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家的礼送出去,赵长安则是马不停蹄的驱车直奔李用章家。
父亲一生耿直,从来不屑去干这些事情。
这也是当年老鹰为啥把父亲提到木锯厂厂长,一建副经理的位置的原因。
就是为了给夏文阳做掩护和陪衬。
然而在赵长安看来,有时候适当的人情来往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反而是一种工作中的润滑剂。
在这之前赵长安就和李用章电话联系过了,他虽然不在家里不过他的妻子王嘉敏在家。
赵长安开车到了那一排临路别墅边,看了一眼那两栋楼房。
一栋是夏文阳的,一栋是乔三的。
赵长安驱车进入后排别墅,按照李用章报的方位,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
送给李用章的是一箱洋河,两条苏烟。
王嘉敏笑呵呵的说几年没见,赵长安长成帅小伙子了,也没啥诚意的邀请赵长安中午别走了,吃一顿便饭。
送了这家,赵长安就去‘凡品’公司的山城总部。
陈凡平的女婿乔鸣在公司,这货在厦大和陈凡平的女儿认识,毕业以后就来到老丈人这里,干了十来年深得陈凡平的器重,现在是公司的二把手。
结果让赵长安意外的是,这哥们在厦大的时候居然是一个贝斯手,他说就是靠着这个技能泡到了金媳妇,实现了开挂的人生。
这小子对赵长安送得紫砂茶具根本就不带看的,拉着赵长安硬要和他在办公室里合弹唱一首‘春风十里’。
搞得赵长安哭笑不得的满足了这个老男人的吉他梦。
然后,就是赵长安死活谢绝了乔鸣的‘一起吃一顿便饭,我再介绍一群咱们山城的音乐爱好者认识认识’。
回到车里,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两人回到一建家属大院。
“长安回来了!”
“回来过端午了!”
赵书彬两口子生了一个好儿子。”
小区里面的人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去年过年他们可没这么热情,转性子了?”
文烨不解的悄悄问。
“转个鸟的性子,去年过年的时候夏文阳那边风生水起,我爸这边的木锯厂不愠不火,家具厂还没开始正式投产,殷少洋的预制板厂效益还凑合;哪里想到这半年预制板厂说垮就垮了,木锯厂和家具厂这边却是越来越红火,下一段时间绝对还要招人,明白不?”
“你就一句话趋利避害我不就明白了!”
说话间,两人走进楼梯道,上了三楼。
“你就说这个猫眼让你浑身不自在?”
“这不废话!”
然后,赵长安就惊讶的看到,文烨从裤腰带上面,拿下了他的瑞士军刀。
“你想干嘛?”
赵长安即使猜到了,也依然感到很惊讶。
“我不,”
“啪,咔咔~”
文烨用军刀里面的转孔锥,一巴掌把曾晓晓家防盗门的猫眼拍得深陷进去。
弹跳着掉进里面客厅的地板上面。
然后眼睛对着里面瞅,嘴里说道:“屁没有,没有鬼。”
“你这不是废话!”
“不是废话,你也来看一眼,等会儿我用木纤子把猫眼洞砸死。”
“靠!”
赵长安嘴里骂着,眼睛还是朝里面望了进去。
空荡荡的沙发,茶几上面的一瓶鲜花早已枯萎,花瓣和叶片落在茶几上面已经蜷缩干瘪。
寂静,幽暗。
因为窗户关着拉着窗帘,赵长安有着一种带着3D眼镜看鬼屋的感觉。
其实他一直都有着一种直觉,曾春鸣挂了。
不然他即使不再去明珠找曾晓晓,也会回到这里,而不是就此消失。——赵长安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完了,你这是念头长根了;没事儿,回来再在门上画一幅镇鬼符。”
文烨打量了一下:“用浅色朱砂画在旧门画上面,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呵呵,鬼神莫出!”
“太子,看不出来你多才多艺啊!”
“屁,我就是拿红墨水当朱砂,随便鬼画符几笔,你也能信以为真;不过安你的心而已,你还真当回事儿?”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安心多了。”
赵长安当然知道文烨不可能拿红墨水当朱砂,而镇鬼符一听名字就知道一定很牛比。
心里面顿时镇定很多。
要知道文烨和他说话,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他自然知道。
这时候,他们听到外边自行车,摩托车的声音,还有钟远强的大喊:“长安回来了,这是他的车。”
知道父母那群人下班,成群结队的回来了。
——
下午两点,赵长安,文烨,和父母一起下楼。
这个单元的钟远强,钱苗,蔡忠光,别的楼和平房的夏长海夫妇,夏末末,尤鸣华夫妇,方东津夫妇,方帅,许泽丰,——一大群赵长安熟悉的长辈和几个同辈,都热情的围了上来。
忙得赵长安连忙拿烟,不论男女,都是一人一盒软华子。
“钟叔,明天你找人在一楼门洞装一个防盗门;东大门和西大门的灯晚上亮起来,电费走咱们分厂,也算是咱们分厂对公司一点小小的回馈。”
“爸,木锯厂和家具厂离咱们小区有点远,我觉得你们应该买两辆大巴;你别认为不行,你不给李叔叔打报告,现在一建财政紧张,李叔叔总不能主动给你们买不是?”
看到眼前这二十几号人,还有在厂里值班照厂的鲁宝三几个,以及在这个