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被吓的整个身子开始颤抖。
她后悔了。
这个贫瘠不开化的地界,根本就不需要讲道理,他们需要的以暴制暴。
而战霆,刚好是这个制暴的头儿。
“我大哥过段时间就要去国外,阮白他们也要回北城了。”
“我会离开的,我会离开这里。我走了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夏木实在是太害怕了,她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颤抖恐慌。
早知道,她白天的时候就该答应阮白,自己想回去。
夏木的内心是自卑的,她从农村小地方考上北城,爹妈就给了她第一学期上学的学费,而且夏木本身就是被收养的,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哪一个都比她重要。
能让她上大学,养父母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
而这些年,夏木吃着阮白给的帮助,心里很是愧疚。
所以毕业的时候,阮白说可以帮她找找关系留在北城大学任教,夏木拒绝了,她循规蹈矩的按照正常的程序,听从上面教育局的规定,先下乡任教,有了资历,再调动安排。
安排的会是北城大学附属中学。
这工作让夏木很喜欢,也很期待自己未来的日子。
因为成为了真正的教师,她可以有工资领,学校还会分给她房子。
她满心想着未来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在北城找个普通的男人,结婚,生个孩子,一家三口。
挣了钱,帮衬一下父母。
可现在,刚到边境一年没到,她已经没了之前的所有美好想象。
战霆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不管玩枪,还是玩女人。
夏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像是死了,又活了。
眼泪将枕头都浸透了。
战霆觉着没趣,“哭什么哭,又不是要你做什么。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娶你。你的工作,我给你重新安排。”
夏木嘴角勾起讥诮的笑,“被迫做出了感情吗?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换工作。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给我修好。”
战霆倒是乐了。
这个女人,刚才还害怕的哭着像个小鹌鹑,现在胆子变大了不少。
战霆将裤腰带扣好,低首,粗粝的手指捏着夏木的下吧。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
“呸,滚开……。”
战霆还真是滚开了,门没修,从外面并上了。
这门早就废的不能再废了,就算不是战霆,换一个人也能轻易将门踹开。
这门需要换新的。
下半夜昏沉睡去,第二天是星期天,夏木想懒床多睡会儿,可身体的不适让她特别不舒服。
拉开抽屉去找药,却发现药没了。
那药是战霆带来的,说吃了药,不会留下麻烦。
夏木一开始不懂,后来她发现了一个小瓶,瓶子上写着,是避孕的。
夏木有点着急,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
可真的没药了。
看来她要去医务室了。
只是她单身未婚,去拿避孕的药,肯定是张不开口。
就在夏木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东西给你……。”
哗啦一声,夏木楞在原地,拿起那瓶子,她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看来,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他想的极为周到。
“你的门,我换好,这个恩情你总能记得住吧。没良心,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野狼给吃了……。”
夏木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戈壁滩上。
她班级里有十个学生,有两个上着上着不来了,而且还是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女同学。夏木就想着去家访,问问什么情况。
在回来的路上,迷失了方向。
误闯了战区。
被战霆拎着从战区出来,丢在了战区线外,还好巧不巧的刚好遇到了狼群,战霆手下的人,听到她的喊叫声,才将她给救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那次,她被战霆盯上了。
战霆第一眼是没看上夏木,面黄肌瘦,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无任何特色。
可她被野狼撕破了衣裳后,裸露在外的肌肤,赛雪般白皙。
战霆看的眼睛都直了。
当天晚上就摸到人家床上去了。
夏木冷静的吃了药,将床褥收拾了下,转身就往外走,没理会战霆。
门被装好后,战霆打量了下这个小小的房间。
该死的温馨,看似是破烂,但破败的墙上用报纸糊上了,还用破旧的蓝色碎花小布钉上了,窗户上还放着一把早就干透的野花。
战霆知道,夏木是个高材生。
北城大学毕业的。
看不上他这个大老粗。
男人嘴角勾了下,有点意思。
夏木往前走着,因为要去找阮白,她知道要去哪里,也熟悉这条路。
战霆开车一辆吉普车,突突的在她后面跟着。
“上车,我知道你去找阮白,我带你过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是吗?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
“闭嘴啊。你好歹是个大领导,你这样的身份,何必跟我纠缠?算我求您了,放过我好吗?”夏木已经眼睛都红了。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权没势。
她只想好好的教书,早点回城。
过正常的生活。
“你哭了!”
战霆也被吓住了。
不管他如何折腾夏木,她委屈骂人,张牙舞爪抓他,但都没哭过。
可她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