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石桥东小楼二楼楼顶。
赵长安和文烨坐在小椅子上,小桌子上面放着那一刀一剑。
“不知道叶景海醒了没有。”
赵长安‘担忧’的自语。
“最多昏睡三小时,叶家打熬筋骨皮肉的方法还是有一点道行,也就是一个皮外伤,连轻微脑震荡都算不上。”
文烨哂笑道:“这么担心你的二舅哥?”
“要是叶紫还行,要是叶影那个千人斩,我可没兴趣。”
赵长安也是一脸无耻:“我敢说叶紫还是一个处级,别看董季思那贱人整天一副牛比哄哄的叼样儿,其实也就是靠钱砸砸郑茵那样的贱女人。牛比一点的,根本就看不上他个垃圾。”
“呵呵,居然能看得出来她还是个雏,在我的调教下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我是理论联系实际,自然是一日千里;你就纯粹是一个嘴炮,莎士比亚这本文学巨著你都没有拜读过吧。”
“你见到过引力波没,说个最简单的,‘1’这个数字长得啥样你见过没?”
两兄弟一副小人嘴脸,没边没际的吹着牛比,缓解心里的压力。
徐三进去了这件事,基本已经是十拿十稳。
其实他进去于不进去,对赵长安的感情来说都是无所谓,不过夏文阳这么凌厉一击,就至少可以给他续命两三个月。
那么事情就再次变得诡异莫测,不确定起来。
“说正事儿吧,明天还得早起赶路。”
文烨扔给赵长安一支烟,‘咔’的点燃。
“那行。”
赵长安也想了想,组织语言:“在夏文卓看来,她父亲最艰难的时候应该在明年春天,呵呵,俗称‘度春荒’。夏文卓‘坦白’她投了四百万,加了三百万的杠杆,总共七百万。不出预料的话,在后续夏文阳肯定还要给夏文卓一部分钱,不过她想要继续吸筹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没有了。这次这么猛烈的震荡,就是老罗在打压内部的老鼠仓,顺带把宋菁也给打沉了,也让夏文卓乘势吸了不少。”
“你觉得到了夏文阳度春荒的时候,这七百万能到多少?”
文烨的表情显然认为这点钱想要把夏文阳拉出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赵长安拿起桌子上文烨扔的烟,手指捻着,顿了顿桌面,好让烟丝更紧实:“她平均吸筹的价格大约在23,那时候大约能到三千万。”
“这么高?”
文烨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这支股票,同时也大致知道了一些深沪股市的情形:“这得到百元吧,国内还没有一支冲得这么高。”
“高么?老罗现在欠了银行七八个亿,他就是把一切卖光,至少也有一个亿的窟窿。他第一笔需要偿还的欠款九千万明年3月初到期,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洗出来需要偿还的九千万,才能维持天罗集团不至于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崩盘。”
赵长安笑笑的说道:“其实他的情况和夏文阳差不多,靠着胆大心黑敢想敢干,掘得了第一桶金,不过他们都有一个通病,觉得自己是神,无所不能;所以到处挖坑,全面开花。老罗手里除了这支股票,还投资了五个基建,建成的那个酒店花了1.9亿,当时的心思肯定是走黄色擦边球路线,用酒店的收益支持基建,结果才建好就遇到花都去年4月开始的‘严打扫~’,血赔。而那四个基建都只是完成了一半,只是完全靠银行输血肯定不行,银行也不是傻子。”
“我怎么听着你和夏文阳,老罗都是一类人。都觉得自己是神,无所不能,到处挖坑,全面开花。”
“他们是假神,伪神,而我不一样,我是真神。”
“靠!真神经吧。”
“夏文卓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不过我估计她这几天可能已经明白了,她最终想洗出来四千万,不过现在在市面上哪里还有股票让她吸?有这四千万,或者卓紫她手里的股份也能从叶紫哪里抵押出六七百万,她就天真的认为可以解夏文阳的燃眉之急了。可事实上,现在夏文阳面对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当然,也是钱的问题,他要是能拿出来一两个亿,熬到茶厂,水泥厂,啤酒厂先后投产,他也就稳了。”
“财帛动人心,徐三就是一群野狗,嗯,饿狼,里面的一只。”
文烨觉得野狗有点难听,就把徐三拔高到饿狼的高度。
“对,夏文阳的问题就是他的财产太让人眼红了,而现在正是他虚弱的时候,他为啥突然出手打击徐三,就是在警告;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重塑那些集资者的信心,只要信心够了,别说一两个亿,就是十几个亿,他都不是吸不了。”
说到这里,赵长安一声喟叹:“徐三真是,唉,本来还指望着他这个鸡鸣狗盗之流在山城搞流言,让夏文阳借不到钱。靠,和陶龙荣一个鸟样,一拳就打趴了,真是太弱了!”
“他真要是借了十几个亿,别说十几个亿,就是七八个亿,那就麻烦了!”
文烨听了忍不住心惊肉跳:“万一他垮了,得让多少家庭跳楼?”
“所以这次回去,我将重点拜访裴平江。”
赵长安站起来,随手拿着钨铁剑心里面意气飞扬:“夏文阳千算万算,可越算他死得越彻底;这一点,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想明白。”
“别卖关子。”
文烨左手轻拍桌面。
桌子上那把镔铁刀无声弹起,被他一把抓住,站起来说道:“咱俩练练。”
“我练你个鬼!”
赵长安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