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华容伸手拦住了江牡丹口边的酒,起身问向冀清阳:“三皇子,您的下联可否让臣女改一下?”
冀清阳道:“华小姐不必多礼,唤我名字即可,不必如此生分。”
华容点头,不过她并不习惯直呼其名,因而只是把“臣女”改为了“我”。
“华小姐想如何改?”冀清阳显然很有兴趣。
华容笑道:“我想将老者常说四字改为老生常谈。”
老生常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语毕,啧啧声不绝于耳,就连冀清阳本人都觉得改得好。
“华小姐果然妙对,相比之下,本王的下联立刻索然无味。”
“三皇子过谦了,若没有你的下联,我也没有灵感。”
江牡丹的眼睛放着光,原本做好了一醉方休的准备,想不到第一轮竟然只有自己不用喝酒,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我还有一个下联,不如一块说了。请大家指教。”
“呦,我妹妹果然好文采,文思泉涌啊,快说,让哥哥听听。”苏易南很是兴奋,眼睛都放着光。
华容清了清嗓子念道:“先生讲命,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童子看橡,一二三四五六七**十
先生讲命,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看来,这京城才女圈要重新洗牌了。”苏易南拍起手来,向着诸位问道:“如何?如何?”
少言寡语的冀清阳也赞叹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华小姐想必得到了华老太师的真传。”
华容谦道:“三皇子过奖了,华容愧不敢当。”
“不,容容,三皇子很少夸赞人,你当之无愧。”苏易南的眼睛继续放着光,仿佛比他自己赢了还让他长脸。
“四公主,我们接下来还有机会。”徐俊悄悄说向冀清歌,冀清歌明眸低垂,不置可否。在她看来,今日已经输了两场了。
“容宝厉害。你赢了就你该出上联了,这是规矩。”
江牡丹转而向江桦道:“哥,拜托,怎么着你也是咱爹口中的罢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江桦本来摩拳擦掌准备应战,一听妹妹的话,当即像斗败的公鸡,轻哼了一声:“你行你上。”
江牡丹不服气指了指面前的杯子道:“我和容宝分工好了,到我的时候自然不说二话。不过看我们容宝如此有才,怕是用不上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桦无语。按以往的战绩,怎么着都会十局胜个一两局,这不过刚开始,急什么?暗暗给自己打气。
“出题了容宝。出些让他们对不出来的,免得小看我们。”江牡丹催促道,她从来没见过眼前这群一向眼高于顶的男子吃瘪,真是有趣!
要对不出来的对子,那就是千古绝对了!这些华容可背了不少,探囊取物!
“听好了啊。”华容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她,都摩拳擦掌准备一鸣惊人。
“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话音刚落,江牡丹立刻叫道:“好!”至于好在哪里,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又是江,又是楼,叠来叠去的字,反正她是作不出来。
“各位,对对子了,怎么都这么安静?”江牡丹还等着众人应对,岂料无一人出头。
“三皇子的才思众所周知,不如由三皇子先来?”
江牡丹见自家哥哥在苦思,便料到他没这本事,因而想着请冀清阳来对。但是冀清阳显然没有准备好,被江牡丹这么一点名,脸上有些讪讪:“容本王再思索一会。”
“四公主?”江牡丹又转向冀清歌,却见她摇头,便知她放弃了。
连一向最活跃的苏易南也偃旗息鼓了,江牡丹便知这局的酒喝不成了。
“华小姐,不如你将下联说了吧。”冀清阳说道,做了个“请”的姿势。
华容清了清嗓子,绣口一张,说出了下联: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语毕,举座哗然,皆自饮一杯。
由于规矩是若无人对出,则由出题人接着出上联,因而华容开始了:
“上联:一盏清茶解解解解元之渴。”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纷纷请教下联。
华容缓缓吐出:
“五言绝诗施施施施主之才。”
话不多说,心照不宣地喝酒。
“上联: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
沉默良久后,“请教下联!”
华容道:
“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
不说了,喝!
“上联: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
沉思片刻,“请教下联!”
“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喝!
接下来也懒得思索片刻了,也不“请教下联”了,应要求,华容直接报出完整的上下联了。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
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喝酒,喝酒,喝酒!一切都在酒里了!
“牡丹,你为什么喝酒?咱们又没输。”华容这才注意到江牡丹已然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因而分外诧异。
江牡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渴了。”
我渴了,渴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