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跟娘算过了,若做精品的话六斤红薯能出一斤粉条,除去人工,红薯的成本是十二文,用自家的红薯成本会更低,我们卖成品三十文一斤,也就是一斤红薯能赚三四文钱。”顾如槿接着又道。
“这是新东西卖那么贵能有人买吗?”顾安郎开口说道,一斤红薯能挣三四文钱说起来是诱人,可东西做出来了卖不出去怎么办。
“物以稀为贵,新东西才好卖高价。”顾如槿看着顾安郎道,“这生意是给大哥的,大哥应该积极一些,这几天我跟娘先做出一些来,我们做好之后大哥就去试试。”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兄长心不坏,只是有些畏手畏脚,又有些自私,希望他以后不要越长越歪。
“三娘,这不行,主意是你想的这怎么能给你大哥呢?”李氏急切地说道。
“娘放心,我要想做生意可以做其他的。”
“老大,无论这事儿成与不成,你都要记着三娘为着你的心。”顾老三倒是赞同顾如槿的做法,他们老两口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万一他们哪天去了,有这份情谊在,老大不会不管三娘的。
“爹,我知道,我会永远记得三妹的好的”顾安郎保证道。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顾家人便开始忙各自的任务了,男人们继续砌墙盖房子,女人们则由李氏主导着做粉条,毕竟以后这个生意主要是顾家人来做,等生意走上正轨以后,顾如槿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先是将红薯洗净削皮切条晾晒,这个活只有李氏做的来。一个上午,李氏切了六十来斤红薯,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下午,顾如槿和翠屏一起帮着晾晒,这马上要进入深秋了,阳光并不毒辣,晒了好几天才把红薯条彻底晒干,之后磨粉沉淀过滤成型,用了十天的时间做出了十斤粉条。
这日顾家父子二人便带上新做的粉条去了镇上,只是他们意气风发地去却垂头丧气地回,除了给顾书生家的二斤粉条,其他的一斤也没卖出去。看到新吃食大家都好奇,只是问了价格之后又都望而却步了,肥猪肉也才三十文一斤。
“没人要就算了,我们自己吃了。”看到父子二人有些丧气的样子,李氏边给父子俩舀水洗脸边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顾安郎有些闷闷地说道。
“明日你们再去酒楼试试。”顾如槿对顾安郎说道,“陈水镇南来北往的客商多,酒楼生意应该很好,你们再去试试。”
顾安郎本来想说算了,却被顾老三抢了话,“行,明天爹再去试试。”
趁下午的时间,顾如槿指挥着李氏用粉条做了菜,试了几次看李氏越做味道越好,就对李氏说晚上就吃这几道菜。
晚饭,桌子上摆了五六个菜全是粉条,练手的菜李氏也舍不得扔就全摆出来了。
“爹和大哥尝尝怎么样?娘的手艺还不错,只是咱家调料不全。”顾如槿对父子俩说道,“这个是蚂蚁上树,这个是猪肉炖粉条,这个是凉拌的,包子也是粉条馅的。”父子俩吃着顾如槿介绍着。
“嗯,好吃!”父子俩吃的赞不绝口。
“明天让娘和你们一起去,若是酒楼买粉条可以让娘教他们这些菜的做法。”顾如槿接着道,想来尝过这些菜掌柜应该会买他们的粉条的。
次日一早顾家三口人直奔陈水镇最大的酒楼—德运楼。德运楼是这几年才开起来的,来了之后直接将当地的土霸王品味居给压了下去,成为陈水镇最红火的酒楼,当大家都以为两家会杠上的时候,品味居竟然关门了,后来就传出了德运楼的东家是县太爷的亲戚,因为有人看到他多次出入县衙后宅。
在德运楼的后门远远看到送各种食材的队伍排的老长,顾家三口在队尾站着,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他们了。
管事的是个年轻后生,约莫二十多岁,见着生人便对他们道,“要吃饭去前边,这里是接货的后门。”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这里有新鲜吃食,不知道你们收不收。”顾老三上前作了个揖。
“老哥头次卖东西吧!我们的野味都是有固定货源的,不收生人的。”管事客气地道。
“不是野味,是我家新做出来的粉条。”
“粉条?倒是没听过,我看看!”
“我这里有做好的菜和馒头,管事您先尝尝?”李氏上前将带来的篮子掀开,里边放着两个小碗,一个盛着菜,一个放着两个包子。
“这菜倒还真没见过。”管事看了篮子里的东西,拿起包子尝了一口,赞道,“味道鲜香,不错不错。”包子不大三两口就没了,管事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那管事看能不能收了我这粉条?”顾老三笑着问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等我去问问掌柜的。”吃人家一个包子就帮人家跑跑腿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交领长袍,留着山羊胡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慢慢地走了出来,管事恭敬地跟在身后。
“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小子颠颠地跑来跟我说。”走到跟前中年男人调笑地对管事说。
管事上前将李氏手里的篮子接过来道,“掌柜的看看,新鲜吃食,我尝了一个是真好吃。”
掌柜刘更年接过管事递过来的包子三两口吃完擦了擦手说道,“还不错。”
刘更年询问了价格后却嫌贵。
“你们这是什么做的,要这么高的价。”刘掌柜皱了皱眉头,这家人是穷疯了吗?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