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英的话,让阮白很惊讶。
没想到,她只是来给兮兮找个老师教她学点舞蹈,或者绘画。
现在却像是捅了一个大佬的窝。
黄桂英先带了阮白到了一个会客厅,端了杯茶,“你先说,想要学什么,我好去给你问问。我们大家住在这里,也有七八年了。前面几年日子不好过,都是我来操持,他们在各自院子里,不轻易出来。”
阮白先放下了一些钱。
“可能劳烦您去将那些先生都给请来,自来,没有学生选老师,都是老师来选学生的。让几位先生瞧瞧,我家孩子适合学什么!”
桌子上的钱不少,黄桂英瞧了下,便点了下头。
“那我就去将人都给请出来了。”
黄桂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的,行为做事也是得体。
她是喜欢那些钱,但这个事儿没谈成,黄桂英没动钱。
先去喊了是几位先生来。
除了唱角儿跟演戏的俩人没来,其余的几个教授都来了。
四个老人,说是下乡回来后,在这里住下的,四合院,大家一起付房租,花销不多。
更因为几个老先生都是文人,他们是下乡之后,身体变得不好,回到城里,也不能恢复原先的工作,补贴倒是有,可几个老先生不舍得花。
就合计了下,办了个学习班。
除了授课艺术类,也教一些文化课,不过很少有人送孩子来。
实际上,他们也挣不了多少钱。
“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瞧瞧,人家小姑娘长得可好看了。美婷姐,你不是之前还去过俄国学习那个啥天鹅舞的,教一个小孩子,应该可以的吧!”
“罗先生,您就别跟着了,您一个教物理的,人家小姑娘还小,学不了!”
阮白一听到黄桂英的话,就从椅子上起来了。
带着兮兮往外走。
“兮兮,要记得喊爷爷奶奶。”
兮兮倒也听得懂阮白的话,跟着阮白出门口,看着几个鬓角生了华发的老者,嘴甜的喊着,“爷爷奶奶好。”
“这丫头,长得可真俊俏!”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徐美婷,看到兮兮后,立刻称赞了句。
“谢谢奶奶,奶奶也很漂亮。”
徐美婷这才看向阮白,“你这丫头多大了?”
“三岁多了,因为学习不好,想着让她学点舞蹈,或者绘画。”
“绘画啊,对门的宋先生会,是个大画家,77年画了一个沉默的农耕者,还上了国报。”徐美婷道。
“我刚好会点芭蕾,想学的话,奶奶教你。”
徐美婷人老是老了,可看上很温柔,细致。
阮白对这些人是不了解的,所以,突然将女儿放下,肯定是不愿意的,今天来就是想来熟悉下环境,了解下这里。
“我先带孩子了解下,要是能行的话,我家仨孩子都送来,每天放学后,来这里学一个小时,我按照小时付费。休息天的时候,他们全天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黄桂英立刻说!
这些个知识分子,只要自己看上的学生,就是倒贴钱都会教的。
黄桂英就怕他们挣不了钱,先抢先跟阮白说。
“钱是没问题的,我家仨孩子学好,我花多少钱都是愿意的。”
其实阮白更喜欢这个四合院里浓郁的文化气息。
看墙壁上贴着的毛笔字,钢笔写的字帖,以及做的画,还有这个院子里的一切摆设,廊下的棋盘,都很不错。
兮兮跟着几个爷爷奶奶玩耍了起来。
阮白则是跟黄桂英聊了如何上课,已经如何收费!
阮白这才了解,黄桂英的丈夫是个大学教授,可黄桂英也不是个高学历的人,但她的确也是有本事,一辈子让她先生只疼她一个。
“我家四个孩子,都是大学教授,现在都当老师了。我丈夫出门去了,他是外聘教授,一个星期上两节课。”
“其实啊,要是大家能早点回来,说不定,也能恢复上班的,可惜啊。徐美婷夫妇俩,生的孩子在乡下,户口在那里呢,想回来都回不来。”
“可以找找关系,调动下,有学历的话,安排个工作,也能回来的。”
“我啊,也在乡下插队过一段时间,就是我先生后来找的关系,将我给调回来了。”
正带着兮兮,训练她是否有舞蹈天分的徐美婷,听到了阮白的话。
立刻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能不能问下,是你做什么的,你先生,也是在北城吗?”
阮白点头,“我们都住在北城。”
“那你们是?”徐美婷的丈夫也多问了句,“别担心,我就是好奇,你们是谁家的,我祖籍是北城这里的!”
“我先生的爷爷是霍伯,不知道你们认识吗?”
“霍伯?”
在场的人听到,无一不惊讶。
但他们心里知晓什么,没当着阮白的面说。
当下,徐美婷就说,她要教兮兮,会好好的教她。
徐美婷还说,之前她也教过霍家一个姑娘,现在估计那姑娘都挺大了。
阮白猜测,徐美婷说的应该是赵可欣了。
“既然这样,钱,我就没法收了。您瞧着,将孩子送来吧,任何时间都可以。”黄桂英笑着,将收了阮白的钱,又递了出去。
阮白却推开,“这个钱,您拿着,这是我给我孩子身上投资的,应该花的。至于乡下的知青返城回来,我可以帮忙弄户口的问题,我刚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