来吧!”顾如槿噙着笑眼神一片冰冷。
李氏伸手拉着顾如槿不让她往前,顾如槿反手拍了拍李氏的手背,让她不用担心。
柳铁蛋看着含笑的顾如槿眼都直了,这小寡妇当真比那暗娼里的姐儿更带劲。
“三妹妹,你看我真是来卖红薯面的,这是我家老头子磨的,你放心买。”柳铁蛋嘿嘿笑着来到顾如槿面前,伸手便要摸向顾如槿的脸,他可听人说了,这个小娘儿们就爱勾搭人。
只见顾如槿抓住柳铁蛋的手腕用力反手一拧,前世押送罪犯时标准的姿势,对方一嗓便叫了出来,“臭婊子,放开你大爷!”
顾如槿当真听话地放开了他的手,柳铁蛋待要继续骂,却见顾如槿撩起裙摆漏出精致的绣鞋,抬脚踹在柳铁蛋屁股上,柳铁蛋噔噔噔几步便扑在门外摔了个狗吃屎,一时疼的不知道该揉哪里。
门口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裴还刚走到顾家院门口,隔着一群人便看到了这一幕。
前几日毛氏的大嫂也就是村长二儿媳裴氏的母亲,来裴家说着关于隔壁三娘和裴还的亲事,毛氏也见过那顾氏,是个好的,行事姿态放在镇上的小姐堆里也是拔尖的,大嫂说的什么手里有钱身边跟着仆人伺候着,毛氏倒是不在意,她只是觉得世道艰难,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易,自己倒是愿意不过不知道还儿愿不愿意,就找了个卖红薯面的借口,让今日休假的儿子去隔壁见一见那顾氏。
想到昨晚娘一直在说顾氏,今天又让自己来顾家,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顾氏行为如此粗俗,力气还不小,这在自小见惯了袅袅婷婷雅正自持的高门贵女的裴还看来简直粗鄙。
裴还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提着袋子转身回了家。
而院子里顾如槿并不知道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